要不要？

  趙瑾瑜解了發髻，一身淨白的裏衣走進了浴室的門，見付梓衣還站在那裏猶豫著不走。趙瑾瑜斜著眼睛看她：“做什麽？”


  付梓衣道：“要不……”


  “不要。”趙瑾瑜打斷她，一臉拒絕。


  “我還沒有什麽事呢，你就不要了？！”付梓衣氣憤的。


  趙瑾瑜看著她，不話，直接慢條斯理的拉開衣襟，脫衣服。脫地十分灑脫大方。


  付梓衣莫名的感到一種氣勢上的壓迫，她不禁的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怎麽了……”


  “你不是要伺候我沐浴麽？怕什麽？”趙瑾瑜慢慢欺近她的身前。


  “不不不……不要了，我這就走。”付梓衣完就轉身跑了出去。


  付梓衣走了之後，趙瑾瑜歎了口氣，坐在了浴桶之中出神，眼睛裏的神色又冷了起來。漸漸的桶裏的水泛起了漣漪，一波波的越來越密，圍繞著趙瑾瑜的周身往外散。


  不多久，木質的浴桶就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呀“”的響聲，將要解體。


  趙瑾瑜一驚，神色又變了回來，水中的波紋也漸漸的平息了。他看著木桶的有些漏水的縫隙，表情委屈的像個孩子，喃喃的了一句：“我好想從來沒有這麽恨過……”隨即整個人都浸在了木桶之鄭

  兩人乘了馬車一同去國公府上給趙老夫人問安。


  趙瑾瑜在馬車中擁著付梓衣，摸著她頭上柔軟的發絲。付梓衣在趙瑾瑜的動作裏感到很安心，內心又充滿了滿足的快樂，這種快樂輕輕的，不明顯，但是彌足長久。

  她想，要是有仙境庭，呆著一定也也是這種感覺，安靜的，平和的，溫暖的。


  她再也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形容詞了。她：“夫君，要不然，我就跟你一起修道好了，將這些東西都扔了，我也跟你上山，咱們兩個就這樣呆一輩子。”


  過了好一會兒，趙瑾瑜都沒有回應。


  付梓衣很是納悶，剛要抬頭看看怎麽回事。


  趙瑾瑜開口了：“你會被凍死的……”毫不留情。


  付梓衣頓時有些無語，從他的懷抱裏起來，看著趙瑾瑜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圓潤的臉頰，道：“夫君，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麽衡量自己什麽時候該真話，什麽時候該假話的？”


  “我……”趙瑾瑜頓了一下，認真地道：“隨心……”


  付梓衣氣的鼻孔出氣，兩手掐著自己的腰，教他道：“你剛才，應該回答，‘好’，這樣我還能多幻想一會兒，多高興一會兒啊。你隨心？我看你是成心不讓你娘子高興。”


  趙瑾瑜趕緊：“我還沒完呢，不上山，咱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山穀裏住不是也挺好的麽。”


  “嗯？對……上什麽山，就像你，隻有一望無際的雪山頭頭，有什麽好呆的。不如山清水秀的山穀。”付梓衣滿足的又窩在趙瑾瑜的懷裏，不計較了。


  過了一會兒，她悠悠的道：“夫君，你回來了真好。這幾，我過的特別的煎熬，晚上覺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