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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傅寒聲,像是中了魔怔1

  不知站了多久,也許並沒有太久,她終於動了動有些發涼的唇:“多謝傅先生幫我指出論文缺點,以後我會在這方麵多加注意。”


  蕭瀟聲音好聽,卻帶著涼意,一句話說完,蕭瀟站在台上對傅寒聲鞠了個躬。


  傅寒聲坐在那裏,他看著蕭瀟彎腰時垂落的長發,看著她漠然無波的眉眼,他拿煙的手指顫了顫,可他最終什麽也沒有做。


  那天公開答辯,傅寒聲的駁斥並未讓蕭瀟錯失C大最高榮譽獎學金,她和蘇越成為研究生五人組中的其中兩位。


  蕭瀟的獎杯和獎金是由傅寒聲親手頒發的,她嘴角帶著笑,卻一直沒正眼看傅寒聲。和傅寒聲握手,剛碰到他的手,她就撤了回來,傅寒聲手指在虛無的空氣裏停頓了兩秒,然後收了回來。


  退席離開,她是第一個離席的,似乎這裏有洪水猛獸一般,她走得快,喧嘩的人群裏,傅寒聲似是聽到蘇越叫了一聲“瀟瀟——”,傅寒聲轉眸望去,隻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快速的隱沒在了門口處。


  感恩節這天,傅寒聲受校方邀請,前往校方辦公室,有老教授正說著話,忽然聽到“砰”的一聲脆響,他手旁一杯熱茶忽然砸飛出去,撞到厚重物件,有玻璃碎屑反彈回來,瞬間劃破了他的手背,有鮮血緩緩溢出。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傅寒聲麵色如常,把手中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看著眾人歉然一笑,仿佛不經意開腔:“抱歉,煙頭燙手。”


  同樣是這天,蘇越在校園裏追上蕭瀟,他亦步亦循的跟著,找盡言語逗她開心,奈何蕭瀟不為所動,後來蘇越忽然問了一句:“瀟瀟,你告訴我,你在氣什麽?”


  這話,蘇越說著無心,純屬是無計可施,所以才會這麽問,隻有知道蕭瀟最氣的是什麽,他才知道該怎麽做。


  蕭瀟聽了,卻是怔了一時。


  是啊,她在氣什麽?氣傅寒聲指出她論文缺陷?氣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她難堪?


  他指出她的論文缺點,她本不該生氣,做學問講究精益求精,她歡迎任何人提意見,但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純屬是惡意刁難。


  也許,比起駁斥她的論文觀點,在人前給她難堪,她更氣的是評委席刁難她的那個人為什麽是他。


  為什麽是他?

  因為她在走廊裏和蘇越在一起,身為丈夫的他覺得難堪了?所以他也要讓她難堪?


  報複?


  蕭瀟腦子亂了,她步伐慢了。11月24日,無疑是最糟糕的一天。


  她對蘇越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天,她不想見蘇越,也不想見傅寒聲,她甚至覺得就連手中那筆獎學金都是燙人的。


  蕭瀟和傅寒聲經曆了長達一星期的冷戰。


  期間他曾開車來學校找過她,但他不下車,隻把車停在宿舍外麵,蕭瀟晚上回宿舍看到了,目不斜視走過去,他也不下車阻攔她。


  具體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蕭瀟並不知道,隻知道某天早晨,她外出跑步時,看到他昨晚停車的位置那裏靜躺著十幾支煙頭。


  與此同時,蕭瀟論文在校網上曝光後,引起學生熱評討論,因為有了傅寒聲的駁斥,所以蕭瀟學霸身份毀譽參半,而她和蘇越的“情侶學霸”身份更是在校園裏不徑而飛。


  C大校園,幾乎人人都默認兩人是情侶身份,蕭瀟覺得有必要找蘇越好好談談,別人怎麽想不重要,關鍵是蘇越,她並不想在情感問題上虧欠他。


  周五晚上,蕭瀟沒有回山水居,這樣的冷戰僵局,她對那裏無疑是避之不及。


  蘇越在圖書館找到蕭瀟,蕭瀟收拾書籍跟他一起離開。


  路上,蕭瀟說:“蘇越,我以為我們隻是朋友。”


  “是朋友。”蘇越知道她在提那天會場告白宣言,沉吟了片刻,他認真的看著蕭瀟:“追你,隻是我單方麵的事。”她有拒絕他的權利,同樣他也有追求她的權利。


  “知道嗎?你可以迷亂我的眼睛,但你走不進我的心裏。”


  這話應該很傷人吧?蘇越跑神了,下意識道:“因為你心裏的那個他是獨一無二的?”


  蕭瀟沉默走路,聲音微不可聞:“你跟他很像,但你終究不是他。”


  蘇越望著前方校路,眸子深遠,過了片刻轉眸看著蕭瀟,微微一笑:“所以我並不著急,你原來看到我會逃避,但現在我和你卻能像朋友一樣平心靜氣的聊著天,這就是改變。”


  一輛車打著強光從他們身旁駛過,蘇越拉著蕭瀟避開,蕭瀟抬臂遮擋亮光時,回頭看著那輛眼熟的黑色座駕,車尾號是:7307。


  蕭瀟看到“7307”那天是周五,同時也是11月的最後一天,那天晚上下著雨,雨水裹在斜風裏撲麵而來,打濕了各大宿舍陽台,狂風拉扯著樹枝,響了一整夜。


  唐瑛應邀參加商業紀念酒會,唐氏在2007年裏發展勢頭極好,公司業績是往年上漲幅度的好幾倍,來參加紀念酒會的幾個小時前,女秘書譚夢還在一旁笑著說:“唐董,今年業績翻倍,公司員工私底下可都在議論著,說公司年會檔口,唐董該舉行慶功宴了。”


