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將表哥打死的嗎?
“我怎麽沒見著?付梓衣,你心思惡毒,都是你害我兒慘死,你等著報應吧!哈哈哈哈……”
付梓衣皺著眉頭,有些疑惑,一時分辨不出她的話是真是假,事情到底怎麽回事。隻能平靜地:“姨母,我知道你現如今傷心過度,我理解,我不與你計較。你好自珍重。”
付梓衣回家後又叫來付盛,仔細詢問了一番。付盛:“牢頭沒道理騙咱們這個,崔郎君到底是早死還是晚死幾,有什麽重要嗎?他們哄騙咱們這個作甚?定是那崔家姨母傷心過度,氣糊塗了。”
付梓衣想了想,確實,人都已經死了,計較這些有什麽用。問付盛:“今年的新人榜首還陪著那個劉長史呢?”
“是。”
“你派人去跟雲兮樓的鴇母一聲,錢不必退,人不陪了。”
“是。”
付梓衣恨恨地想,等忙過這一段,搬了府邸。定要慢慢的想辦法討回來這個虧,我的銀子是那麽好騙的嗎?
她怎麽也沒想到,崔應下葬之後沒幾,崔姨母就跑到添妝成囍的門口去鬧了。
“付梓衣你枉為人,我是你的親姨母,崔應是你的親表哥!當初你在家被繼母打,是我將你接到府中,將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誰知你一朝得了勢,便忘恩負義、拿喬拿大!你表哥有難,我拿著錢,舔著老臉低三下四的去求你。你嘴上答應幫我,誰知一點也沒放在心上,枉我信任你,等著你救他出來。你呢?硬生生等他死了,將屍首抬到我麵前……”崔姨母聲淚俱下,對著一圈著看熱鬧的人,喊道:“大家都給評評理,憑什麽她這種人能過的風聲水起,而我兒子卻被害死了,老爺不公平,老爺不公平啊……啊啊啊……”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怎麽回事啊?”
“不知道,好像是付大娘子害死了自己表哥。”
“假的吧?她做的首飾那樣好看,不像是壞人能做出來的。”
“你知道什麽,我聽,那也不是她做的,她就是花一點銀子,收集平頭百姓的花樣子,抄過來,她自己沒那個本事。”
“啊?”
“真的……像這種商賈,不心狠手辣,怎麽賺的來錢?”
崔姨母揮舞著胳膊,聲嘶力竭的喊道:“就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做出來的東西,能有什麽好,用了都折壽,晦氣!”
添妝成囍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可是店裏麵卻沒有一個顧客,繁翠急的團團轉,又不能直接派人直接拖崔姨母。她也帶了家丁,兩三下請不動,她就坐在地上罵付梓衣仗勢欺人。
若真動起手來,場麵更是對添妝成囍不利。
付梓衣正在新府邸忙碌,聽到信兒,連忙趕過來。
馬車分開重重的人群,停在添妝成囍的門口。
她沒下車,戴著帷帽,開著車門看著鬧騰的崔姨母,和一眾看熱鬧的人,心裏涼到磷。但她不能生氣,隻能溫溫婉婉的:
“姨母,我知道表哥去世,你一時難以接受,過度傷心……可是為何要害我?難道是我讓我表哥喝酒鬧事進了牢獄嗎?是我將表哥打死的嗎?”聲音充滿了委屈和少女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