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沙坨麵聖
紅紅的臉色僵了一下,聲埋怨著道:“我就不明白主君的用意為何,他都能偷偷回來,幹什麽投敵?這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回頭咱們的名聲恐怕都要帶壞了。”
付梓衣白了一眼:“若是這麽簡單,他也不用偷偷的往家跑了。在這亂世裏,掙紮求存已是不易,更何談保持本心?”
紅紅怒了下嘴,不服氣的:“這話肯定是主君教你的,聽不懂……我隻知道,咱們現在是躲過一劫,以後怎麽辦?不都是主君害的?他若是還不願意就範,咱們還有招嗎?”
付梓衣嫌棄的看著紅紅:“我看你是一點也沒有怕的,還是嘴貧的厲害。咱們隻管照顧好自己便是,他的事,他自己有本事解決。”
紅紅笑了起來,道:“嘿嘿,我現在確實感覺不到害怕了。我相信隻要大娘子在,什麽事都會好的,我一點也不擔心。”
繁翠從門外走了過來。問道:“大娘子,這到底怎麽回事……你被軟禁在家,添妝成囍差點就被查封了,連我們這些人都被抓了起來,不知為何,半路上又給放了。”
付梓衣道:“他們懷疑我夫君投敵了,所以找機會來抄家了。”
繁翠驚訝了一下,對著付梓衣埋怨道:“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的跟玩一樣?看你樣子,你是早知道聊,為何不提前跟我一聲,好早做準備啊。”
付梓衣往自己的書房走,笑著道:“有什麽好準備的。首先,這事夫君早就過,有驚無險,我想辦法護住自己,他自有辦法解決。再者,我準備什麽?將財產往外轉移?轉移到哪裏去啊?我人在這裏又走不了,財物移到外麵去,送給別人嗎?”
繁翠心慌的:“這回可是嚇死我了,怎麽,也得做些什麽才是啊……這可一點也不符合你一貫的行事作風……你這未免也太相信主君的話了。”
付梓衣笑了:“嗯,的是,我現在就將那些存著的訂單都好好的畫一畫,趕一趕,將這京城中的貴婦人們都哄高興了,回頭我下了獄,也能多幾個為我講話的人。”
……
……
玄都觀的李沙坨少見的主動求見麵聖,是有關於趙明德的關鍵情報要。
“李道長是為趙明德求情的?”皇帝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不是,我這裏有我師弟的親筆手書一封,事關重大,囑咐我務必親手傳給聖上禦覽。”
皇帝一驚,這邊田令孜已經上前接過了那封信,遞給了皇帝。
皇帝接過來看了看,有些高興。將展開的信紙伸手遞給了身邊的田令孜。田令孜接過來看了。
皇帝似乎在等他看完,大殿中再也沒有人話。
田令孜合了信紙,抬頭看了李沙坨一眼。
皇帝問:“阿父,你如何看?我就,趙明德是不可能投敵的。”
田令孜眯著眼睛問:“這封信來的倒是及時,怕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吧?”
李沙坨老實的道:“確實是師弟早早給我的,他這件事事關深入草賊內部,瓦解草軍的大計,越少人知道越好。本來也不準備攬功,隻要事情能做成,這封信不拿出來也罷。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朝廷把他的假戲當了真,連累了京中的家人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