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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指腹為婚

  一想到那些美味兒的肉食,夜叉就哈拉子流下多長,也不用手去擦,直接吸留著哈拉子朝向陸夫人伸出了鹹豬手,要說這陸夫人。


  要在平時吧,陸夫人身上是沒有這麽些銀兩的。


  可偏巧,她這次是帶著女兒也就是陸家小姐以做生意為名來找三皇子公孫墨染的。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得需要錢,那就有理由也夠理直氣壯的跟陸家當家的要了一千多兩銀子的銀票。


  這一千多兩銀子在她從來沒見過的,放哪都覺得不放心,所以索性也就直接揣懷裏了。


  這一路上吃喝雜花的,到了公孫墨染這裏之後,又帶著閨女去買了些花哨好看的東西。


  至於說做生意啥的,她自小到大都不知道生意這兩個字怎麽寫,又豈會做生意?


  現在吧,懷裏也可巧不巧的剩下了約摸有一千兩銀票。


  如今聽到要自己拿錢,臉就黃了,下意識的用兩手捂緊了前胸。


  陸婉娉搖著一支手衝向夜叉道:“夜叉,你可千萬不要搜女人的前胸喲,那地方最容易藏銀票了。”


  “嗯,不搜。”


  一個不搜出口,夜叉果真就不搜了,一用力,隻聽得嘶拉一聲,竟是絲帛的斷裂聲,陸夫人前胸領口瞬時被拉開了一道口子,連裏邊的抹胸都露了出來。


  陸婉娉以手捂眼,“閉眼,少兒不易,少兒不易。”


  夜叉才不管這些,不管不管的,直接從那裏掏出來一把銀票,她也不識個數,直接塞到陸婉娉手上。


  “姑姑,數數,看夠不夠買肉吃。”


  陸婉娉把銀票捏在手上,粗略的看了一眼,歎息一聲,“唉,誰讓咱這人心善呢,夠不數吧,看在公孫公子的麵子上,勉強就這麽著吧!”


  這話隻聽得公孫墨染臉頰直抽抽,什麽叫看我的麵子啊?你個小沒良心的,哪隻眼看我的麵子啦?


  人家陸夫人懷裏揣的明明的一千多的銀票好不好?


  但,公孫墨染一來很生氣這個極沒眼力的陸家二夫人,二來,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拆他家陸婉娉的台。此時,更是眼眯成一條縫,笑道:“那麽,本公子還得多謝女鬼大人賞的薄麵了。”


  陸婉娉不雲理會一臉狗腿的公孫墨染,抽出一張銀票順手遞給依舊站在一邊的捕快,“大家辛苦啦,本鎮長今天過生日,大家一起去隔日酒家吃頓便飯吧!”


  公孫墨染那張俊臉抽啊抽的,此時再也忍不住了,這個由頭,也虧得他家陸婉娉想得出來。


  她哪裏是過生日啊,分明是賄賂公差。


  再抽出一張銀票遞給黃月英,聲音甜的如同抹了蜜,“月月,今天辛苦了,本大人提前給你發一下這個月的福利。”


  憋了半天,夜叉看自家姑姑把那疊銀票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裏,有些忍不住了,“那啥,姑姑,我的那份福利呢?”


  “你啊?”


  “嗯,對啊,我的和小愛的出場費。”


  “自己掙去!”


  陸婉娉不理夜叉,抬腿就往內院走去。


  夜叉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她的理想她的雞大腿全被姑姑裝走了,回頭看到依舊蹲在地上,有些犯傻的陸夫人。


  上前一步欺近了陸夫人,“陸夫人,你打我,來打我啊!”


  陸夫人此刻已經徹底傻了,大腦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聲音顫抖地問道:“我,我為什麽要打你啊?”


  對於夜叉,陸夫人有著本能的畏懼,你想啊,一個趕著狼走的壯丫頭,一般人看了,誰不害怕?

  “你打我一頓,我給你半價。”


  見過倒黴的,沒見過這麽倒黴的,陸夫人望著夜叉逼近的大肉臉,嘔了一聲,這次直接暈過去了。


  想來這陸家夫人也是真夠悲摧的,原本以她的意思,她們陸家老爺子似乎說起過,陸家與公孫家有個世代的婚約。


  陸夫人與公孫墨染的母後曾經有過婚約之說,也即是指腹為婚。


  當時那位國母指著自己的肚子對陸老夫人說:“如若本宮能誕下皇子,他日將與陸家的長女婚配,決無反悔。”


  那個時候的人時興指腹為婚,當時陸將軍舍命救了身懷六甲的公孫皇後,可以說,若無有陸老將軍,皇後早就殞命於亂軍之中了,更不要說以後的公孫墨染了。


  皇家許下的婚事,等於是口吐金釘,陸家如果之後生下的第一個嫡出的女兒,那便是他公孫墨染的王妃了。


  可事情也算是巧了怪了,陸家一脈單傳,到了陸老將軍的兒子陸懷義的時候,這陸懷義更是奇怪的厲害,莫名其妙的在戰爭中失蹤了十年之久。


  這還不說,他失蹤前原無有婚配的,隻是納了一個側氏,幾房小妾,並沒有真正的娶妻,何來生子育女?


