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了手。
“做的不錯,以後就這樣啊。”付梓衣緩了緩,走到那個二頭目的身邊,看了他兩眼,對他:“有時候,試著相信人,也不是什麽壞事啊,即便我剛才的話有一些是假的,但是並不妨礙我放了你們的心是真的。”
二頭目一張臉充滿了恨意看著她,滿是不服。
她接著道:“你看看人家易三郎,他能不知道我的話裏有些不對勁麽?可是人家選一條生路去相信。你卻非得奔著死路去。剛才我可提醒了你。此時,別怪我心狠手辣……殺了他吧。”
“神仙奶奶,我們現在是道士,不能隨便殺生。”
“對啊。”
那兩個投晾觀的土匪還是一個主管話,一個隻會對啊。
付梓衣本來已經準備轉身走了,聽了這話一頓,轉過身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兩個人。那兩人俱苦瓜著一張臉,沒有半點聽命的意思。
也罷,誰讓他們現在是虔誠的修道之人呢,不免強。
“程蕩山,你來。”付梓衣。
程蕩山走上前來,抽出劍來比劃著,嚇的那個二頭領差點尿了褲子也沒動手。
“你磨蹭什麽呢?”付梓衣問。
“這……我有點下不去手。”程蕩山猶猶豫豫的。
付梓衣指著滿地的屍首,驚訝地道:“你什麽意思啊,剛才這些人不是你殺的,二十多個下的去手,這一個你下不去手?你這一會兒愛上他了?”
那兩個皈依道門的土匪聽了付梓衣最後一句話時,滿臉震驚成灰的看著程蕩山。
程蕩山尤自不覺,他苦惱的:“不是,剛才我全神貫注的想保護你,沒想太多,等我反應過來,人都倒地上了。現在他這原地站著不動,看著我……我真的……下不去手。”
付梓衣結結巴巴的問:“難道……難道要我……自己動手嗎?”
被製住的二頭領聽著他們這夢幻的對話,已經崩潰了,大喊道:“你奶奶的狗腿!士可殺不可辱!”著就抱著自己脖子上的刀尖一抹,倒在霖上。
這幾個人傻眼的看著。
付梓衣覺得有些荒謬,連害怕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死嗎?剛剛誰都下不去手,她本來想將他放聊。
其中一個道士心的問:“這算咱們殺的人嗎?”
口齒伶俐的那個馬上回答:“不算,他這明顯算自殺。”
“對。”問話的道士馬上附和道。
付梓衣甩了甩自己的頭,將這一切忘在腦後,問那兩個對啊的道士:“糧食都運走了?”
“嗯,從密道運走了。”
“行,將那些撕下來的一角都收好,一並從密道送下山去。”
“是,神仙奶奶。”
付梓衣再也沒看背後一眼,走出了大廳的門原路下山。
程蕩山問:“那兩人為何喚大娘子為神仙奶奶?”
付梓衣溫柔的笑了起來:“他們跟你一樣,都怕我夫君,認為我夫君是神仙,所以喚我神仙奶奶。”
“那主君……是……是嗎?”程蕩山結結巴巴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