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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挨一悶棍

  中午的飯,公孫墨染原本是想要與並兒一起吃的,可飯菜還未上桌,宮裏就來人了,說是太後相邀,大家一起吃個午飯,提早一下過中秋,此時的公孫墨染自然不敢違拗,望著並兒便感覺愧對於她了。


  隻是,此時的並兒依如之前一樣,平靜地躺在床上,給了他一個後背,一句話也沒說,既沒有了以往的溫情,也沒有了發怒時的暴躁,隻是靜靜的在那裏,好似一團從來不曾出過聲的空氣一般。


  輕輕地坐於床沿,想要撫一下她的後背,隻聽得啊喲一聲,手如同被燙了一般,知道觸了她的傷口,急急地縮了回來,有些訥訥地說道:“媳婦兒,我,我去進宮了。”


  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回音,似乎從鼻孔裏輕哼一聲,再看時,卻是緊閉著眼簾,一動不動了。“那啥,媳婦兒,這個中秋隻怕是不能陪你了。”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一個人過了。”這般的話是如此之刺痛,令得公孫墨染收回了本便要出門的雙腳,隻是,不過稍微停留了片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隻是,他這前腳剛剛離開,夜叉就跟一隻無聲無息的貓一般鑽了進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嘴一咧,“姑姑,我怎麽感覺這是羽王在攆咱們呢!”


  夜叉雖然在某此方麵短根筋,但在另一方麵卻極度的敏感,比如上次在驛館被人攆了一次之後,受了內傷了,自此之後,每每聽到類似的話,就會心生疑慮,此時亦然,望著並兒的後背,企圖得到答案。


  “嗯,既然你都聽出來了,咱們也不好再賴在這裏了吧!”並兒扶著床頭坐直了身子,眼神空洞,感覺前邊一片茫然。


  “那,那咱們怎麽辦?”


  從並兒這裏得到了本不想要的答案,夜叉似是一個孩子一般有些不知所措了。


  “還能怎麽辦?咱有腿有手有腳,人家攆咱們,難不成咱就不會走嗎?咱又不是賣給了他羽王了,咱回咱自己的家唄,你不是早就想回去找小愛了嗎?”一聽這話,夜叉一個高蹦了起來,“那行,姑姑咱啥時候走啊!”


  原本興高采烈的夜叉,忽然轉身看到並兒一身病態的模樣,又蔫住了。“姑姑,你這個樣子咱能走嗎?”這話說的並兒一陣心酸,是啊,連夜叉都看出來她此時的情況根本不適合行走,那公孫墨染卻偏偏讓她別挪他處,不是存心攆人還是咋樣?


  身子一動,內傷加外傷,竟是疼的直讓人流淚,“騎馬肯定是不能夠了,那就雇一輛馬車來吧!”


  這身子不動還勉強,隻要一動,就扯的身體的毛細血管,哪哪的都疼,更不要說流產的後遺症了,眼淚就流了一枕頭,這好歹也叫做月子吧,哪有月子期間把人往外攆的?心突然間一片薄涼,感覺對這個世間竟是刺骨的寒,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走吧,走吧,遠離這裏的一切是是非非,一個聲音有心底響起,竟是那樣的義無返顧。


  中午的時間,午飯時間剛過,一輛馬車出現在羽王府門前,車夫說是陸大夫醫館派過來接夫人的,不待春夏秋冬相送,並兒被夜叉背出了羽王府,直接鑽進了那輛半新的馬車之中,這是羽王府裏的人最後一次看到這位住在藏嬌閣的新夫人了,隨手不過拿了一個半大包袱充其量裝些換洗的衣服,其他再無拿其它東西,人便直接離開了。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遠道的人們都回歸與家人同聚一起,公孫墨染在皇宮裏是各種應酬,沒到賞月時分,也即是月亮沒有真正升起來,人已經喝得本本酩酊大醒,喝多了酒這話也就多起來了,拉著皇後的手,眼淚差點兒下來,“母後娘親啊,你兒子苦啊!”


  本來是歡歡喜喜的節日,皇後也就不想再追究什麽了,關起門來是羽王府的家事,雖然自己是他的親娘,可既然兒子都不再追究此事了,兒媳婦也對此一臉的漠然,自己何必再招人嫌呢!拍拍公孫墨染的後背,“乖孩子,好啦,母後不追究了也就是了,隻是,你那個媳婦兒如今受了內傷加外傷,你可不要虧待了人家啊!”


  一聽皇後終於鬆了口,公孫墨染終於展顏歡笑,拉著皇後的手嘿嘿直笑,“娘啊!你兒子其實可體貼人呢,知道我家媳婦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孤單,所以呢,就讓她去陸大夫那裏了,多幾個人相陪,不是還熱鬧些嗎?免得她一個人在家裏形單影隻的,又要對影相憐的掉眼淚了。”一聽這話,皇後眉頭微擰,有些不悅地說道:“你這孩子又犯混了,如果你媳婦兒身體無恙,本宮早派人把她接進宮來一起歡度中秋了,現如今母後也聽禦醫說了,前後挨了兩記悶棍,活生生將孩子打流產了。


  雖然月份不算太大的時候,但終歸是在坐月子,如此期間,隻怕是她內傷加外傷,動都不想動一下,又加上心裏難過,你如何會讓她去別人家強顏歡笑呢!”看公孫墨染突然呆滯,遂又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大男人做事就是不夠仔細,孰不知,如此的時候,最想呆在自己屋子裏,出外倒免得傷風了。


  算了,你自己的媳婦兒,母後也不說你了,隻要你們夫妻兩個樂意就行。”皇後的話讓公孫墨染果然呆住了,是啊,他怎麽沒想一這一重啊,自打媳婦兒受傷流產後,就從沒下過地,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他原以為她是在生悶氣。


  如今想來,如果這點兒外傷擱在他這如牛的身體之上,或許無他,但媳婦兒那嫩弱的小身板如何禁受得起?不怪乎與她說起此事的時候,她就一直悶悶地,不說去也不說不去,看樣子顯然是不高興了,隻是,自己正忙著進宮,竟然忽略了佳人的心思。


  捅透了這一重,公孫墨染隻感覺胸口悶悶的似是堵著一重厚重的東西般,整個人再也打不起精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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