  唐瑛笑了一下,不作聲。是否該舉行慶功宴,於唐瑛來說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形式而已,像這種事情,自有人操辦,而她隻需露個麵,便可以退場了,如同今夜。


  酒會現場,唐瑛應邀請方之約,需要上台做簡短演講,身為金融人士和管理層決策人,她講的多是金融趨勢。現場老外比較多,唐瑛演講說的是英語,分析獨特,見解也讓人耳目一新,再加上唐瑛談吐間偶爾帶著小幽默,所以眾人端著香檳紅酒專注聆聽的同時,現場掌聲不斷。


  演講完畢,唐瑛走下演講台,譚夢已適時的端了一杯紅酒遞給唐瑛。像這種場合免不了需要應酬,唐瑛有心露個麵就離場,但有人打招呼,最基本的應酬交際,她還是要做的。


  “唐董,我幫您引薦一下,這幾位是……”同行商人熱情的將幾位國外友人介紹給唐瑛,唐瑛嘴角帶著適宜的微笑,跟幾人淺聲聊天間隙,人群入口處傳來一陣細微的異常,似是又有商人來了,唐瑛轉頭望去,然後一眼就看見了方之涵。


  僅一眼,唐瑛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她的身體僵了,動作也僵了,但手中的酒杯卻因手指顫抖晃動了兩下,緊接著便聽到“啪”的一聲,有酒杯砸落在地,刹那間摔成了碎片。


  那隻摔碎的酒杯不是唐瑛的,她的酒杯還安好的握在她的手裏,摔碎酒杯的那個人是站在她身旁的女秘書譚夢。


  “抱歉,酒喝多了,有些不勝酒力。”譚夢笑著對幾位商人解釋,隨即招手示意侍者過來收拾殘局。


  唐瑛看著方之涵,她的腦子是空白的。


  對於一個中年女人來說,無疑方之涵是漂亮優雅的,一襲複古式旗袍勾勒出她仍然姣好的身體曲線,雍容華貴的耀眼奪目,跟酒會主辦方交談的時候,方之涵眉宇間有著掌權者的霸氣。


  她是二十幾年前那個方之涵嗎?

  現在回憶過往,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方之涵是C大金融係最溫婉嬌弱的女大學生,滿眸秋水,隻消望人一眼,便能引發男人柔情萬千。


  很多年前,方之涵看人多是會害羞臉紅,但如今……如今這個女人是方之涵吧!


  這張臉,攪亂了唐瑛二十幾年的人生,也抹殺了她所有的喜悲,她想她是不會錯認的。


  方之涵變了,變得那般陌生,變得唐瑛和她打個照麵,卻是險險不識。


  時光有這麽大的魔力嗎?它可以將一個女人打磨的如此驚豔,以至於舉手投足間都是迷人風情。


  11月30日深夜,唐瑛再見方之涵,恍如身處夢中,她看方之涵,倒像是看一位天外來客,盡顯不真實;款款而來的方之涵時隔二十幾年後再見唐瑛,宛如熟人重逢,也對……她們本就是大學校友同窗,確實是熟人。


  方之涵微笑走來,她站在唐瑛麵前,攏了攏肩上的狐裘,隨即優雅大方的伸出手:“好久不見,老同學。”


  深夜12點,唐家。


  徐書赫晚上也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客廳裏開著燈,唐伊諾窩在沙發上睡著了,徐書赫皺了眉,上前叫醒女兒:“回房睡,也不怕感冒。”


  唐伊諾從沙發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她是專門等徐書赫回來的,她跟徐書赫說,母親晚上參加酒會回來,臉色不太好,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書房裏。


  書房門鎖著,徐書赫返身回去,片刻後回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鑰匙,打開書房門,看到書房內的情形,他便知道,唐瑛今日心情很不好。


  唐瑛坐在一張藤椅上,周邊散落著空酒瓶,徐書赫進去的時候,她已沒有再喝酒,隻是靠著搖椅閉著雙眸似是睡著了。


  徐書赫近前,她是真的醉了,氣息間帶著濃濃的酒香,但臉色很是不好。


  “怎麽喝這麽多的酒?”他伸手摸唐瑛的臉,被她避開了,徐書赫眸光微閃間,無意中看到了丟棄在地毯上的照片。


  蕭靖軒的照片。那照片早已被唐瑛本人摔碎,他也以為她手裏再也沒有蕭靖軒的照片,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照片撕碎了,若是舍不得,還是可以重新再粘好的。


  徐書赫麵色沉了,惱怒襲上心頭,徐書赫忽然捧著唐瑛的臉,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她先是眸子緊縮,然後她不動了,她的目光是冷的,她輕輕的笑,再然後那笑聲越來越大……


  她笑的那麽猖狂和嘲諷,卻是驚得徐書赫心頭一跳。


  徐書赫停止再吻她,在她麵前緩緩的直起腰,他自嘲一笑:“事實證明,能陪你終老的那個人隻有我,而他,早已是枯骨一堆,你愛他成癡,他對你呢?他愛的那個人是方之涵……”


  “滾——”一身暴喝聲從唐瑛唇間道出,這話她說得咬牙切齒,就連眼神也是冷冰冰的,散發著野獸一樣的光芒。


  窗外,雨聲嘩啦啦作響,C市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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