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該死
趙瑾瑜跟著黃巢的軍隊逃進了福州。
這一路上,被高駢的軍隊窮追猛打。黃巢這方死了許多人,狼狽,倉皇,如同喪家之犬。
但是黃巢每次看趙瑾瑜還在後麵跟著自己的時候,他就莫名的對自己多許多信心。似乎有神力加持。
他相信,不管現在有多狼狽,都隻是一時坎坷而已。命在自己這裏,自己堅持下去,就必定有一會坐到長安城的含元殿的寶座上,讓下稱臣。
城門口從來都是死人最密集的地方。黃巢的軍隊士卒利索的將那些死屍搬開,將城門口的地麵情理出來,以供黃巢的馬隊經過。
趙瑾瑜看了看地上橫七豎澳死屍和殘肢,皺了皺眉頭將目光移開。
他叫住黃巢:“大將軍,你等一等。”
黃巢立即就不走了,打馬回身來到趙瑾瑜的身邊,心的問:“怎麽了仙長?”
“越往南,氣越是溫暖潮濕,這麽多屍體曝露在外,極容易引發疫病。還是命人將這些屍體處理幹淨,或燒或埋,都可以。”趙瑾瑜沒有看他,隻是虛看著遠處的。好像這整個世界,都讓他不忍直視。
黃巢聽完他的話,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問:“會嗎?這是什麽道理?”
趙瑾瑜不想與他解釋太多,隻是斬釘截鐵地道:“確實會。”
黃巢想了想,:“仙長,我們現在正在逃命呢,到了一個城池,呆不了多久。我要是讓人去搬這些屍體,收拾收拾也得大半。這兵疲馬累的,有這半我們休息休息好趕路啊。你是不是?”
趙瑾瑜不悅的看著他一雙圓睜的牛眼,沒有話。
黃巢雖然心裏麵還是怕這個人。但是相處了這麽久。他心裏清楚趙瑾瑜絕對是個“好人”。好人是不會濫殺無辜的。所以雖然還是怕,但是對他不會殺自己這件事肯定了之後,對著他有些有恃無恐,話膽子也大了許多。
此時他騎在自己的馬上,忽略掉趙瑾瑜譴責自己的目光。調轉馬頭與他並排。還壯著膽子伸手拍了拍趙瑾瑜的馬匹屁股。
趙瑾瑜回頭看了看他伸出的手,隨即微微揚起下巴,眯著眼睛看他,似有威脅。
黃巢尷尬的笑了一聲:“這馬兒怎麽拍了不走呢,咱們邊走邊吧,堵在這城門口不好。”
趙瑾瑜收了目光,動了下韁繩,馬兒開始前進。
黃巢跟著他,心翼翼的給自己解釋:“你看,以前你不讓進城擄掠,他們以後都是我自己的子民,我是不是都聽了?你不讓殺讀書人,以後都可以為我所用,國家的治理需要他們,我是不是也聽了?……不是我不把您的建議放在心上,實在是這條件不允許啊。我保證,如果有一咱們到廣州落了腳,我肯定好好處理,哪裏都處理的幹幹淨淨的。”
趙瑾瑜冷笑一聲,道:“是麽,我的話在你這裏都得打個折扣,漸漸的折扣打到底,就沒了……不聽不是正常的麽。”
黃巢知道趙瑾瑜還是耿耿於懷自己最近進城還是殺了很多人,燒殺搶掠一個不少。他解釋道:“這不還是迫不得已嗎?我要是能在一個城池裏多呆一會兒。我肯定好好勸他們給我交些糧稅。這不是時間緊迫嗎?再了,我殺的也不是平民。全是唐廷的走狗官僚。他們在家裏吃喝玩樂,舞姬環繞。讓我們受災餓死。殺了他們一點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