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鴻蒙之下

  混沌，戰爭再一次打響


  老者的進攻變得凌厲起來，手中指節劃過，空噬一道接一道，在混沌變成無數旋渦。


  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氣定神閑，面色陰沉的追擊孫悟空，數不清的空噬在混沌中綻放，繞著孫悟空形成了無數漩渦。


  整個混沌世界被空噬咬得千瘡百孔，彷彿一張被撕得稀爛的破紙。


  但無論老者怎麼追擊，孫悟空總是能避開致命一擊。


  「這猴子速度太快了！」


  老者看著混沌中央那個黑色身影穿梭不定，心裡開始煩躁。


  起初，孫悟空還會被空噬偶爾咬上，在混沌中爆出一片血。


  但不久之後，他已經可以精準躲開他的追擊。


  只怕再過不久……


  「孫悟空。」


  老者停下攻勢：「我給你一次機會。」


  他說道：「若是你捨棄盤古開天斧、摧毀天道，並保證不再踏足混沌，我便向尊者求情，放過你和三界。」


  孫悟空穿梭不定的身影沒有停止。


  「尊者所做一切，究竟為何？」


  他出聲問道。


  「為了防止源界重生。」


  老者回答：「星宮與星宮的連接一旦打通，眾生意志交織，便會讓源界重生。」


  他對說服孫悟空有把握。


  現在，孫悟空已經知道了他和自己的差距。


  而尊者又是何等的存在，那壓倒性的力量，令人絕望——


  「你放棄執念，便能獲得自由。」


  老者說道：「這何樂而不為？」


  「樂？你當真會允許我活著？」


  孫悟空問道：「就算我放下，你們會安心嗎？」


  老者臉色一冷。


  「狡猾的猴子。」


  孫悟空識破了他的騙術。


  「如此，那便沒辦法了。」


  老者把神力灌注在雙手，正要發動新的攻擊，身側的空間卻陡然碎裂。


  一道黑色長棒砸在上面，立刻消失不見。


  老者心頭一跳。


  雖然早已料到，並且在身周布下了防禦。


  但竟然這麼快。


  孫悟空越來越強了！


  老者掃了一眼四周的旋渦。


  「孫悟空，你逃不了。」


  老者身邊浮出一道道仙符，向著這些旋渦飛去。


  「合！」


  老者大喝一聲，霎時間，所有旋渦就像沸騰一般，朝著周圍的其他旋渦吞了下去。


  所有旋渦相互吞噬，轉眼間，便把孫悟空所有的道路毀滅了。


  「這是什麼法術？」


  孫悟空心裡凝重。


  他沒辦法通過虛空穿梭了，老者將他們所在的空間，與整個混沌割裂，

  「古往今來，沒有任何人能逃出這裡。」


  老者臉色有些蒼白，說道。


  這一招要把混沌和源界都隔開，對他來說是巨大的負擔。


  但這個空間成型，不管孫悟空怎麼掙扎，都難逃一死。


  「這裡的一切，已經和外界毫無關聯。」


  老者對孫悟空說道：「作為你的葬生之地，再合適不過了！」


  他把一切都束縛在了這個空間，這樣一來，就算開天斧誕生，他也有足夠的時間毀滅它。


  緊接著，老者背後浮現了兩輪神環。


  那神環無形無色、無影無蹤，沒有任何氣息，就像虛影一樣，但孫悟空卻一下就警惕起來。


  那是老者的天道。


  他的天道純粹而乾淨，孫悟空根本看不懂，那是超越混沌的、屬於鴻蒙的天道。


  「這是尊者賜予我的大道。」


  老者綻放神環，「鴻蒙天道，只要掌握一種，便勝過所有混沌天道。」


  「這是尊者賜予我的天道，天道寂滅，一切都會隕落。」


  老者身後的一道光環亮起，似乎在響應著他口中的話。


  他的眼神有些不甘，但卻很堅定。


  孫悟空心中湧出不安。


  他看到老者手掌張開，身後的一道光環便從手心浮現了出來。


  「破。」


  老者口中輕吐出一個字，手上五指合攏，竟然將那光環生生捏碎。


  什麼。


  孫悟空大驚。


  下一刻，他周圍的空間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所有的事物都開始褪去原本的色彩，孫悟空身上的黑氣開始消退，轉眼之間就到達了他的手肘。


  再一眨眼，他整個身體的黑氣都消失了。


  但孫悟空一點也不高興。


  他的神環消失，想要施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湧出。


  就算手上的金箍棒，此刻也變得暗淡無光，沒有了任何力量。


  「你做了什麼？」


  孫悟空問道。


  「我用天道消去了你的力量。」


  老者臉色蒼白的說道：「這樣，你便無處可逃了。」


  他失去了一半的力量，但依然是掌握天道的神靈。


  孫悟空則是什麼力量都沒有了。


  鴻蒙之下，一切皆為螻蟻，現在的孫悟空，是真正的螻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