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換個戰場

  青龍星域，堯帝在天地消失前沖了出來。


  「堯帝！」


  敖鸞連忙去接住他：「那裡發生了什麼？」


  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看到前面的天地忽然粉碎了，到處都是黑色風暴。


  「尊者要來了。」


  堯帝回過頭，臉色慘白一片。


  不死民創造的大地雖然消失，但混沌中到處都是毀滅的黑氣，什麼都看不到。


  「一切都要結束了。」


  堯帝這麼說道，心裡湧出一股絕望。


  黑氣深處，兩道身影已經戰鬥了起來。


  孫悟空帶著狂放肆虐的黑氣沖向老者，在這股力量下，沒有生靈能夠倖存。


  但老者早已超脫生靈的定義，他用肉身一次次擋住了攻擊。


  他衣服沒有半點破碎，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老者踏步向孫悟空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虛空之上，空間完全崩壞，如同死地。


  孫悟空揮起長棒，每一棒都狠狠砸向老者。


  但每一道攻擊，都被老者擋住了。


  沒有華麗的功法、沒有絢麗的光芒，老者忽然伸出手，隨意一揮，一道傷口就在孫悟空身上出現。


  「哇啊！」


  孫悟空吐血。


  如同那被腳崩壞的空間一樣，這道攻擊無形無跡，憑空出現。


  沒有形跡，也就無法阻擋。


  孫悟空的胸口被撕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這是一種未知的力量，可以不用接觸就傷害到對方。


  「放棄掙扎吧！」


  老者淡淡的說著，彷彿整個空間都被他掌控：「你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力量。」


  他又一揮手，但這次孫悟空忽然消失，出現在百裡外。


  他原來在的空間崩壞了，散發恐怖氣息。


  「能夠避開空噬，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人。」


  老者有些驚訝，他的攻擊沒有任何痕迹，孫悟空竟然能躲開，堪稱奇迹。


  但是沒關係，老者不相信他能一直躲下去。


  「我每劃過空間一次，就會產生一道空噬。」


  他一次次揮動手，空間一道道崩壞，追著孫悟空跑。


  「只要比你更快，就沒什麼可怕的。」


  孫悟空在交錯的空噬夾擊下閃轉騰挪，不時向老者發動攻擊。


  「了不起。」


  老者笑了：「你的天賦，簡直是為戰而生！」


  他稱讚孫悟空，卻將另一隻手伸了出來。


  兩隻手！

  孫悟空瞳孔一縮，霎時間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躲開了一道空噬。


  疾行，閃現！

  等他出來，又再次沒入虛空，躲開了第二道！

  但沒等孫悟空放心，一道犬牙交錯的空噬擋在了他前行的方向上！


  他臉色一變，在極致的時間和空間里側過身，讓那道空噬在他臉上劃開一道血口。


  但還沒完。


  第四道，孫悟空的身上立刻多出了一道口子。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死吧！」


  伴隨老者冰冷的聲音，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


  四道空噬同時出現，鎖住了他的前後左右。


  孫悟空試圖往上逃脫。


  第九道空噬轉眼從頭頂壓了下來。


  在極限的時間裡往下看，最後一道空噬已經將退路封鎖。


  「結束！」


  老者十指合攏。


  六道空噬瞬間閉合，將中間的孫悟空絞得粉碎。


  「不對……」


  老者沉默半晌，開口道：「這個化身，竟然能騙過我的眼睛。」


  他轉過身，已經看不到孫悟空了。


  「你逃不走，何不放棄。」


  老者說道。


  孫悟空咬牙穿梭在虛空中，身影時閃時現，不讓老者有鎖定他的機會。


  「你現在的身體，能堅持多久呢？」


  那個老者不急不慢的說道，孫悟空受到詛咒，必然堅持不久。


  「這是什麼功法？」


  孫悟空忽然出現，揮棒轟擊老者。


  「鴻蒙天道。」


  老者用手擋住，說道：「你所擁有的混沌天道，如何與我相比。」


  他揮手攻擊孫悟空，卻被他再一次逃了。


  混沌和鴻蒙，不同世界的天道，猶如螢火和皓月。


  混沌中再閃耀的神靈，掌握的天道也不過是鴻蒙小道，又怎麼比得過他呢？

  「我所擁有的力量不及尊者的百分之一。」


  老者露出笑容，說道：「但對付你，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他再次向孫悟空揮出一掌。


  兩人誰也傷害不了誰，變成了耐心的測試。


  孫悟空在躲避的同時瘋狂的攻擊，各式法術齊出，卻也沒有露出疲倦之色。


  老者覺得有點浪費時間。


  「既然如此。」


  老者向前踏出一步，剎那間便消失：「我們換個戰場。」


  「什麼？」


  孫悟空感知了一下，臉色忽然變了。


  他揮棒砸向虛空，身影一閃而沒，追了過去。


  那個方向是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