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用料不幹淨

  “老子在這兒排了好一會兒了,你要是敢把我的油條給毀了。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


  ……


  剛才他們聽到小牛被這臭小子給你打了的時候,這群客人心裏麵也沒什麽想法。


  甚至還覺得,胡寡婦為了這麽一件事兒而暫停做生意,有點兒不理智,這到手的錢怎麽能不賺?

  現在事情攤到自己身上了,這才開始真正的生起氣來。


  那大強再怎麽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但他始終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也是要點兒臉麵的。


  現在被一群人圍著批評議論,他也很是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現在真是太丟臉了。


  大強恨恨的看著胡寡婦跟小牛。


  霍舒耘看到他那個眼神兒之後,都愣了一下,她不明白一個小孩兒怎麽能流露出那樣的目光,看著好生嚇人。


  “臭垃圾鄉下人!快滾回你的村子裏麵去。既然是村子裏麵的人,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回家種地,在這兒做什麽生意?

  你不配,你們這油都是從死人身上炸下來的屍油,一點兒都不幹淨,吃了就拉肚子。


  走老遠都能聞見一股子臭味兒。倒貼錢白送我吃我都不要。”


  造謠完了那一鍋炸物之後,大強又對周圍那幾個排隊的客人們說道:

  “你們竟然還敢吃她家的東西,不知道這玩意兒髒兮兮的,吃死過人嗎?


  我吃了她家的油條,吃一次拉一次肚子,吃一次拉一次肚子,肯定是她家油條不幹淨,要不然我能打她兒子嗎?”


  “放你娘的屁,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娘這鍋油不幹淨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豬油,前幾天才從肉販子那裏,買的肥肉彪子煉的豬油,怎麽到你嘴裏就成屍油了?

  大家別聽他胡說,我敢到屠夫那裏對質,我用的油絕對幹淨衛生。大家都是吃過豬油的,應該能聞出來這裏麵的香味。


  你還有臉說你吃我的油條,吃一次拉一次肚子,我怎麽沒見你過來買過呀。


  你什麽時候在我攤子上買的油條啊?雖然我年紀大了點兒,但是我這記性可是一點兒都不差。


  這幾天來的客人,但凡往我攤子麵前晃過,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可從來沒見過有你這麽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呀。”


  胡寡婦氣的很了,直接對著大牆破口大罵。


  也不管自己原先,還決定不跟著小孩兒一般計較,想著隻跟她家大人說一說。


  結果這小孩兒真是長了一張臭嘴,說出來的話,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甚至還讓人厭煩。


  哪有這樣做人的,這不是砸她的攤子嗎?

  好家夥,前麵要往她的油鍋裏吐唾沫,現在的唾沫沒吐成,又改口造謠,說她家有炸油條用的油不幹淨。


  胡寡婦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


  霍舒耘也是同樣的想法,她聽完大強罵罵咧咧,說完那番話之後。


  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大強的這個做法,怎麽那麽像是故意過來找麻煩,敗壞胡寡婦生意的口碑,不想讓人家好好做生意呢。


  不會是有人看見胡寡婦的生意比較好,不想讓胡寡婦在這裏站穩腳跟,所以故意派人過來破壞胡寡婦的生意吧。


  這樣的話,之前一切想不通的地方,現在都能夠想通了。


  霍舒耘原先就覺得,大強找那麽幾個孩兒去打小牛,不應該隻是衝著小牛手裏的那兩個銅板。


  雖說對於農村的孩子來說,一個糖對他們都非常有吸引力了。


  可是縣城的小孩兒,跟農村的小孩兒終究還是不一樣的,至少在貧富差距和眼界上班都高了一兩個檔次。


  農村的小孩兒估計一年到頭,都吃不了一兩塊兒糖。


  但是縣城的小孩兒隻要跟家裏的大人撒撒嬌,裝模作樣的流幾滴眼淚,想買串糖葫蘆什麽的,那不是手到擒來?


  縣城裏麵一串糖葫蘆。都要兩文錢了,五個大孩子打一個小孩兒就為了那兩個銅板兒,顯然不可能呀。


  五個人要一串糖葫蘆都不好分呀。


  胡寡婦隻是隱隱約約有這個想法,心中並不是很確定。


  如果這件事情是一個成年人做的,到胡寡婦肯定立馬就能夠有所決斷。


  但偏偏就是一個半大不小的臭小子做的,所以胡寡婦就不敢確定這臭小子,究竟是心生怨氣,還是早就有所預謀。


  但是霍舒耘經曆過的事情,比胡寡婦多多了。


  她覺得大強的這種做法,很明顯就是有預謀的商業破壞行為,目的十分明顯。


  而且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直達目標。


  霍舒耘也不會因為大強的年紀不大,就刻意忽略她的動機。


  所以,霍舒耘就刻意對大強說道:

  “真不得了,看來我先前真是小瞧你了。


  說說吧,究竟是誰讓你這麽做的?故意過來破壞別人的生意做這件事情,好處費應該沒少拿吧。


  背後支持你做這件事情的人,給你開多少銀子呀。”


  “我尋思著你一個小孩兒,說不出剛才那麽老道的話。句句話都往人家的命門上麵戳,這做吃什生意最怕什麽?

  不就是怕別人誣陷他們,說用的材料不幹淨嗎?

  你這開口就是屍油,你還怪有經驗的呀。按理來說,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知道這麽多東西。


  哪怕你說這鍋裏的油,用了一年半載,或者是說油裏麵炸過鞋底板子,都不可能說這是死人身上炸出來的屍油。


  普通小孩兒哪裏會知道這種事情呀?說死人兩個字,都害怕的不能行,哪會像你這樣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種事兒。


  這話絕對是別人教你的!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別再嘴硬了。你把幕後主使交代出來,我這邊兒還能不過分追究你的責任。


  可你要是硬著脖子什麽都不說的話,那就對不起了,你這身上的嫌疑和罪名,那可是一重又一重。


  我要是真把你告到縣衙裏麵去,你估計就得在牢裏麵,坐上一年半載的。


  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真的坐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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