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依依不舍

  她來到移動公司，為自己的手機開通了省外漫遊，並預交了500元電話費。


  信步來到老大夫的診所，快中午12點了，診所裏還有幾位病人在輸液。


  老大夫看見她雙手空空，沒有帶飯，感到奇怪。“小水滴。你是不是忘了拿我的飯，就來了？”


  “我沒做飯。你這有食材嗎？”


  “好象有。你不做飯，在家做什麽？”


  江弱水沒理會老大夫的不滿，和小金打過招呼，來到象擺設的廚房，打開冰箱，看有幾個青辣椒，有雞蛋。她就拿出兩個雞蛋，幾個青辣椒。燒水煮麵條。


  三人吃過麵條，小金就下班走了。江弱水洗好鍋碗，老大夫也整裏好當天的收支。


  江弱水坐在他麵前，趴在桌子上看著他。“爺爺。我要回老家了，你吃飯怎麽辦？”


  老大夫抬起眼皮看著她。“回老家？回老家做什麽？”


  “他們的祭日要到了，我回去給他們立一塊碑，農村立碑很麻煩，要提前回去。”


  老大夫笑了。“放心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你做的對，為人子女就要這樣。”


  “爺爺。我明天就要走了，您想吃什麽？我做給您吃。”


  “餃子。”


  “那我們現在就去買菜吧。爺爺，我不在的時候，您一定要按時吃飯，不能懶省事，把胃病再弄得複發。”


  “我不是小孩子。小水滴，你放心地去，我不會讓自己餓肚子，我有錢，專吃好東西。你回來時，我說不定就變成一胖子。”


  江弱水沒再說什麽，她心裏知道，老頭一定做不到。


  他們去菜市場的路上，路過一家醫藥公司。江弱水拉老大夫進去。“爺爺。我要買一公斤天麻；一公斤三七。您幫我看看。”


  “你買那幹什麽？”


  “我奶奶的歲數大了，送她補身子。”


  “小水滴還真是一個有孝心的好孩子。”他是個行家，幫江弱水認真地挑選出最上乘的天麻和三七。


  進屋沒看見那個看家炒股的家夥。


  “小水滴。那個臭蛋怎沒在家？”


  “他走了。”


  “你把他趕走了？”噯！到底還是被這個刁蠻女趕走了。老大夫心裏感到惋惜。


  江弱水洗手和麵。


  “爺爺。您聽說過風華律師事務所嗎？”


  “知道。那是一家很有名氣的大事務所，當家的是大律師羅城，昆明的幾家事務所請他合作，被他拒絕。這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前途無量。”


  “您聽說過麒麟行宮歌舞廳嗎？”


  “聽說過，也看過它的門麵。真是一家上檔次的大歌舞廳，資產不下千萬。”


  “它是羅城的副業，是那個羅大律師的產業。撒旦就是羅大律師，這個人，我要不起。”


  老大夫哈哈哈大笑，他搖頭說：“小水滴。你寫小說寫的迷糊了吧，不要亂編故事。羅城的身價上千萬，會在你這受你的刁難，他就是有心，也沒那個時間。他的時間比黃金還貴重，想見他一麵，托他打官司的排長隊。”


  江弱水苦笑。“我也想不通，他為什麽這麽做。”


  “他不會是那個羅城大律師。”


  “他是誰都不重要了。我已經不要他，閡沒關係。”她一半說給老大夫聽，一半說給自己聽，堅定自己的決心。


  吃過餃子，江弱水把一個皮包交給老大夫。“爺爺。這是我所有的家當，您幫我保管，我回來再還我。不要告訴靖揚哥我的事，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如果，撒旦找您問我的事，也不要告訴他我的去向，我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瓜葛。”


  “好吧。你們這些孩子做事，我是猜不透。在老家有困難了，告訴我一聲。缺錢也說一聲，我會給你。”


  “謝謝爺爺！我準備的很充足，夠用了。我叔叔和嬸子對我很照顧，他們會幫我，放心吧！”


  “你這孩子。真是太倔強了，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辦完事，早點回來。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在農村會不習慣。”


  “好。我會早點回來。”江弱水心裏直對老人說抱歉，這次，她想長住很久。對不起了爺爺！

  第二天，江弱水又來到銀行，把昨天轉出來的錢，轉存進以前的賬戶裏。看看賬戶裏的存款近20萬，她取出15000元現金，餘下的讓工作人員給她劃出來10萬元，單獨存一份1年的定期。


  出來來到煙草專買局，買了2條大福和2條石林香煙。這都是曲靖卷煙製造廠生產的香煙，叔叔最愛抽的牌子，給嬸嬸和奶奶一人買了一套衣服。


  回家把定期的存單小心地藏好，拿著活期存款單，把香煙和衣服裝進準備好的大行李箱子裏。關好門窗，拉著箱子走到門口，她停下腳步，來到書房，快速地寫了一張便條，放在電腦前。拉起箱子，走出家門，打出租車到火車站，坐城際列車來到昆明，找一家離機場比較近的賓館住下。


  “撒旦。再見了！我愛不起你，就躲開好了。你很快就會從迷戀中走來，回到你的原來的生活裏。再見了！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