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乖啦
可她忽略了這是在赫赫有名的渾三兒的羽王府中,忘記了公孫墨染是誰的賬都不買的渾三兒了。
也不知道並兒是用的力氣大了些,還是公孫墨染想故意搞怪,竟然滾下了床,一屁股蹲在地上。
哭喪著臉,“我說媳婦兒,有你這麽著急的嗎?
好歹也得讓為夫把衣服給穿上吧!”
“我,我不是怕他們闖進來嘛,再者說了,你不是洗澡都是要太監們扶侍嘛,能看的全都讓他們看光了,現在還害得什麽羞啊?”
並兒裹著一床被子,話說的是底氣十足。
“好像是這麽回事呢,不過,以後俺有媳婦了,不用他們伺候了,有媳婦了和媳婦一起洗澡澡,誰還用他們毛手毛腳的伺候啊,對不?”
公孫墨染撓撓頭,一副全然不在乎的嘻皮笑臉狀。
並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快點兒套上件衣服出去接旨吧,時間久了別真讓他們闖進來。”
她自己的衣服那會濕了,公孫墨染隨手扔給了下人,至於身上的內衣差不多都讓這廝很不講究的給撕巴爛了,如今想找一件衣服穿穿都是不可能的了。
故此,醒來後的第一時間發現後,就有些長氣,雖然心裏一直默念著淡定淡定,但還是忍不住出聲挖苦他兩句。
“媳婦兒,要不咋說你沒見過世麵呢,沒有本王的吩咐,他們敢闖進來?就不怕本王把他們給直接廢了嗎?”
外邊的太監們急不急那是他們的事兒,但是人家公孫墨染不著急,人家不著急不著慌的套上了一件內褲,正欲穿中衣的時候,外邊又響起了太監的聲音,“王爺,王公公……”
“催什麽催啊?催,催,催,就知道催,再催小心老子把你們舌頭全給割掉,”
衣服穿了一半兒,原本在並兒的催促下準備出去的公孫墨染,忽然將手中的衣服奮力投向窗外,直接縮回床上,順手抱起捂在被子裏的並兒。
“不快點兒出去接駕,你這是又幹嘛啊?”
並兒氣的都差不多要哭了,聲音都帶著淚意。
“你是我媳婦,我還能幹嘛啊?繼續來個鴛夢重溫唄!”
吧搭一個熱吻印在脖頸之上,人家公孫墨染又重新鑽回被子裏不出來了。
“羽王爺,咱家是王公公。”
這一次門口換了個聲音,但依舊是一副公鴨嗓子,隻不過分貝和音準有了些差別。
“陛下和咱家都知道羽王爺現在正忙於大事,陛下聽說羽王爺尋得了未來的王妃,特命奴才過來看看,這府上還缺什麽少什麽,如果有什麽需要隻管給內務府列清單或是去皇宮裏取。
另外,臨來之時,陛下還吩咐說,哪天羽王爺有時間了,可以帶著新王妃一起進宮,大家吃個便飯。”
“知道了王公公,本王現在日理萬機,忙得很,哪天也沒時間,你且回去回複吧!”
聽了王公公的話,並兒不再擔心他會闖進來宣旨這個問題,用手反複摩挲著公孫墨染的下巴,吃吃地偷笑著。
“是,那老奴就回去回複旨了。”
聽得門外腳步聲漸遠,公孫墨染斜眼望著一臉憋笑的並兒,“想笑就笑出來吧,別憋壞了!”
隨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並兒用一隻拳頭搗著公孫墨染的前胸,“冤家,你可真會胡說八道,分時在這閑得很,還日理萬機呢,也不怕陛下一個不開心,讓人打你一頓。”
這話說的公孫墨染委屈的扁扁嘴,“老婆大人,為夫如此之辛苦,你非但不理解還報怨說為夫閑得很,真的好委屈啊!”
“嘻嘻,等王公公回去回複後,小心你老子抽你的皮,那時候再說委屈不遲。”
一根蔥指輕輕點了點堅實額頭,帶著三分輕揉三分暖昧四分調戲,竟是十足的風情。“老婆大人,為夫真是比竇娥還要冤上幾分啊!
你想啊,這公孫家世代子孫單薄,直至現在吧,除了老大家生了一個女兒,老三家生了妾氏生了一個尚不足百天的兒子之外,根本就沒有可傳承的孩子,為夫這裏加強馬力努力奮鬥,勤耕細磨,為的就是給公孫家留下後代。
當然這裏邊吧老婆大人也是功不可沒的,你且說說,為夫這還不叫日理萬機嗎”
公孫墨染嘻笑著繼續叫屈含冤著。
“真是討厭啦!誰要給你生兒育女啦?
想要生孩子,在大街上一吆喝,隻怕是排隊的都能排到太平鎮去了,到時候你再日理萬機,一個接一個地播種,估計明年這個時候,每個女人抱一個過來,到時候你家的孩子估計都能繞長城兩圈了。”
“你,你這丫頭這張嘴真是氣煞人也,叔可忍嫁也不可忍,看為夫怎麽整理家風!”
