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瘋狂敲門
霍舒耘見這事有人攬下了,她便往後一仰,整個人又躺床上去了。
沒睡夠,再眯一會兒吧。
等霍舒耘再次醒來以後,已經日上三竿了,院子裏麵幹活的人都已經就位啦。
霍舒耘出去跟她們打招呼,立冬跑到霍舒耘身邊,小聲的跟她說道:
“小雲,你嫂子過來啦,說你昨天答應過了,要讓她來你這兒幹活兒。
但是我昨天聽你跟你哥說話,好像也沒這個意思,所以我們沒敢讓她進來。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沒事兒,不管她,她愛來就來唄,就讓她在外麵兒等著。
過一會等的不耐煩了,她自個兒就走啦。”霍舒耘揮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上次她就跟二狗說過,霍二狗婆娘要來,那是她自己的事兒。
但是霍舒耘則有權利選擇是開門還是不開門?
大家各自行使各自的權利嘛,誰都不耽誤誰。
霍二狗婆娘有走路的權利,有死皮賴臉的權利,那霍舒耘也有閉門不見的權利。
反正她就這個樣兒,已經明明白白的跟別人說清楚了。
對方要是不聽,硬要上趕著作死的話,那霍舒耘也懶得攔,隻要別死她家門口就行了。
霍舒耘說不搭理,就真的不搭理,吃過早飯以後,就開始忙活起自己的事兒來了。
霍舒耘倒是能靜得下心,仿佛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可是霍二狗婆娘在外麵,卻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起了個大早,往霍舒耘這裏趕,連早飯都沒有吃。
這麽熱的天,在外麵將近等了半個時辰,也沒有人出來迎她進去。
她知道這院子裏麵有人,因為剛才就有人跟她說,霍舒耘還在休息,她們不方便讓她進來,等霍舒耘醒了以後再說。
霍二狗婆娘本來,想趁著霍舒耘睡覺的時候混進去,可是院子裏的那些人特別謹慎,就在門口擋著,一點兒空隙都不給她留。
她就算是泥鰍,也沒空隙可鑽呀,所以隻能在外麵等著。
結果等了這麽久,霍舒耘還沒出來。
她都懷疑霍舒耘是不是睡死過去了,就算是一頭豬,也不能這麽能睡呀。
這都什麽時辰了,早起的人估計幹活兒都幹了一兩輪了,霍舒耘居然還在睡,這是昨晚上喝了蒙汗藥吧。
火辣辣的太陽在頭上曬著,霍二狗婆娘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
她現在是又熱又餓。感覺眼前都是花的,地麵都隱隱約約的在晃動。
不行了,她必須把門叫開,要進去歇一歇。
“霍舒耘!起來啦,起來給你嫂子開門。
都日上三竿啦,你要是醒了就趕緊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別在屋裏跟我裝睡啊,我都聽見你的聲音了,趕緊出來。”
霍二狗婆娘真真假假地在外麵亂說一通。
她覺得霍舒耘不想給她開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她故意在話裏麵去詐霍舒耘,看看能不能把門給詐開。
“出來!開門!”
霍二狗婆娘逐漸喪失耐心。
剛才還有精神,扯著嗓子在外麵吼。準備跟霍舒耘理論一番。
但是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天氣越來越熱。
霍二狗婆娘體力流失也很厲害,她覺得眼前越來越暈,最後直接把長篇大論,簡化成命令一般的短小字眼。
霍舒耘皺著眉,聽見外麵咚咚咚的敲門聲,心說原主的嫂子不會是把她家的院門,當成大鼓來敲了吧。
怎麽這麽有勁兒啊。
持續不斷的敲這麽久,看來在家裏邊兒沒少幹活呀。
“小雲,這怎麽辦?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在院子裏幫工的那些婦人,聽到如此急迫的敲門聲,都有點兒靜不下心來了。
“不看!不慣她這個臭毛病,把自己當誰啦。
就讓她敲吧,我倒要看看是她的拳頭硬,還是我的門板硬。
我就不信她能一刻不停歇的,敲上半個時辰。”
霍舒耘還在想。霍二狗婆娘若真有這個毅力,持續不斷的敲上半個時辰。
那她說不定還真的會過去開開門,看看她有什麽條件。
這七個人裏麵,倒真的有人不理解霍舒耘做法。
心說別管有仇沒仇,把人關在外麵,任由別人敲門,這種事兒放在她們自己身上,那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先不說究竟是霍舒耘家的門板硬,還是霍二狗婆娘的拳頭硬。
這兩樣東西,估計都硬不過霍舒耘的心腸。
這人要臉樹要皮,再怎麽說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得這麽難看。
這人覺得霍舒耘還是太年輕了,所以做事才會如此悶頭亂撞,不顧後果。
估計再過兩年,等霍舒耘年紀大一點兒。考慮事情更周全,穩妥的時候,說不定就要後悔啦!
不過,這人心裏想歸這樣想,但是心裏的話,卻沒有往外禿嚕一個字。
她現在轉著霍舒耘家的錢,霍舒耘才是她的衣食父母。
憑借霍舒耘這麽冷硬。心腸和果斷的做法,她要是說了霍舒耘不願意聽的話。
萬一霍舒耘轉臉,就把她趕出去怎麽辦?
所以,甭管外麵那人怎麽敲門,霍舒耘的耳邊倒是比較清淨,沒有那些和稀泥的人,過來跟她說三道四。
突然間,敲門聲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咚的一聲悶響,就像有什麽東西,砸在地上一樣。
“怎麽回事兒?那人不會是搬了塊石頭,想要過來砸門吧?”立冬下意識的猜測到。
要是真搬了一塊兒石頭,準備往裏麵砸的話,她們這些人還得趕緊躲一躲。
這光禿禿的院子,連個樹都沒有,一個大石頭砸進來,隻能往她們頭上落。
雖然說按照霍舒耘趙大方的程度,即使她們被砸傷了,霍舒耘也會給她們付醫藥費。
可是好端端的一個人,誰願意身上受著傷流點兒血呢?
而且石頭無眼,誰知道這石頭,究竟是衝著你的頭來的,還是衝著你的胳膊腿來的。
別到時候把你砸的缺胳膊斷腿。頭上來一個大包。
院子裏的人都往屋簷下躲了躲,結果在屋簷下站著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第二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