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陸家少爺
這原本興致還算不錯的陸二夫人一看到夜叉那張臉,頓時肺都要氣炸了。
心裏暗想:好啊,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本這口惡心陸二夫人就沒捋順,一直窩在心裏這麽些日子,又不敢發作。
想著那個天高皇帝遠的太平鎮,自己此生再不會去第二次了,這仇也沒辦法報了。
可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並且還是這般的囂張。
你說這陸二夫人也是,昨天晚上才得了陸老將軍一番教導,還不思悔改。
並且吧,你想啊,以正常人的思路來考慮這件事,如果沒有後台誰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上前打招呼啊。
並且當日以她們和羽王的關係,換做二般人也要有些忌憚了。
可這陸二夫人乍一看到夜叉,胸口的怒火怕是要燒到九天了,恨不能把她們給撕碎了煎了來吃,幾乎都要喪失理智了。
雙手叉腰,大喝一聲,“小的們,把這個醜丫頭給我往死裏打。”
跟隨在陸二夫人身邊的兩個人原本就是她的心腹,甚至還有當日那個叫小翠的丫頭,此時看到夜叉那也是大卸大塊的想法都是有了。
夜叉的想法極簡單,那即是:想當日在太平鎮的時候,黃如月被這陸二夫人打了幾個巴掌,平白收入了千兩銀子,自己嘛,皮焅肉厚的不在乎。
被打個三拳兩腳的,打個半折,給五百兩銀子就行了,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啊,足夠自己和黃如月瀟灑幾個月了,這樣的好事兒哪去找?
她衝上前來的時候,還生怕黃如月衝到她前邊呢,所以連個商量也不打的,直接就衝上來了。
豈料,今天這幫人可是鐵定了要下死手了,好歹這也是人家陸二夫人的地盤吧。
幾個仆婦下人拳腳相加都不解氣,後來直接上棍子了。
嚇得一直躲在一邊的黃如月,都不敢動了,她倒是想上前去解救夜叉,可她也有那個本事啊?
並且,她自己心裏跟明鏡似的,她知道夜叉的目的。
心裏卻是暗暗報怨:俺滴個夜叉奶奶啊,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裏啊。
如果是在太平鎮,當初,不要說羽王爺給撐腰做主了,即便他不肯做主,自己的父親也斷不會輕饒了陸二夫人這般囂張的人物的。
要知道,做為太平鎮這麽多年的鎮長,在這個特殊的不能再特殊的地方,如果沒點真材實料,豈是可以坐穩的?
可現在不一樣啊,現在咱是幾個弱女子背井離鄉,想有啥動作都不可能的,躲還來不及呢,還湊上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哦,晃似,她們到現在一直都還沒吃東西呢!
陸二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看到一堆人打夜叉,夜叉直接臉朝下趴地下不動了,打不打於她來說跟撓癢癢似的。
心裏就不平衡了,她左顧右盼,一眼就看到了正紮在人堆中的黃月英了。
對於那個傳說的中的女鬼大人,因為有鬼麵相罩,她指定認不出來,可這位姑娘,哈哈,哪裏逃?
她可是打過照麵的,那張狐媚子的臉眼,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忘記的。
用手一指,“那裏——”
那個叫小翠的丫環眼更尖,直接就看到了驚慌失措的黃如月,大叫著就衝上去了,直接把黃如月的頭發給揪住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揍啊!
把個陸心緣嚇得有手扣著臉,直跺腳,“娘啊娘啊,別打了,再打就真出事了。”
“哼,老娘一定要把當初受的恥辱讓她們加倍賠償,來人啊,把衣服給我全扒下來。”
這陸二夫人是真打上癮了,看著夜叉一副滾刀肉不怕死的樣子,真是火上澆油。
至於說把衣服扒了,夜叉對不怕呢,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老太婆,是不是想比誰肥啊,姑奶奶還真不怕你了,誰怕誰?
,我可先告訴你啊,遊戲規則中不包括這一條,如果我脫了你不脫,那姑奶奶可不能輕饒了你。”
這話氣的陸二夫人臉都紫色,用手指著夜叉和怕破相,一直用手捂著臉的黃如月叫道:“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
可陸夫人也是氣極了,也不想想,這畢竟是在皇城啊,天子腳下,何況她還是個不上了台麵的二夫人,這樣折騰下去,又豈能有好果子吃?
果然,也恰在這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青年公子,手搖折扇,冷聲道:“陸二夫人,鬧夠了沒有?”
