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的前程
2013年十月十一日,我這輩子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
頭皮發亮的校長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西裝,站在主席台上唾沫橫飛的正在演講,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低著頭的學生,校長手裏緊緊的攥著一張紙,各種罄竹難書的罪行一個接一個的從他嘴裏蹦了出來。
他身邊的這個學生,就是我。
我似乎天生就不應該待在學校,高三的生活才剛開始一個月,就把屈指可數的幾條校規校紀給犯了個遍,今天這場儀式就是專門為我而開的。
“經學校領導研究討論決定,給予高皓鷹同學勒令退學處分,望其他同學引以為戒!”
隨著校長聲若洪鍾的念完最後一句話,台下無數道目光直勾勾的刺到我身上來,刺的我火辣辣的。
那些目光裏除了嘲笑憐憫和幸災樂禍,還有一絲悲傷,我知道,這股悲傷來自台下的她。
她是我初中時的同桌,我暗戀了她三年。
屌絲們共有的一個特點就是可以把心事藏的很久,喜歡一個人能憋一輩子。就像我,整整三年,我都沒有向她表達過愛意,有的時候,還會刻意的去保持距離。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怕自己的一個眼神,在日後給她帶來不計其數的流言蜚語。
被開除的原因是打架,架不是我打的,我隻是替別人背了個黑鍋,這個黑鍋在後來給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這個咱們以後再說。
批鬥大會開完後,我就背著書包走出了校門,在門衛鄙夷目光的注視下,我抬起頭望了望太陽,即便是冬日,光芒也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二中……”
我站在校門口喃喃自語,從今天開始,自己的校園生活就算徹底結束了,我不敢回家,不僅僅是因為老爸會扒了我的皮,還害怕老媽那傷心欲絕的眼神,這些都是我致命的軟肋。
身上還有幾百塊錢,那是準備在學校吃飯的生活費,現在在學校是用不上了,沒辦法,我隻能先隨便找了一個網吧窩在裏麵,順便想想自己應該怎麽辦。
除了中途吃了一桶泡麵,就這麽一直到了晚上,玩了一整天遊戲的我也有些困了,幹脆窩在沙發上睡了起來,直到有一雙手輕輕的把我推了起來。
“幹什麽?”
我有些窩火,翻了翻眼皮仰頭盯著來人,卻發現她是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女人。
她大概也就二十三四歲吧,但姿色確實屬於上乘。尤其是立在沙發旁邊的那雙長腿,在一條黑色皮褲的映襯下更是體現出了緊致而神秘的美感。
“你能借我點回家的車費嗎?我明天要坐車回家,現在身上沒錢了。”
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心裏一動,她輕輕的俯下身子,我的胳膊上頓時就壓了兩團沉沉的東西,這讓沒怎麽經曆過這種事的我把吐到嘴邊的“不”字又給生生的咽了下去。
麵對這種情況,誰不知道裏麵有貓膩?要是說這女人是真的坐車沒錢那是標準扯淡,但有些時候事一旦攤到自己身上你很可能想不了那麽多,因為……她實在是離我太近了!
“我……我身上也沒錢了,可能明天還得走回去。”
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傻子也不會隨便的去相信這麽一個人,我決不認為自己的人品能夠好到這個地步,那樣的話老子也就不用被學校開除了。
“隻要你願意借我車費,今天晚上你想怎麽樣都行,現在才十一點多……”
女人的聲音清晰綿軟,低下腦袋的樣子又唯唯諾諾,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更何況她又用自己胸前那兩顆碩大的凶器,幅度很大的在我胳膊上磨了磨!
“你車費……多少錢?”
我咽了口唾沫,胯下的小兄弟立馬鬥誌昂揚的站了起來,雖然我一直在提醒自己這很可能是騙人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五十。”
“嗯,好,我給你。”
聽到五十這個數字之後,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看到我答應,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幾乎是拉起我就往外走。
“去哪啊?”
出了網吧大門,我感到有些不太對勁了,但轉念一想一個女人似乎也不能把我怎麽樣,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
“去賓館啊!別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想做!”
女人沒好氣的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經她這麽一提醒,原本就飄搖不定的我這下更是把持不住了,也就稀裏糊塗的被她拽著走了。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單純的可怕,人家都沒怎麽給我下套我就自己鑽進去了,要真是遇到狠的,還指不定得吃多大的虧。
女人拉著我來到一個小旅館,看她那輕車熟路的樣子,怎麽也不想一個急著回家的女人,但當時我真的是沒想太多,心裏頂多就當她是出來賣的,也就任由她拉著去了。
我開了一個普通的雙人間,算上押金一共交了一百塊錢,隨後我們就來到了房間裏。
女人還沒等我把氣喘勻,就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指尖刹那間傳來的柔軟讓我大腦一片空白,手卻本能的在上麵抓了幾下。
女人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對她來說,收拾我這種從來沒嚐過肉味的小子是再簡單不過了,即使那笑聲裏帶著絲嘲弄的意味,我還是屈從了欲望,專心的癡迷著眼前這具誘人的肉體。
我急促的喘息著,雖然被這女人撩撥的欲火中燒,但心裏還是覺得總得主動,隻是當她將有些冰涼的手略微用力的攥住我的小兄弟時,我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在見到這個女人之前,我幾乎從來沒和女人近距離的接觸過,在教室裏上課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時候才能去找個女人破掉自己的童男之身,老師們聲情並茂的演講都成了卓別林主演的默劇,對我而言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我像頭餓狼一般將女人按在了床上,但獵物就在跟前卻不知道如何下口,急的滿頭大汗,但那該死的胸罩就是解不下來,正當我準備用蠻力將它撕開的時候,女人卻喘息著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背後,不知在什麽地方輕輕一按,枷鎖一般的胸罩就“啪”的一聲開了。
“咕咚!”
黑暗中,我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即便是沒開燈,那露出來的花白肉體也晃得我眼睛發暈,我從女人的腹部一路嗅上去,找到了她的嘴唇,用力的和她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