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回來路上要用幾，什麽時候能脫開身，到底什麽時候會到這長安城裏來。


  她倔強的想著，怕自己睡著了，直坐在榻上，裹著被子，打著瞌睡，頭一點一點的。


  ……


  ……


  趙瑾瑜翻入了院牆，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可是院子裏依舊燈火通明，有婢子推開門出來，端著藥碗。


  另一個在旁邊舉著燈籠的婢子聲的問：“睡下了嗎？”


  “睡下了，喝了藥，好不容易才將她哄睡了。老夫人年歲大了，這幾日易驚醒，你們在屋外守著，有什麽事，也好去請太醫來。


  “是。”


  舉著燈籠的人替端著藥碗木盤的婢子照著光亮，兩人一起走了。


  趙瑾瑜輕悄悄的走進，開了門，將裏麵守夜的婢子和吳娘子都點了暈了過去，往趙老夫饒床邊走去。


  正走著還沒有靠近，床幃被拉了開來，老夫人看著走過來的趙瑾瑜，淚流滿麵。


  趙瑾瑜臉上掛著微笑，剛想問：“祖母，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就聽趙老夫人哭著：“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難道瑾兒你真的遭遇了不測，化成孤魂來見祖母最後一麵嗎？”


  趙瑾瑜愣了一下，趕緊湊上前去，握住趙老夫饒手，道：“祖母，我不是鬼，你摸摸，我的手是熱的。”


  趙老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幾日連著擔心，也沒有睡好，精神恍惚。看什麽都不似真的。她聽了這話，依舊沒有感覺出來真實。隻是心疼的看著趙瑾瑜的臉，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好大一會兒，又哭著摸了摸趙瑾瑜的臉頰。

  趙瑾瑜耐心的，聲的，哭笑不得的：“祖母，真的是我，我還活著呢，別傷心了。我偷偷的來看看你，回頭還要走……咱們祖孫兩個好好話，我就走了。”


  趙老夫人哭的迷迷糊糊的，將信將疑的：“瑾兒，真的是你，我真的沒有做夢嗎？”


  “是我啊。”趙瑾瑜肯定的。


  趙老夫人趕緊用袖子擦幹了眼淚，看了看外麵，又看了看他：“怎麽他們都沒有人知道，現在還黑著，你怎麽半夜回來呢？”


  “我將他們都點睡著了。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回來了。皇帝派我殺人，我不能殺，故意去草軍那裏投降了，祖母莫要擔心，我現在在草軍那裏當了個軍師，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你放心好了。”


  趙老夫人聽著這話，越發覺得自己在做夢，因為太荒謬了：“你……去草軍那裏……當軍師？”


  “是啊。”


  “為何啊？”


  “我將那個叫楊複光的太監得罪了，朝廷的軍營裏呆不下去。沒有聖旨又不能自己回來，所以就換個地方呆一呆。”


  “這……能行嗎？”


  “行啊，那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化名叫趙璋，祖母記住了，我好著呢，千萬別擔心，也別告訴別人，你就在家裏好好的等我回來，知道嗎？”


  趙老夫人此時像個兒童，聽話的點零頭：“哦，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