  一直到公孫墨染成年之後,這陸懷義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並且是孤身一人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吧,根據可怕情報,他一沒通敵,二沒賣國,也就是純粹的失蹤了,對於失蹤之後的事情是一句也不提,整個人也好似是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家裏呢?家裏幾房小妾在守了幾年活寡之後,原本就不是什麽正房,一來是耐不住寂寞;

  二來呢,陸家兩老心腸好,便給了她們每人一份嫁妝打發嫁人了。


  隻有側氏也就是這個陸夫人,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想的一直沒有改嫁,不僅沒有改嫁,還在陸懷義將要回來的時候提出了一相請求。


  意思大約就是:我呢,跟相公感情深厚,也不打算再嫁了,在家裏守著也不能沒有個念想。


  如果抱養一個外姓的男孩,肯定陸家不會接納的,陸家要抱養孩子,也頂多從本家近支抱養,斷然不會抱養不有任何血親的外姓人的,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不如呢,就把我侄女兒接過來,當女兒養,早晚有人在膝下承歡,這屋子的裏裏外外的空氣也有點兒活氣,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當時這陸二夫人說得那叫一個言詞誠懇,把陸老夫人的心就給說活泛了。


  這陸老夫人心裏一想:這二夫人吧,雖然不太招人喜歡,可好歹在這人脈單薄的陸家也算是個支撐場麵的人,如今兒子下落不明,沒準早就已經那啥了。


  想到下落不明的兒子,老夫人就暗然神傷,順帶著,心也就酸了,酸了之後呢,也就軟了,反正一個丫頭家家的,頂多就是平時多張嘴吃飯,出嫁的時候給出份嫁妝,也就沒其他想法的同意了。


  這女孩子抱過來的時候年齡還小,生的倒也乖巧,裏裏外外的很是招人喜歡,空閑之餘,倒真的能給人排解寂寞,甚得陸家人的喜歡,取了個名字叫做陸心緣。


  待得陸懷義突然出現之後,陸心緣已經三四歲的模樣了,看到這個陸二夫人從娘家抱來的丫頭,陸懷義倒也沒說什麽。


  一個丫頭嘛,在那個社會是動搖不了什麽根基的,對這個孩子雖然不甚在意,也等於是默認了她在陸家的地位。


  因為陸家沒有其他的孩子,下人們平素裏就管陸心緣叫大小姐,其實按照那個社會的風俗,陸心緣根本算不得的,且不論是不是抱養的,單就陸心緣的養母兼姑母是庶出這一條就不能做數的。


  那個時代以陸心緣的身份,如果嫁人的話,頂多做個填房或是偏房,身份有時候極能決定一個人的命動,這也就是時代的悲劇。


  並且這陸懷義也真是夠奇怪的,自從回來之後,在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裏,從未再娶過妻子。


  倒不是他對陸二夫人有什麽深厚的情感,願意與她相守相知。


  而是整個人似乎頹廢了,除了去城外一家酒樓買醉,除了按班按點兒兢兢業業的上班之外,似乎就再無其它的嗜好了。


  無形之中,這陸家二夫人雖然沒被轉正,卻也好似成了這陸家獨一無二的真正當家夫人了。


  這一得意啊,她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所以說這個人啊就要貴在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自知之明,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原本這陸家二夫人娘家是極窮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清白的女兒給人家做偏房。


  並且吧,這陸家二夫人年輕的時候生的也是極標致的一個女子,當初其他小妾改嫁,她卻堅守不動,並不是真正對陸懷義有多麽深厚的感情。


  其實是她怕啊,清白的女兒身的時候,還不能找一個能夠讓她吃得飽穿得暖的家庭,如今這個身份,並且早過了如花的年齡。


  她不敢奢望還能嫁到吃穿無憂的家庭,說白了就是這陸家二夫人也是窮怕了啊。


  一旦過上了安穩日子,便不想再跳出去,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上流社會混的時間久了,女兒到了談婚認嫁的歲數,她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所謂的望子成龍,她做不了這個成龍夢,可望女成鳳卻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一直所奢想著的。


  也是於無意中,與陸老夫人聊天的時候,她得知了當初陸家與公孫皇後的那個指腹為親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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