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甘心

  李暄看著她一點歡喜感激的樣子都沒有，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律法鐵條，你不打就不打？”


  “民不舉，官不究。這是我的私事，我了算。”


  “你！”壽王看著付梓衣的臉，也你不出什麽來。無奈的揮揮手。


  士兵將崔姨母放開，曹家的下人趕緊上來將人帶走了。


  壽王跟著付梓衣進了鋪子。


  “你怎麽會來了？”


  “我正好在互市區門口，看見添妝成囍的夥計來報官，就急忙趕來救你。可惜了，你還是那麽沒有良心。”


  “我不用你救，我自己處理的挺好的。”付梓衣看著冷清的店鋪，歎了口氣。


  “哼，若不是我接著你，你都被人打地上了。那叫好，你家夫君呢？看著你在這受委屈？他沒算出你今日有一劫？”壽王語氣裏全是對趙瑾瑜的譏諷和不屑。


  付梓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幫我，實則不然。幸虧你來晚了，若不然我這仗勢欺人，害死人命的形象就背定了。讓推一下又如何，世人從來同情弱者，我若是倒一下，他們看著我可憐，不定今日還能多賺些銀子。”


  壽王有些心疼，又有些恨其不爭：“你為了賺些許點銀子，真是舍得糟踐自己！上輩子是乞丐，所以這輩子見不得錢嗎？！”


  “我怎麽糟踐自己了？我掙的銀子都是我光明正大的辛苦錢，日月同輝，地可鑒！不知多光榮。總比那些仗著權勢訛人錢財的好上千倍！”付梓衣的語氣意有所指，恨恨不平。

  壽王聽了，眼神裏的痛苦藏也藏不住：“你是我？……付梓衣，我何時虧待過你……你是真的沒有良心。”完便傷心的走了。


  付梓衣有些許的內疚，壽王確實不曾對不起她。其他人有資格罵他，偏偏她是沒有的。她將自己的氣撒到他的身上，何嚐不是因為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


  如此來，她跟崔姨母，又有什麽不同呢。


  越想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於是趕緊對繁翠：“幫我準備些謝禮送去壽王府上，順便替我傳個話，就謝謝今日相助……算了，我還是寫封謝辭吧，顯的有誠意些。”


  付梓衣舉著筆寫到：殿下，今日多謝相助，我不該……


  她想了想，撕了紙，又換了一張，舉著筆苦思了一會兒，最後隻寫了三個字：


  對不住。


  添妝成囍的夥計帶著信和謝禮，一路送到壽王府。壽王府的廝又一路將信穩穩的舉到壽王李暄的眼前。壽王看著那些毫無特色的謝禮冷哼了一聲。卻在拆開信時，看見那熟悉的筆跡寫的那三個字時，紅了眼眶。


  他嗤笑了一聲，委屈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自言自語道：“沒良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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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付梓衣躺在床上，突然掙紮著就坐了起來：“不行，我一定要讓那個劉長史將收了我的好處都吐出來，還有我送給田令孜的那個玉觀音，我也要拿回來！白白讓我幫人沒幫成，還惹了一身騷，不拿回來我實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