咬牙切齒的俯身下去。“不要啦,不要,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嗚嗚嗚……,公孫墨染,我恨你!”
幸福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臨,有時候雖然很迫近,卻總有那麽一絲絲的距離,不要緊,不必去想,不必去考慮,隻要。
隻要給他時間,給他一個可以把自己最完美的愛展現在她麵前的時間,那就夠了,用力閉了閉眼,公孫墨染赤著腳下地,順手扯過一件衣服罩上,門口好死不死的傳來下人的敲門聲。
雖然細微卻還是聽得極清楚,公孫墨染皺眉,剛想走過去開門兒,他委實不想驚醒那個不知道多久沒睡過覺,又或許是真的累了困了,此時斜依在床上,酣甜入睡的佳人。
門外傳來下人輕輕的聲音,“王爺,是用午膳的時候了,要不要老奴入內伺候王爺更衣用膳?”
是了,往常的時候,不論在做什麽,都不會錯過用餐的時間點兒的,歎息一聲,剛想出去開門兒,忽然傳來幽幽地歎息聲。
可人的俏佳人兒早已經擁衾而坐,眼裏是汪汪的潮濕,“官人……”
那一聲官人,叫得他骨酥筋麻,急急回轉,嘻笑道:“娘子醒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先用過午膳再哄你入睡呢!”
斜斜的翻了個白眼兒,嬌聲嗔道:“又不是養豬的,怎麽能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呢?”
“當豬也不錯,為夫就喜歡把娘子養的白白胖胖的,有事兒沒事兒的再替你撓撓背。”
說話間嗬著手就打算再撓並兒的癢癢肉,不知因何,大凡是女人都怕別人撓自己的癢癢肉,並兒更不例外,此時見公孫墨染欺身上前,頓時笑翻了,在床上打著滾不疊聲討饒,“不要了,王爺你要是再這麽欺負人,我,我就不吃午飯了。”
一句“欺負人”出口,原本笑若桃花的臉頓時停滯了,眼睛裏不自覺的竟是珠花點點,這反倒讓公孫墨染不知所措起來。
“並兒,可曾有什麽心事?”
如果此時再看不出來的話,那公孫墨染也就太反應遲鈍了,伸手拭掉臉頰上的珠花,心裏竟是說不出來的疼。
“哪裏有什麽心事?長著眼睛難道都是瞎的?
平素裏隻能到吃的喝的連衣服都看不到了嗎?”
這話說的公孫墨染一怔,有些搞不清楚這是幾個意思。
“唉,想來這藏嬌閣也不知道是郎君以前哪位佳人所居之所,隻是,也不知道能不能翻出一兩件能穿的衣服,也好將就著穿上一穿。”
話說到這裏,眼睛竟是四顧流轉,更不去理會公孫墨染。
撲哧一聲笑,“我當是什麽事兒呢?
動不動就知道掉眼淚,豈不知那滴滴滾燙砸在夫君的心頭竟有多麽的傷人?”
擦了擦已經不再濕潤的眼角,並兒撅起一張小嘴,無比憂傷地說道:“我哪裏能跟人家別人相比?
人家別人都是有父母兄弟嗬護,即便一個不周,自然會有人替自己考慮周全,想來奴家本就是個苦命之人,一個考慮不周便會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每每思及,哪裏會不傷心?”
“罷了罷了,為丈夫的也不逗你了,你且過來看看這藏嬌閣裏的擺設,便可破涕為笑。”
並兒依舊坐著,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眼睛裏是十二分的慵懶與生冷。
不準備與她繼續扛下去,公孫墨染兀自打開對麵的衣櫃,一瞬時,並兒的眼睛看得有些發直了。
滿滿一櫃子各式各樣的衣服長的短的夏的寒的秋的春的,花色各樣,整整三大衣櫃,在那裏靜靜的掛著,好似隨時等待哪位主人光臨,“這,這是?”
看著那琳琅滿目的似是賣衣服的衣架子,並兒眼睛都瞪直了。
“再看這裏……”
似是變魔術般,公孫墨染打開門口一個櫃子,滿滿的一櫃子的鞋子,各式各樣的繡花鞋。
甚至,甚至還有仿效並兒當初在太平鎮穿起過的高跟鞋,不可置信的望著公孫墨染,“哪裏來的這些東西?”
“還有呢?”走到前邊梳妝台前,從上邊抱過一個大梳妝盒,“乖並兒,打開來看看。”
半是懷疑半是猶豫的,並兒伸手一按上邊的彈力鎖,隻得哢嚓一聲脆響,盒子打開,共分為三層,滿滿的都是女人的首飾用品,金的銀的珠寶玉飾,但凡見過的沒見過的,全都在這裏展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