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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婚姻曆經七年1

  蕭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和她在這裏從零開始,體驗一次徹徹底底的農家生活。男主外,女主內,他負責賺錢,負責一家溫飽,摩詰負責喂養阿慈,她負責做飯……


  她現在做飯技術很好,拿捏傅寒聲、摩詰胃口十分到位,但她下廚機會並不多,多是傅寒聲做飯,摩詰自動去廚房打下手,家庭成員分工明確,摩詰耳濡目染,所以小小年紀,獨自生活能力卻很厲害。


  傅寒聲是一個賺錢高手,蕭瀟從不問金錢出處,隻管接錢。從和他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她就明白,跟隨這樣一個男人生活,哪怕一切是零開始,她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他說:“親愛的,我會再給你一個天下。”


  身為男人,他對未知有一定的冒險精神,也有一定的征服欲,單從這一點而言,從商精神她遠不如他。


  生活,怎會沒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偶爾她也會和他鬧別扭,但這種情況,多是發生在教育摩詰的問題上。


  他很寵摩詰,這是毋庸置疑的。


  摩詰很小的時候,親自繪畫的塗鴉作品,明明亂七八糟,看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但他卻會花時間陪摩詰慢慢欣賞。


  家居生活,最平淡的日常相處,他是最平凡的父親。他會瞞著蕭瀟和摩詰製定屬於父子兩個人之間的暗號,也曾數次背著蕭瀟縱容兒子的壞習慣。


  蕭瀟和他理論不成,也曾坐在床上生悶氣,他摟著她笑著吻她,逗她:“多大一點兒事?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做了,瀟瀟不氣啊!”


  他哄她不要生氣,但每次惹她生氣的那個人也多是他。


  五月份,傅安笛來新西蘭新家做客,在市區吃過午餐,他帶著摩詰去書店買書,她和傅安笛在附近閑逛,路過一家服裝店,傅安笛來時沒帶禮物,非讓蕭瀟進去試穿:“合適的話,姑姑送你。”


  是一襲休閑長裙,亞麻布料,蕭瀟走出試衣間,傅安笛直誇漂亮,這時傅寒聲剛好帶著摩詰找了過來,蕭瀟開口詢問他的意見。


  傅寒聲打量了一眼蕭瀟身上的長裙,話語比較隱晦:“我看到了。”


  蕭瀟無語,她穿著裙子站在這裏,她當然知道他看到了,她問的是:“這條裙子怎麽樣?”


  傅寒聲這時候捂住兒子的耳朵,先是沒好氣的看了傅安笛一眼,緊接著對妻子直接飆英文單詞:“我看到了brassiere。”


  當時雖然女店員不在,但好歹傅安笛還在,再說傅安笛聽了傅寒聲的話之後,特意朝蕭瀟看了看,嘖,履善看的也太清了吧!她怎麽看不到。


  蕭瀟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不期然想起晨起那一幕,胸衣還是他幫她挑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雙眸焦點究竟在哪裏?

  傅安笛在新西蘭住了五天,離開之前和蕭瀟聊天,詢問她和履善是否有打算再要一個孩子?

  蕭瀟無法回答傅安笛,隻因為她還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她並不排斥和傅寒聲再要一個孩子,這些年來也從未避過孕,他也未有任何避~孕措施,看來想法是一致的,講究順其自然。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懷孕幾率似乎也太弱了一些。


  六月末,沒有帶摩詰,他帶著她去了一趟大溪地,在那裏住了半個月。沿途閑逛,買禮物送給她,拿著觀光手冊帶著她來一場不緊不慢的自由行,參加海上運動,劃船比賽,溫泉聊天……


  途中餓了,他買了一塊小蛋糕給她吃,她站在路邊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他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好吃。”


  他取笑她:“小饞貓。”


  他是一個穩重的人,但這樣的穩重隻表現在對外界的惜字如金,可一旦回歸夫妻獨處時間,他總是無比激烈地纏著她,繾綣周~旋欲望,他為了能逼出她情~欲失控的那一麵,時常會在前戲部分耐性沉穩,吻了蕭瀟這裏,還惦記著那裏,生怕遺漏她身體任何地方。


  麵對這樣一個磨人高手,蕭瀟雖不至於癲狂失控,卻會用感知器官去記住他所有的觸摸和親吻,用最真實的回應貪戀他的身體。


  從六月末到七月上旬,對於蕭瀟來說,其實她一直在進行著一項預謀,正確的說是有所期待。


  從大溪地回來的第一個月,蕭瀟月事推遲,她特意買了驗孕棒回家測試,一支接一支的試,以至於傅寒聲久不見妻子出來,關懷進去查看,當他看到滿滿十幾支驗孕棒的時候,下意識挑了眉:“你這是要搞批發嗎?”


  批發驗孕棒?不不,蕭瀟還算鎮定,丟掉最後一支驗孕棒,“月事推遲,我看看我是不是懷孕了。”


  他靠著盥洗台看她洗手,淡淡開口:“想要孩子?”


  “不排斥。”


  她回應的還算很含蓄,但她在情事上的主動和小心思卻沒能瞞得過他,她也曾在情動時抱著他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他眼眸溫柔,話語含糊:“我盡量。”


  得知傅寒聲秘密,是九月,蕭瀟晨間刷牙幹嘔,傅寒聲走過來拍她背時,她虛弱無比的來了一句:“我是不是懷孕了?”


  “不可能。”他憂心她的身體,所以回應可謂是奪口而出,但蕭瀟卻上了心:“為什麽不可能?”


  “……”傅寒聲忽然止話。


  為此蕭瀟覺察出了異常,接連追問他好幾天,再然後還真被他給說中了,她根本就不是懷孕。


  心裏存了疑,蕭瀟和他接連數日不說話,他在某天清晨握著她的手,輕道:“瀟瀟,我沒打算再要孩子,讓你懷孕一次,受苦一次已是極致,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


  什麽意思?

  “我們在一起這些年,你和我一直都沒有做過避孕措施,我……”蕭瀟看他一眼,他神色如常,並不像是開玩笑,那一瞬間,蕭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不是她的問題,那就隻能是他的問題了。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微笑,嘴角輕揚:“傻瓜,我是不願你再受那樣的苦。”


  2007年,傅寒聲對一個叫蕭瀟的女子下了一場婚姻賭局,用婚姻做枷鎖,束縛她的羽翼,將她的私家情感囚禁在婚姻的牢籠世界裏。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男人,若非蕭瀟是唐家女,傅寒聲十有八~九不會讓她觸及太多人生百態,視野之內隻需有一個小家世界,再無其他。


  但他說了,這種想法很自私,一如最初他所下的賭約。


  她在21歲那年,尚未看遍大千世界,尚未開闊眼界,接觸各種各樣的人,就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裏,被他帶進婚姻世界。婚後他對她所有的好,是為愛,但也是為了防止一份婚期變故。


  她是一個從不言愛的人,所以有關於她的言行舉止,所代表的意義,全部都要來源於猜測。


  2009年,他賭贏了這場婚約,然後無限期延長,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但怎樣才能權衡一個女人在婚姻生活裏是否快樂呢?


  當他不在場,或是他入睡後,她還能保持笑顏,保持一份平靜,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開心,但他卻在午夜夢回間聽到了那一聲聲微不可聞的歎息,於是他知道,她不快樂。


  他決定放她飛。


  得知他的決定,唐瑛問:“履善,阿媯正值好年華,一旦你不在身邊,她又常年在國外,身邊總會出現那麽一些追求者,未來會發生什麽變故,真的很難說,即便如此,你還是不改初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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