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十分無語
賀燃倒不是被可愛住了,而是在他確認自己已經對蕊兒沒有想法之後,再聽對方這種撒嬌的語氣,就覺得越聽越奇怪。
怎麽覺得那麽膩歪呢?
這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一旦不喜歡了,對方在自己眼裏立刻就失去了那一層光環,變得普通平庸極了,跟身邊的那些大娘嬸子們也沒什麽差別。
“你別求我,我真的沒辦法載你,你要是覺得去縣城太遠的話,以後就讓你舅舅家裏麵的人去吧!
你也這麽大了,已經不是兩三歲,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了,要學會多為自己考慮一點。
我最後跟你說一句實在話,就算我說完之後,你認為我是在挑撥你和你舅舅之間的關係,我也依然要說。
你舅舅跟你舅母那一家人,對你是利用較多,沒幾分真心,你千萬警醒一點,一定要及時止損,可別被騙到最後一無所有。”
賀燃說這些話,也不是危言聳聽,他真的覺得蕊兒的舅舅跟舅母能幹出,再次把蕊兒給賣了的事情。
一旦蕊兒身上的東西,全部被她舅舅跟舅母扒幹淨,那兩個吸血蟲就會把目標從蕊兒身上的外物,轉移到蕊兒自身上麵。
想從一個女子身上撈銀子,唯一的辦法就是,要麽把人給賣了,不管是賣到高門大戶去給別人當丫鬟,還是賣到青樓籌館裏去當風塵女子,都能換一筆不菲的銀子。
要麽就是趕緊找戶人家,把蕊兒給嫁出去,聘禮方麵收高一點,要她個十兩八兩的。
也甭管蕊兒嫁的那個人是好是壞,是人是鬼,隻要把人嫁出去有銀子拿,他們就不管那麽多。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蕊兒後半輩子算是完了。
隻可惜蕊兒現在還沒想那麽遠,哪怕賀燃把其中的利害關係挑出來,一點一點的跟她說清楚,蕊兒都沒怎麽領情。
反而對賀燃說道:
“你就是對我舅舅一家人有偏見,我舅舅現在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為什麽你還那麽恨他?
是,我承認他以前是做錯過事情,但是人非聖賢,隻要他改了,不就行了嗎?
難道你從生下來到現在,就一件錯事都沒有做過嗎?不允許別人有改正的機會嗎?
那犯罪的人坐牢還有期限呢,總不能我舅舅做錯一件事情,就直接給他判死刑吧。”
“我幹嘛恨他?他又不是我的什麽人,又沒做過害我的事,我恨他做什麽?”
賀燃直接被蕊兒的話給氣笑了,他是在為蕊兒打抱不平,結果蕊兒還在為她舅舅鳴冤,這也太有意思了。
行吧,既然這樣,那他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鍋和蓋正好配套,要不怎麽說這是一家人呢?
也不能怪蕊兒的舅舅跟舅母太過自私自利,這完全就是蕊兒自己縱容出來的,當事人都心甘情願了,賀燃也不能多說什麽。
畢竟說再多人家也不領情,反而還覺得賀燃居心不良,不懷好意。
他可真是冤枉呀!
“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跟你多說了。”
不聽勸的人就隨她去吧!反正最後疼的也不是他,吃虧的也不是他。
賀燃說完以後,扭頭就跟車夫說趕緊走,別在這耽誤時間了。
蕊兒見賀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氣得直跺腳。
這兩個人剛才就在村口說話,賀燃坐在馬車上,蕊兒站在馬車旁邊?
這麽明顯的兩個人,免不了會被村子裏麵的其他人看到。
於是這兩人見麵的事情,很快就傳到霍舒耘耳朵裏麵去了,還是有人專門跑上門來,特意霍舒耘說的。
其實這人也不是多關心賀燃,主要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霍舒耘搭幾句話,跑霍舒耘麵前刷刷存在感。
畢竟霍舒耘也不怎麽出門兒紮堆,不跟村裏麵的那些婦人聊天兒嘮嗑。
平時霍舒耘自己在家的時候,就愛把大門關著,他們也沒法去霍舒耘家裏麵晃悠。
要是想跟霍舒耘聊天兒,就隻能把握機會,主動出擊。
拿著這件事去霍舒耘跟前賣個好,指不定以後霍舒耘就在某件事上想起他們來了。
此時,霍舒耘正在堂屋的桌子上畫房屋設計圖,然後就看見一個大娘進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看你們家賀燃跟隔壁村蕊兒的婚事,是不是又要撿起來了?”
“什麽?誰跟誰的婚事?”霍舒耘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
無緣無故的,怎麽突然跑過來跟她說這事兒?
最開始賀燃跟蕊兒教好,這是村裏麵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後來兩個人又鬧掰了,雖然沒有特意往外說,但是以前天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兩個人,突然不見麵兒了,也不往來了,蕊兒又那麽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他們村子裏麵出現過。
這不明顯就是分了嘛。
所以大家也沒那麽不識眼色,特意找上去問賀燃,而是自己在私底下傳播,知道這事兒就行了。
霍舒耘知道村裏麵的那些人,有他們自己的小道消息來源,因此霍舒耘也沒有特意公布賀燃跟蕊兒的婚事取消。
畢竟蕊兒是個小姑娘,怎麽著也得給人家留幾分麵子才行。
這可不是現代,兩個人談戀愛了,合不來就分手。
古代對於女子更為嚴苛,退親這種事兒對於女子來說,可不是什麽好名聲,傳出去是要被人嘲笑的。
所以霍舒耘就沒刻意往外說,但她知道大家心裏應該都是明了的。
怎麽今兒突然又有人來問這事?
那個大娘很是自然的說道:
“你家小弟跟隔壁村的那個蕊兒呀,我最近老看到他們兩個見麵,這兩人是不是又重歸於好啦?
小年輕就是這樣,好一陣惱一陣的,你都摸不清他們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一會兒一個想法,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
霍舒耘迅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她不敢在麵上表現出來。
以免別人從她的表情中窺探出什麽,然後又去外麵亂說。
便一臉淡定的說道:
“沒有啊,這都是沒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