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胡攪蠻纏

  而不會把這件事情,簡簡單單的概括為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


  誰都別想在這件事情當中,裝模作樣的和稀泥當老好人,誰都沒這個資格!

  胡寡婦以前在村子裏麵,也是跟人吵過架的。


  所以,她知道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就愛在那兒擺譜,仗著自己年紀大,就覺得自己資曆高。


  喜歡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一點兒都不在意其實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胡胡寡婦就是為了防止這群看熱鬧的婦人指指點點,所以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麵,不給他們開口和稀泥的機會。


  “真的假的,這老陳家的兒子居然敢做這種事情,小兔崽子膽子不小呀!”


  “以前還真是小瞧他了,他竟然敢攔路搶劫,那之前往我家砸石頭的,應該也是他吧。


  殺千刀的小畜生,幸好我家老頭子半夜沒起夜,要是起夜去茅廁的話,摸黑走路不得被院子裏的石頭給絆倒啊。


  人老了,這樣摔一跤可不得了,半條命估計都沒了。”


  “這小子可真是心狠手辣呀!以前還往我兒子身上扔毛毛蟲呢,把我兒子嚇得不行,身上紅了一片,真是壞的不行。”


  ……


  看來這陳大強在鄰裏間的名聲,也不是很好嘛。


  胡寡婦一說完那些話之後,左鄰右舍就開始翻舊賬。


  把犄角旮旯裏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一說,好以此佐證陳大強這個小屁孩兒蔫壞。


  那些都是找不到正主的混帳事,誰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但現在有這個機會,大家都一股腦兒地蓋到陳大強的頭上,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再讓陳大強的爹娘賠償一下。


  就算要的不多,搞個三文五文也是好的呀,反正是白得的銀子,不賺白不賺。


  就在左鄰右舍義憤填膺,紛紛對陳大強進行批判的時候。


  那扇被胡寡婦一直拍打的房門,終於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霍舒耘一行人,還沒有見到開門之人的身影,就先聽到了她的聲音。


  那可真是尖銳又刺耳。


  跟公雞打鳴似的,隔著一扇門板,就讓人聽的耳朵發疼。


  “去你大爺的,讓老娘看看究竟是誰在外麵嚼舌根胡說八道!


  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還扯出來往我兒子身上栽,你們也要個臉?”


  “院子裏多塊石頭,也要往我兒子身上賴,那你怎麽不說你家的銀子,也是我兒子不小心扔過去的呢?

  你要是把我兒子扔過去的銀子還給我,那我就認了你家院子裏麵的石頭,是我兒子扔的,要不然就別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


  “還有人說我兒子往你兒子身上扔毛毛蟲?笑話,真是要笑死人了。


  你怎麽不說是你兒子,先往我家廚房裏麵放老鼠呢。我家是幹什麽的,你們不知道嗎?還故意往我家廚房放耗子。


  要我說你兒子才是蔫壞吧,天生的壞種,居然能想到這種主意,估計你們做爹娘的,平日裏沒少教他吧。


  都是爹娘言傳身教,你們兒子才會有樣學樣,做這種齷齪惡心下賤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啊?”


  陳大強的娘從院子裏出來以後,就雙手叉腰,口若懸河。


  以一敵三,把剛才批判了陳大強的那些鄰居們,全部都給罵了一遍,每一句話都的懟了回去。


  霍舒耘在一旁聽著,心說,這陳大強的娘戰鬥力不是一般的強啊,看來也是身經百戰之人。


  要是講道理的話,那他們這次還能順利一點兒。


  可這婦人要是不講道理的話,那他們這次就有的磨了。


  “大嬸兒,先把你的脾氣收一收,咱們先來說正事兒,行吧。”


  霍舒耘見陳大強的娘罵人罵上了癮,似乎還有在和他們大戰三百個回合的趨勢,趕緊開口勸道。


  生怕陳大強的娘一門心思,奔在跟鄰居對罵上麵,故意忽略他們這邊兒的正事。


  陳大強的娘聽見霍舒耘這話之後,稍微一頓,然後瞪著霍舒耘不太高興地說道。


  “你叫誰大嬸呢?”


  “那行,老大娘,咱們現在開門見山,直接說正事兒行不行?”


  霍舒耘無所謂,直接畫了個稱呼。


  既然不想讓她叫大嬸兒,她肯定是覺得她這個稱呼還不夠尊重人。


  她完全可以換一個更尊重人的稱呼啊,反正叫什麽都是叫,她又不吃虧。


  如果對方覺得老大娘這個稱呼,還不行的話,她可以繼續改口叫老阿婆。


  誰讓她比這人年紀小呢?


  一聽自己被叫老了好幾十歲,陳大強的娘又不高興了,眼睛一動,臉一板,就想對著霍舒耘再罵罵咧咧幾句。


  但是,賀閆立刻上前一步,當在霍舒耘麵前隔開陳大強的娘,看見霍舒耘的視線。


  陳大強的娘這個人,也是有點兒欺軟怕硬,她敢對著霍舒耘一個女子罵罵咧咧。


  但是,對上賀閆這麽一個威武高大的漢子。她就不敢這麽做了,立刻就有點兒慫慫的。


  於是,即將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就硬生生的被陳大強的娘給咽了回去,憋得她五髒六腑都難受的慌。


  “說說說!有什麽好說的?我的兒子,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平時最乖巧聽話了,怎麽可能像你剛才胡說八道那樣,做出當街搶劫的事情。


  你這完全就是汙蔑,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說要抓我兒子去縣衙,我就會怕你,我就會被你們逼供。


  我告訴你們這是不可能的,沒做就是沒做,我兒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陳大強的娘也不知道是真的底氣足,還是故意裝樣子,做出十分有底氣的樣子。


  反正她在跟霍舒耘說話的時候,嘴巴倒是挺硬的,說出來的話,也是十分偏向她兒子。


  就算她之前一直待在自己的家裏麵,根本沒有在現場出現過,但她還是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了?我們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就是聯合了其他四個大孩子,在街上打人又搶劫。


  來來往往的路人又不是眼瞎,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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