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現場翻供
請這麽幾張符回來,也不便宜好不好!
??最基礎的平安福。都得掏錢去買。
??那些驅鬼的,鎮邪的就更貴了,這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
??你添的香油錢如果不夠的話。人家就說你跟我佛無緣。
??所以這些人,都花了不少銀子。
??結果現在事情真相出來了,原來都是虛驚一場,那些人頓時覺得自己虧的肉都疼了!
??要讓霍舒耘說,她覺得這道觀也好,寺廟也罷,這裏麵的小道長和住持,還都挺有經濟頭腦,怪會做生意的。
??霍舒耘就不信,一開始他們沒有派拖去縣城裏麵,引導風向攪風攪雨。
??先是在縣城裏麵,把那些神神鬼鬼,妖怪的事兒給傳得鋪天蓋地。
??讓民眾們都心生恐慌。
??然後再站出去說,我知道哪和道觀,哪哪兒寺廟,有一個符非常靈驗。
??帶了平安符之後,就能夠百毒不侵,萬鬼不敢近身。
??如果想再厲害一點兒的話,就請一尊開過光的佛像回家,就能如何如何……
??道觀和寺廟裏麵的那些平安福的銷量,肯定就是這麽帶起來的。
??霍舒耘心說,這混水摸魚做生意的人,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用的好像都是這麽一招,就知道拍拖去攪渾水。
??公堂之上,縣令大人念完這些人的罪狀之後,就開口問道:
??“堂下眾人,還有沒有要說的?”
??這就是給那些罪犯說話的機會了,以顯示自己斷案的公平公正。
??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叫屈,或者讓他們為自己辯解,以免產生冤假錯案。
??這縣令大人別的不說,在走程序這方麵兒,倒是挺遵守規定的。
??有的當官兒的就特別一意孤行,非常武斷。
??霍舒耘仔細看了看跪在那裏的胡婆子,跟她的閨女。
??這兩個應該就是賀閆口中所說的,自己孤身犯險,去人家府中做內賊,結果辛辛苦苦偷來的錢,全讓家裏的男人給花了的可憐蟲。
??霍舒耘還真的挺想聽這兩個女子當堂翻供,或者攀咬家裏麵的那兩個漢子。
??總不能錢一分沒花,最後坐牢的年數還是一樣的吧,這也太虧了。
??但是很可惜,也不是每一個女子,都像霍舒耘這樣恩怨分明,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敢怒敢言。
??胡婆子和她閨女,應該就是特別典型的古代婦女,以夫為天。
??尤其是胡婆子這個人是誰上邊兒有一個丈夫,下邊兒有一個兒子。
??她是怎麽樣都不可能,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給供出去,來換得自己減刑的。
??所以,她壓根兒沒珍惜縣令大人給的這個機會。
??而是低著頭,弱弱地說了一聲:
??“回稟縣令大人,民婦沒什麽要說的了。”
??縣令大人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可惜這個女子的選擇。
??明明已經給了她一條生路,她卻把握不住,偏偏要往死路上麵走。
??而且還要一條道兒走到黑,就算已經到了黃河了,也不死心。
??就這麽心甘情願地撞上去,在南牆上撞得頭破血流。
??縣令大人隻好把目光,轉向胡婆子的女兒身上,再次問道:
??“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小女子也沒有。”
??這個姑娘也不知道是心死了,還是被她娘給灌輸了一腦子為天以男人為天的腐朽思想。
??也跟她娘一樣,白白的錯過了這個好機會。
??人不自救,那就沒有人可以救你。
??霍舒耘心中,有著些許的失望。
??這就是未曾覺醒獨立意識的古代婦女,完完全全被父權思想給洗腦了。
??有脫身之法,或者減少刑期之法都不用,反而硬是要去坐牢,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縣令大人聽他們這麽說,也不再多嘴去問他們了。
??而是轉向堂下跪著的那兩個男子。
??這兩個男子的體型,跟胡婆子和她閨女,那可是天差地別。
??胡婆子就是一個看著比較幹瘦的老嬸子,體型是顯而易見的瘦小。
??臉上也沒有多少肉,顯得人臉上的骨感特別重。
??可能是因為長年累月的幹活吧,身體也有些微微的佝僂,像是被生活的重擔,沉沉的壓在了肩膀上一樣。
??她的女兒,也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
??霍舒耘看不出來對方的年齡有多大,但她感覺可能跟她自個兒的歲數,差的不太多。
??這小姑娘沉沉的低著頭,都快把下巴縮到自己的衣服裏麵了,顯然是覺得麵上無光,心中羞恥,無法適應眼前的這個環境。
??而胡婆子的丈夫和兒子,則吃的膀大腰圓,肥頭大耳的。
??尤其是胡婆子的那個相公。肚子裏麵像塞了個西瓜似的。
??讓人十分好奇,這胎娃娃究竟有幾個月份了?
??人家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的好不瀟灑,好不快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胡婆子的相公兒子錯的更多。
??結果,等縣令大人問他們有沒有什麽想說的話時。
??這倆人反而哭天搶地的喊起冤來了。
??他倆一個比一個能,還就跪在堂下,扯著嗓子說道:
??“縣令大人,你明察秋毫,我什麽都沒做呀!
??我就是在家裏麵待著,我怎麽能知道她們往回家拿的銀子,是偷回來的呢?我還以為那是……”
??“是什麽?你總不至於以為那些銀子,是你娘子閨女在人家府上表現好,府上的老爺夫人賞給她們的吧。”
??霍舒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就不明白了,怎麽能有人這麽胡說八道呢?
??所以她忍不住開口,打斷了胡婆子的相公的話。
??還反過來質問道。
??“聽說你沒被抓之前,每天就去兩個地方。一個是吃飯的酒樓,一個是春風樓。
??這好像也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每天就在家裏麵安安靜靜的待著呀。
??人家都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怎麽你偏偏跟正常的大丈夫,看著不一樣呢。
??難不成你不是大丈夫?是個沒種的閹人?所以才這麽出爾反爾、胡說八道。”
??霍舒耘這話說的,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她清晰地看見胡婆子的相公,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像是結結實實的,被她這些話給氣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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