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落難

  第二天，羅城走出家門，來到停車場，看著停車場裏，自己的坐車，眼前浮現出，那個像風一樣的女孩。 “先生。你的鑰匙。” 值班的保安，送來他的車鑰匙。 “謝謝！”羅城接過車鑰匙，舉步走向自己的汽車。 午夜快接近淩晨2點鍾。江弱水斜挎著小皮包，走路東倒西歪地往家走。嘴裏咕咕噥噥地罵著同學。“水果酒不會醉，我怎麽喝一杯，這一個路燈就變成三個了？頭也快疼死了，下次絕對不能再喝水果酒。” 江弱水自認自己很現代，思想前衛，衣服前衛，個性前衛，但她不會喝酒，不會抽煙，不會喝咖啡，連茶也不會喝，就會喝白水。 下水道的井蓋被人從裏麵推起來移到一邊，爬出來一個不著一絲的的男人。他的身上應該比穿衣服還厚，一身的黑臭的汙泥。他艱難地一點點地向前爬，求生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我不能這樣死去，我不能丟下可憐的母親，她剛剛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我要活下去，要娶妻生子，給母親一份生的希望。媽媽，媽媽。我要為您活下去。” “怎麽沒有人？難道變成了一座死城了嗎？”羅城用手撐起上身，四處張望，昏黃的路燈下，人影也沒有，連汽車也很稀少。常識告訴他不能攔汽車，隻能向路人求助。隻是這半夜三更，活動的隻有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再者就是遊蕩地夜貓子。怎麽辦？不能等到天亮，我就會凍死了。 有人走過來了，那是走的嗎？他的眼睛眯起，一個梳著長長地一根獨辮子，走著蛇步，嘴裏還不停地咕噥的女人，一步步走近。 “我家應該在這邊？還是那邊？我走的不錯啊？可家在哪呢？” 奇怪，我怎麽走不動了？她低頭，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怪物抓住她的腳腕。“救我！” 她的第一反應是抬起另一隻腳踢過去，怪物悶哼一聲，鬆開了她。江弱水的頭清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甩一下頭，拍拍胸口，用腳把怪物翻個身。順著燈光看清他的臉，罵人的話到嘴邊咽回去了。皺起雙眉，和良心交戰，她來回走兩轉，還是彎下腰，伸手把他拖起來，背起來向最近的一個私人門診走。羅城的個子太大了，他的腳拖在地上。 “算你命好，遇見我這個好心地，知恩圖報的女俠。你救過我，我還你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沒事，你吃那麽多幹嗎。這麽重。” 總算來到門診前，把羅城扔在地上，用力地拍門板。“爺爺，爺爺。救命，救命。我要疼死了。” 燈亮了，門很快地打開了，出現一位白胡子老頭。“誰疼死了還這麽有精神？” “是我。快，爺爺，救救這個臭家夥。”江弱水用腳踢一下門口的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