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
“還沒迎…”王嬌嬌沒敢,外麵都在傳田令孜將趙府上的一家子都抓起來了。若是了,恐怕皇後的病情會更重。 過了一會兒,皇後道:“我從就體弱,娘胎裏帶出來的。從的時候,就呆在自家的院子裏,守著門口的那一方寸地方不敢亂動,動不動就在床上躺上幾個月。大了呢,就又困在這皇宮的寢殿附近,哪裏也去不得。好像我這輩子能看到的,注定就隻有眼前這麽大了……” 她喘了會兒氣,接著道:“瑾兒就不一樣了,他比我幾歲出生,卻是健健康康的,自打出生以來,家裏人都怕他跟我一樣,再有什麽病症,自然對他也是萬般心的。誰知,他整個人都像是集霖間的靈氣一般,長的亮眼,健康,暖人心扉。我時候著實是嫉妒過他好一陣子的。都是同一個耶娘生出來的孩子,為何,自己這般慘?” 王嬌嬌趕緊道:“娘娘,你是京都裏第一美的女子,又是皇後,著實不必嫉妒他。” 皇後慘然道:“你不懂,你是健康的人,自然不懂我這樣從病到大的人,對於健康的羨慕。疾病纏身,清醒的時辰都少,當時連嫉妒這樣的事都沒有力氣。”皇後擠出了個自嘲的笑容:“有時候我都想,隻要能讓我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輕輕鬆鬆的,活奔亂跳的在院子裏,街上,跑一跑,逛一逛。什麽第一的美貌,什麽皇後,我都可以不要。” 王嬌嬌左右警惕的看了看,道:“娘娘,別胡話了。若是被有心人傳到聖上的耳朵裏,不好。” 皇後像是許多都不在意了,依舊眼睛直直的:“無妨了,他知道。聖上知道,我愛他,最愛他旺盛的生氣和精力,不管是打馬球,踢蹴鞠,隻要是體力運動,他都做的極出色。我擁著他,就像是泡在充滿生機的泉水裏,他是我的半條命。” 王嬌嬌聽著這樣的描述,有些不好的聯想,低下頭,臉紅了。 皇後好像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裏,繼續道:“瑾兒,與我長的像。你知道,他如果想對你好,是最會暖人心的,沒有人能對著他狠下心來。他從就知道了我心裏的遺憾,所以每回出門,都會將所見所聞給我聽,的事無巨細,像是我眼前看到的一般。他,姐姐,你把我想象成你自己,我看到了,就等於你看到了。” 皇後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臉上露出了這幾少有的高興,她笑著:“其實,他出門的機會也很少。有時候也會跟我坐在一起,長籲短歎,自己想出去看看。我們這時候,最是有些同病相憐。” 王嬌嬌想象著時候的趙瑾瑜和姐姐坐在一起,望著牆外的空,托著腮,長籲短歎的樣子,不禁也笑了起來。道:“這我倒是不知道,從來沒有聽他過……” 王嬌嬌完,又兀自傷感:確實,他從沒有跟自己講過他的心事,他的所思所想。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糾纏著他。不知道,不是理所應當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