這聲音冷的刺骨,陸二夫人一聽倒是怔了一下,停頓片刻後,看自己不認識,也想不起是哪家的王孫貴貴。
指著那公子哥的鼻子叫道:“你這是哪塊地裏的蔥,敢來這管我陸家的事?”
這話說的,那青年公子皺了眉頭,直接抬腳就踢向了陸二夫人的手腕子,隻聽得哢吧一聲伴隨著陸二夫人殺豬般的法叫,手腕斷了。
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這陸家二夫人再不濟,一般二般人還是不敢管的,因為啥了?
陸家可與其他人家不同,陸家的姑奶奶那可是當今聖上最得寵的苑妃,皇八子公孫青妗就是陸家嫡親的外甥,何況陸家一家都在朝為官,陸老將軍更是一直鎮守邊關,德高望重,就連皇上都敬他三分。
這個年勸人也不管不顧的,直接上去就給了一腳,那個脆實啊,疼得一向嬌生慣養的陸二夫人差點兒倒地打滾兒,她哪受過這個苦楚啊!
“你,你是哪塊地裏的蔥,陸府的事也是你管的嗎?”
小翠狗仗人勢,以手點指著那位青年,叫的聲音要多大就有多大。
青年公子眉頭皺得更緊了,冷笑一聲道:“這陸家也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連放出來的狗都這麽潑,回去告訴陸懷義,就說人是我陸宇浩接走的,你家夫人是我打的,他自然知道去哪裏尋我。”
陸宇浩?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難道這個陸宇皓與陸家有什麽關聯?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且不管眾人如何議論,陸宇皓彎下身來朝向痛苦不堪的黃月英,“小姐,我背小姐回去吧?”
轉身又對向夜叉,“姑娘,看你底氣蠻足的,應該可以不用人扶吧!”
夜叉抹了一把帶血的臉,不憤地問道:“這,這就算完了?”
“啊,你以為呢?我的姑奶奶啊,咱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在這惹事兒了!”
碰到夜叉這麽個渾不吝的,黃如月一頭碰死的心都有了,聲音中更是帶著十分的哭泣,敢情這夜叉還指望著陸家二夫人當場兌現醫藥費和精神損失呢!
聽了這番描述,並兒沒有明顯的喜怒,隻是很平靜的坐在椅子上。
先是向陸宇皓道了謝,“真是多謝陸先生仗義直言了,若沒有陸先生,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陸宇皓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打緊的,這位小姐身子薄弱,去醫館看一下,看有沒有問題吧!”
他所指的當然是黃如月了,至於夜叉,那聲音差不多能夠蓋過整個院子的雞鳴狗吠,底氣要多足就有多足,哪裏也不象有事兒的樣子?
看著病弱弱渾身是血的黃如月,也不知道她到底傷哪了,傷的有多重,陸婉娉也是一陣的心疼,“如月,傷哪了?”
“姐姐,不打緊的,好像斷了脅條骨斷了。”
黃月英那可是黃鎮長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氣,如今這副樣子,好似風一吹就要倒掉一樣,著實令人心疼。
“啥?還斷了脅骨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姑姑啊,打成這樣半價可不行,得加倍加倍才夠那個精神賠償費啊!”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夜叉還在這兒惦記著錢呢!
“看這位黃姑娘這傷也耽誤不起,這樣吧,好人做到底,我有個熟悉的醫館,這就帶黃姑娘一起去醫館療傷,不知這位姑娘意下如何?”
那位叫做陸宇皓的青年公子倒是很熱情,看她們明顯無依無靠人生地不熟的樣子,似是動了惻隱之情。
“如此,就多謝陸公子了。”
隨即陸婉娉吩咐一直站在一邊不知應該如何是好的佐亞,“佐亞,帶上銀子陪這位陸先生一起去醫館。”
佐亞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到這個非洲人佐亞,陸宇皓顯然非常吃驚,稍後便隨和地說道:“姑娘不用客氣,你們幾位姑娘遠離家鄉也是極不容易的,看到你們就恍似看到了我家小妹,無數次我都在想,如果我家小妹在他鄉遇難之時,能夠有人出手相助。
那麽,讓我做什麽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看著佐亞陪陸宇皓背著黃如月去了醫館,一邊一直杵著不知所措的夜叉這才悶悶地問道:“姑姑,我是不是惹禍了?”
原本想責憊夜叉幾句的陸婉娉,看著她的這副模樣,倒有些於心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說道:“夜叉,看來咱們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了,收拾東西回家吧!”
……
皇家的事情,尤其是一年一度的祭禮大禮,不亞於傳統的國慶,甚至比國慶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幾天雖然在忙。
但是,以公孫墨染的脾氣,他不想做的事情不做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