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比善良被欺負強
再次醒來,坐在病*邊的是夜學長,他在我背後塞一個枕頭,扶我坐起來,溫和地問我,“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我搖搖頭,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當初我要是嫁給夜學長,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夜若炫告訴我,藍堯辰從我被推出搶救室,來過好幾次,都被他趕走。我似乎曾在睡夢中聽到他喝問藍堯辰,“姓藍的,你到底是怎麽照顧她的,弄得那麽淒慘!”後來護士嫌他們吵,把他們罵走了。
出院的時候,夜若炫對我說,“不行就離婚吧,沒必要因為恨把自己的人生也毀掉。”
我苦澀一笑,“或許有一天我會和藍堯辰離婚,絕不是現在。”我要為冤死的寶寶報仇,它就在天上看著我,我怎麽可以讓它這麽白白地被人害死?憑什麽作惡的人好好地活著。
夜若炫要送我回家,我拒絕了,打電話給藍堯辰,他不是想贖罪嗎,我就是要讓白淨雪眼睜睜看著我坐藍堯辰的車回家,隻要我在一天,她白淨雪就別想和藍堯辰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當然,她要是肯委曲求全,和他私下來往,我倒是不反對,還會找媒體進他們開的房間為他們拍照助興。
白淨雪從進白家門開始就和我爭,這次出院也不例外,我走出醫院的時候,她也在後媽於可欣的攙扶下,林妹妹般柔柔弱弱地走到門口,看見藍堯辰從車上下來,可憐巴巴地輕喚,“辰,你總算來接我出院,我都快在醫院悶死了。”
我冷眼站在一邊,旁觀藍堯辰到底要如何選擇。
不等藍堯辰說話,白淨雪在於可欣的攙扶下,健步如風地走到藍堯辰麵前,“辰,你送我回家吧,淨顏姐姐已經有護花使者,不用你管。”白淨雪目光瞥向站在我身邊的夜若炫。
“放你娘的**!”夜若炫看不過去地爆粗口,“藍堯辰,我才不是的護花使者,我倒是想當,淨顏不給機會,我隻能是醫院的醫生,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把你老婆接回去,離這種裝腔作勢的蛇蠍女人遠點。”
白淨雪被罵的麵紅耳赤,我想,要不是當著藍堯辰麵,肯定發狂地撲過來,因為有藍堯辰在,她隻把兩包晶瑩的淚珠包在眼眶裏,抽泣著往後退,“那辰還是送淨顏姐吧,她脾氣暴躁,弄不好又要和你同歸於盡,我病一年多,已經很對不起你。”
好委屈啊,我冷嘲一笑。
於可欣氣憤憤地開口,“說的是,我們家淨雪身子弱,脾氣更弱,和那個心狠手辣要炸全家的惡毒女人拚不過。藍堯辰,你要是還有一丁點兒良心,念著舊情,就快點把這件事解決,我可不想委屈我家淨雪。”
好一出雙簧,女兒先演悲情戲碼,做母親的再來個威逼,依照藍堯辰對白淨雪的感情,回家肯定和我決裂。
“惡毒就惡毒吧,總比被人騎在頭上欺負強。”我不在意地聳聳肩,大步走到藍堯辰的車前,“我還是那句話,想我讓出藍太太的位置,除非我死,而且在我死之前,我肯定會拉上兩個墊背的。”
我麵無表情地轉向藍堯辰,“還不快給我開車門,想等媒體來拍下你藍總接老婆出醫院的同時和小姨子眉來眼去的花邊嗎?”
可愛的吃瓜群眾可能會對他玩明星和模特兒付諸一笑,卻絕對會聲討他勾搭小姨子,還是在自己老婆剛剛流產之後,群眾的口水都能把他們倆淹死,不信他們不怕。
一路上,藍堯辰的臉比大便還臭,我卻笑得嘴都合不攏,比他跟我求婚時還高興,如果我眼角沒有濕意滑落的話。
站在家門口,我有些望而卻步,就是在這裏,寶寶從我身體裏流逝,站在*淨的大理石地麵上,我仿佛還能看見那條猙獰的血痕。
“怎麽了?”藍堯辰轉頭看我,向我伸出手,他以為我是身體不舒服,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這棟奢華卻冰冷無比的房子和站在我麵前的他。
我無視他的手,側身走進別墅,徑直上樓。
“你餓不餓,我給你去買點吃的。”
樓下傳來藍堯辰溫和的詢問,我冷嘲一哼,“這話應該改成,我餓了,去給我做午飯吧?”
我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涼涼地看站在下麵的男人,不過幾天時間,他的氣勢洶洶去哪兒了?他的理所應當呢?
原來男人竟是這樣*骨頭,你越對他好,他越把你踩在腳底。
“你,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他仰著頭,眼裏湧動著怒意。
我嘴角的嘲諷更甚,“曾今,我對你說過同樣的話,當時你是怎麽回答我的?你說,讓我先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請問藍先生,你看清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看見他的眉頭沉了沉,這是他要爆發前習慣性的動作,來啊,互相傷害吧,現在的我隻想讓他痛,讓我自己痛,因為隻有痛楚才能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
“你,非要這樣嗎,我說過,孩子還會有。”他說話的語氣像在歎息。
“就算有,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麵冷如冰,寶寶是在我還愛著他時懷上的,我是那樣珍惜它,他卻狠心地毀了一切,“而且,你以為我還會讓你碰我嗎?”愛沒了,性要如何安放?
我砰地甩上門,掀被躺進雙人大*的被子裏,裹住自己。以前,躺在這張*上,我會感覺孤獨絕望,現在同樣絕望,卻已能泰然麵對旁邊的位置沒有男人的存在。
從醫院回來,我和藍堯辰開始冷戰,諾大的房子裏幾乎聽不到人在活動的聲響。我再不會早晨六點起來給他做早餐,一覺睡到他去上班的時間才下樓,然後打電話給附近最貴的餐廳叫早午餐。
藍堯辰或許真想緩和我們的關係,竟然給我準備了早餐,我起*的時候,都還溫熱著,我懶得看一眼,晾曬在桌上直到晚上它們的主人回來再倒掉,就像過去的三百六十多天,我不知道倒掉多少頓費盡心思做好的晚餐。
第三天,藍堯辰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隔好久才給他開門,抱著雙臂,懶懶地打嗬欠,“什麽事?”
“醫生叮囑過,你現在身體虛弱,需要進補,我打算找個阿姨來照顧你。”
身為商人,尤其手裏握著權力的,大多惜字如金,藍堯辰就是這樣的人,他即使麵對白淨雪也很少喋喋,跟我更沒有說過那麽長的句子,這次他倒是很有耐心。
“我的老公那麽有錢,隻要銀行的金卡一刷,要什麽買不著,我才不需要什麽阿姨,當然,你要是想找個人來害我,又另當別論。”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白淨顏。”他將我的名字咬得特別重,好像咬住我名字的時候也咬住我的脖子,“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才夠?小雪因為你昏迷一年,都不跟你計較,你自己從樓上跌下來把孩子弄沒了,還這樣蠻橫,我告訴你,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