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
S市的淩晨夜色還未完全褪去,點點霓虹還在亮著。顧謹也漸漸從昏迷中醒過來,她現在全身都被綁著無法動彈,嘴裏還塞了一塊破布。
由於落水的原因,寒氣漸漸布滿全身。顧謹打了個寒顫,大致掃了一眼,看樣子這是某個酒店房間的床底下!顧謹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觀察了一番,看到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顧阮和蕭黎的衣物!昨天明明是她和蕭黎在一起的,顧阮怎麽會出現在這?!
猶如被雷給劈中了一般,她呆在原地不敢去想象這接下來的畫麵。然而一聲女子的尖叫還是硬生生的將她拉回了現實。
顧阮略帶哽咽的質問:“姐……姐夫!你……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這樣?!”
顧謹聽著卻覺得甚是諷刺,如今這局麵隻不過是顧阮演給她看罷了。怕是她被藏在床底下,也是出自顧阮之手筆!
床上還有些許起床氣的男人,因為被人打擾了美夢正要出生嗬斥。見到顧阮哭的這般梨花帶雨,心下不由得一軟。抬起的巴掌化作溫柔的大手,替顧阮擦去眼淚。並出聲安慰道:“囡囡不哭,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好一個囡囡啊!顧謹隻覺得嗓中一股腥甜湧上咽喉,狗男女!
顧阮忽地抬起頭緊咬下唇,一雙漂亮的鳳眸倔強的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蕭黎。直教蕭黎盯得心底發慌,麵上卻依舊鎮定:“囡囡,你…你盯著…盯著我幹嘛?”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顧阮抹幹眼淚。深吸一口氣:“姐夫,就當沒有見過我好了。囡囡知道姐姐與姐夫伉儷情深。但這不是古代,實行的是一夫一妻製。囡囡不想做傷害姐姐的事……”
“你放心,回家之後,我會和阿謹離婚的!”蕭黎信誓旦旦的向顧阮保證。
顧謹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蕭黎這個王八蛋!
往日種種一遍遍如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播放著,胸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壓的喘不過氣來,猶如撕裂般的疼痛讓顧謹隻覺得五雷轟頂。兩行清淚緩緩落下,那裏麵包含著顧謹對蕭黎的失望和對顧阮的憎恨!
顧阮漸漸暗下去的目光頓時又亮了起來,可立馬又變的怯懦起來,顧阮耷拉著小腦袋怯怯道:“可……可姐姐…怎麽辦?姐姐知道了會怪我的。”顧謹冷笑一聲,像顧阮這種隻知道撿別人的破鞋白蓮花,既然做好了搶男人的戲,就斷不會不考慮後果!
蕭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滿道:“提她作甚?!都過門三年了,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整日裏將家裏搞的烏煙瘴氣的!囡囡,你等我回去擬一份離婚協議書。然後我在回來娶你!”顧阮忽地抬起頭,眼睛散發著喜悅的光芒,語氣裏是掩不住的興奮:“真的嗎?姐夫,你真的要娶我嗎?”蕭黎鄭重的點點頭,隨後囑咐了幾句,就穿好衣服離去。
過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顧阮率先打破了沉靜:“姐姐可還滿意我送你的這份大禮?”顧謹啐了一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床底似是要把床底望穿一般。那目光如淬了毒藥一樣,陣陣寒意襲來。顧阮打了個哈欠卻毫不在意。顧阮下床將顧謹從床底拉出,扔掉了顧謹口中的破布。
顧謹登時邊如同找到了發泄口般,毫無形象可言的罵了起來:“顧阮!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竟然敢勾引蕭黎!還真是水性楊花啊!明明已經和崔彥寒勾搭上了,竟然又轉過來勾搭你姐夫!你就這麽厚臉皮嗎?!向暖那個賤人果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住了顧謹那滔滔不絕的小嘴。顧阮麵色陰暗:“顧謹,說夠了沒?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
顧阮恍若那清純的天使般,優雅的拍了拍手。房間被打開後,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被粗魯的扔了進來。顧謹忽然沒了剛才繼續說下去的興致,隻是怨恨的看著顧阮。顫抖的音調表現出了她的恐懼:“顧阮!你有什麽仇什麽怨就衝我來!我求求你,放過梓軒吧!他還隻是個孩子!我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他!”
蕭梓軒看到顧謹被綁在地上,模樣極其狼狽。邊哭邊向顧謹跑來:“媽媽,我怕……嗚嗚……媽媽,我怕……”顧阮溫柔的笑了笑,在顧謹看來那笑容卻極為的滲人、詭異:“姐姐,我為什麽要傷害自己的外甥啊?你看看梓軒也不小了,有些事也是要懂得的。姐姐不肯教的話,就讓妹妹我來代勞吧。蕭安!”
顧謹絕望的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不停的流著淚。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從中走出一個身著浴袍的男子。此人正是蕭安!隻見他從出來後目光就黏在了蕭梓軒身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一邊不停的貪婪的打量著蕭梓軒,一邊發出低微的讚歎聲。
顧謹恨恨的盯著顧阮,簡直是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蕭安解開浴袍,一臉淫笑的走向蕭梓軒。蕭梓軒哭的更加凶了。顧阮看著蕭安將蕭梓軒抱到一片空地上時,按下椅子上的按鈕。蕭安更加放肆了:“來來,軒軒~讓叔叔好好疼疼你啊~”蕭梓軒哭著喊著,卻於事無補。
顧謹就那樣哭著,不知過了多久眼淚也流幹了,血便慢慢流了出來。淒涼的笑容有種淒涼的美。顧阮覺得刺眼極了。她從桌子上拿起剪子向顧謹走來,緩慢的步伐重重地踩在顧謹的心上:“你要幹什麽?”顧阮微微一笑:“你說呢?”
顧阮在顧謹臉上比劃著,一字一句說道:“姐姐真讓人嫉妒啊,這麽美的臉真是我見猶伶啊~誒,姐姐的瞳孔變大了呢,真討厭啊。讓我挖掉看看是什麽坐的。”刀起刀落間,那雙幽深的杏眼便隻剩下兩個血淋淋的黑洞。顧謹咬緊牙關,悶哼了一聲。
顧阮冷哼了一聲:“嘴硬!我看看接下來就是鼻子了~”顧謹還未從剛才的痛楚中回神來,一波更強勁的痛楚再次襲來導致顧謹昏了過去。
“姐姐是想媽媽了嗎?唉~我送姐姐一程吧。”這次顧阮桀桀的笑了起來,手中的剪刀不停的戳向顧謹的心口處,大灘大灘的血滴在了顧阮白色的浴袍上、臉上,顯得極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