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太囂張了
“就算往外說,也別說這是我告訴你的。”
那個小二緊張兮兮地說道。
霍舒耘一聽到這件事情,臉色就變得極其沉重。
並不像小二想象當中的,有震撼,驚訝之類的標題。
畢竟尋常人一聽到這個消息,肯定第一反應就是震撼。
不會像霍舒耘和賀閆這樣,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霍舒耘的表情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之前霍舒耘就害怕那個村子裏麵的村民,會遭遇不測。
因為她在和賀閆推測的時候,都覺得村民們被滅口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出於人道主義的想法,霍舒耘還是希望那些村民能夠安然無恙。
但是很可惜,世上的事情並不會全部都按照霍舒耘的想法和意願進行。
此時,霍舒耘再一次渾身戰栗,寒毛直豎,心裏不住的後怕。
自己和賀閆能夠從那群人的手中逃出升天,是多麽的不容易。
霍舒耘有些悲傷的問道:
“你知道那個村子裏,大概有多少戶人家嗎?”
“具體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少說也有百八十人吧。再怎麽說也是一個村子,人數總不可能太少。
我聽說那個村子不僅偏僻,而且住在那裏的,大多數都不是祖上三代都在此居住的。
而是十多年前,由於外地鬧災,一路逃難過來定居於此的。當時那裏還不是一個村子,隻是一片荒地罷了。
但是那些逃難過來的人,因為沒有地方居住,自己的老家也被洪水,泥石流什麽的給淹了。
他們不願意回去,所以縣衙就額外開恩,讓他們開辟荒地,把他們收編為本縣城的人口。
那活殺人如麻的土匪,估計也是特意選的這個村子。
因為這個村子裏麵的大多數人,在這個地方沒有根據,親朋好友也沒有多少,基本上隻是一個村子裏麵的人抱團而已。
隻要把村子裏麵的人都給解決了,外麵的人也不會發現他們是冒充的。
誰讓這個村子裏麵的人,跟外界的聯係很少呢。
而且因為他們是外地來的,本縣城其他村子裏麵的人,也不愛跟這群外地人通親聯姻。
他們在本地沒有親戚,就算三五個月甚至小半年,不跟自己的親戚聯絡,他們的親戚也不會發現他們出事情了。”
小二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也非常惋惜。
畢竟這涉及到好多條人命,他又不好用那種聊八卦的語氣去跟霍舒耘江說。
而且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自己後背發麻。
誰知道那些人晚上安安生生地在家裏麵睡一覺,結果半夜就被人摸進家裏麵,給割了喉嚨。
人生真是無常啊,前一天說不定還在地裏麵幹活,想著今天秋天,能夠收多少糧食。
還準備在收了糧食,賺了銀子之後,給家裏的一家老小割點兒肉補一補呢。
結果轉眼間,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如果不是有人無意間發生了這件事情,並且上報給縣衙。
說不定那些死去的人,十年八年後都無處申冤。
外界的那些人,估計還以為這些土匪,就是原本的村子裏的住戶呢。
那些土匪會頂替村子裏麵正常村民的原有戶籍,改名換姓,繼續作惡多端。
一邊兒殺人如麻,一邊兒繼續偽裝自己,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那個朋友的鄰居,沒有跟你說縣衙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嘛?
這可是一件大案呀,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滅口了,這要是不把那些土匪抓捕歸案,就地正法。
那些王死之人要如何安息,難道還任由那些土匪逍遙法外嗎?”
霍舒耘也不記得這小二那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什麽姑婆的閨女的鄰居,隻好通通簡稱為朋友的鄰居。
這樣的案子如果放在現代,肯定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立刻成立聯合專案組,發動數百上千的人馬進行全麵逮捕。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種事情也隻可能在如此偏僻的古代農村發生。
畢竟古代地勢崎嶇險峻,道路阻塞,村與村之間的交流都不太便利。
連戶籍政策都不是很完整安全,肆意冒充他人的現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這群土匪才想著洗劫一個村子,給自己安一個清白的身份。
然後,在這個清白的罩子下麵繼續犯案。
小二聽到霍舒耘這麽問,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情,然後對霍舒耘說道:
“客官,你看你這話說的,你這問的都是縣衙裏麵,那些大人們才知道的事情。
我一個升鬥小民,怎麽可能知道的那麽清楚呢?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事情,還是我偷偷從朋友那裏打聽到的。
那些大人怎麽可能,把這麽機密的抓捕事宜,告訴其外人呢?
縣衙也怕外麵這些人裏麵,有那些土匪的奸細呀,所以這種事情肯定是捂得不能再嚴實了。
除非什麽時候,他們把那群人給抓到了,這件事情才會對外公開,要不然咱們不可能提前知道。”
也是,霍舒耘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是這個道理。
所以,霍舒耘也不對著這件事情刨根問底了。
隻希望這個縣令大人,能夠認真負責一點,爭取把那些壞人全部抓捕歸案,還王思之人一個公道。
雖然現在不能讓那些村民死而複生,但是一命換一命總是要的。
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坐在霍舒耘和賀閆旁邊桌子上吃飯的李大哥那些人都是也聽到了這個小二剛才說的話,
當小二離開以後,李大哥和尚隊裏麵的那些兄弟。紛紛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說道。
“乖乖,幸虧咱們那天晚上逃命,逃的及時,要不然咱們可就……”
因為接下來還要趕路,那個人不願意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但是他的未盡之言,想必大家都明白。
無外乎就是跟之前的那些村民,一個下場罷了。
他們這次出來進貨,如果不是賀閆和霍舒耘觀察敏銳,警惕性高的話。他們這次出來估計就回不去了。
“太囂張了,這實在是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