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截然相反的愛

  他回到家，沒看見老大夫和何雲，隻見江弱水的電腦開著，畫麵是一隻股票的分鍾K線圖。她坐在另一張桌子前，正用心地寫小說。蔡靖揚苦笑地坐進電腦前的椅子裏，對他的新婚新娘子說：“今天。你還有心情，看股票，寫小說。”


  江弱水看看他。“有什麽不同？”


  “方阿姨用準生證卡我，要我擺婚宴。我訂好了婚宴，在麒麟行宮辦。下午，你和我去試婚紗。”


  “靖揚哥。你真是知道我。我愛死你了，愛你一生不變。”江弱水一下起來，過來摟住蔡靖揚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猛親幾下。


  “小麻雀。放手，你勒得我出不來氣了。”蔡靖揚沒想到她的反應是這樣。


  江弱水放鬆手，坐在他的大腿上。“我真想，真的嫁給你。”


  “別，別衝動。我們真是做了夫妻，是亂倫。你真的不生氣？我沒與你商量，就答應擺婚宴，還到麒麟行宮去擺。你這麽大的肚子，還要站在大門外迎賓，不怕難為情？”


  “我正想要你這樣做，我就是要他知道，沒有他，我一樣活得風光無限。我一樣嫁出去了，還嫁一個大帥哥。”


  “你這麽恨他？”


  “不。我早忘了他的樣子，恨他？你太抬舉他。靖揚哥，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的美夢成真！”江弱水親一下他的臉頰，站起身，她一樣的很靈活。


  “爺爺和媽去哪了？”


  “爺爺去向他的老朋友，炫耀去了。媽鋪好床，回去休息了。”


  “我睡原來的房間好了。撒旦的東西還在嗎？”


  “他的東西在儲藏室裏，你想要，自己去翻。”


  “我又不是乞丐。小麻雀，我奔波了一早上，餓死了。做飯吧？別寫了。”


  “是。老公，我現在就去做飯。親愛的，你想吃什麽？”


  “打住打住。我的雞皮疙瘩掉一地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喊，別這麽惡心。”蔡靖揚感到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江弱水咯咯地直笑，挽住他的胳膊。“靖揚哥。我最大的幸運就是遇上你，你是我的靠山，我的支柱。我真的無法想象，沒有你，我會是什麽樣子。你知道嗎？隻要有你在，沒有父母，沒有丈夫，就算是世界末日來臨，我一樣會不怕，因為有你在我身邊。這種感情不是愛情，比愛情神聖，比親情聖潔。”


  “花言巧語的小騙子，好話少說幾句，還是做點好吃的比較實在。”


  “好。你點菜，我做。”打開冰箱。


  蔡靖揚不客氣地找出自己愛吃的菜，兩人開始做菜。


  江弱水想起一個問題：“靖揚哥。明天，迎客時，伴郎伴娘找好了沒？”


  蔡靖揚一怔，皺下眉。“我忘了。”


  “我想，請小金當伴娘，讓她男朋友做伴郎。我們大家也熟悉，好辦事。行嗎？”


  “行。你快給她打電話，請她和男朋友下午一起過來，去試穿衣服。”


  江弱水接過蔡靖揚的手機，打給小金。小金高興地同意了，能去麒麟行宮吃飯，真的好耶！

  何雲回到家，感到這個熟悉的家一下變得很大，大到她感到空洞冷清地難過。她呆呆地坐在沙發裏發呆，腦子裏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在老大夫身邊，歡笑著嬉鬧。


  電話鈴響了，把她拉回現實，她本不想接電話。它很有耐心地一直響，隻好接起電話。


  “媽。我是羅城。”


  兒子？“兒子。我的兒子。”何雲的眼淚隨著聲音落下。


  “小麻雀結婚，我已經知道。媽，您不是認她做女兒了嗎？把她接到我們家，讓她從我們家裏出嫁。您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把孩子帶到家裏。”


  “兒子。我苦命的兒子。你受委屈了。”何雲哽咽著對兒子說。她想照兒子的話做。


  “媽。我不會結婚了，再不會有婚禮。您把它當著我的婚禮吧，就當您老一生為兒女辦的唯一的婚禮。蔡靖揚訂在麒麟行宮擺婚宴，我已經安排好一切，您老安心地接受他們的大禮。”


  “兒子。你以後怎麽辦？你怎麽辦？”


  羅城停了一會，傳來聲音。“媽。這也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對我以前做的事的報應。媽。不管小麻雀和誰結婚，她肚子裏是我的孩子，您老的親孫子，這永遠不會變。您老一樣可以帶孩子，可以抱他。不是嗎？照顧好小麻雀，別讓她太累。媽！兒子求您，保護好她！”


  “兒子。我的傻兒子，你回來吧！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一切早就注定。”羅城掛斷了電話。


  何雲失聲痛哭，她為兒子的坎坷的命運傷心。


  吃過午飯，何雲又來到江弱水的家裏。


  小金和她的男朋友已經來了。蔡靖揚接到麒麟行宮打來的電話，說他不用來試婚紗。他們已經專門為他們準備好了，已經派人為他們送來100張請柬，請他到大門口來拿。


  請柬真是華麗漂亮，大家開始忙著寫，下午還要全部送出去。


  何雲說明來意，老大夫非常讚成。拿了幾張大紅的喜字，蔡靖揚送她帶著江弱水和小金回羅家。


  看著羅城的家，蔡靖揚理解羅城的霸氣和傲慢從哪兒來，一個真正的貴族，高幹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