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戰意燃燒

  「轟！」


  一聲驚天巨響，孫悟空的金箍棒與女子的右掌相撞，反被她震開。


  孫悟空倒飛而去，被女子光環包圍，光環收縮，震動天地。


  「時間還沒到！」


  孫悟空不得已展開神環，在空中綻放熾烈光芒。


  九一看，那神環紋路瞬息改變，竟然變作萬靈圖。


  「他想做什麼？」


  九加快收縮光環。


  但孫悟空的速度更快一點，他以自身精血為引，把充滿戰意的天道都融進萬靈圖裡。


  三千仙道、佛道在圖中交織閃耀，一瞬間便爆發刺目的光華。


  九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她的視線再次恢復，周圍的世界已經變了模樣。


  「這是什麼法術？」


  九抬起頭，她塑造的天空竟然被遮住了。


  此刻的天空，變成了一片鑲滿億萬不同色彩琉璃的穹頂。


  那穹頂上的每一塊琉璃上都閃耀著不同的生靈，從嗷嗷待哺的嬰兒，到根治繁茂的巨木，再到身姿矯捷的妖靈。


  「萬靈、萬靈圖……原來是這樣。」


  九隨即明白了。


  這是誰也沒有見過、誰也沒有來過的萬靈圖裡的世界。


  孫悟空把它真正的樣貌展現給了她。


  「這樣好嗎？」


  九看向孫悟空：「你就不怕我把它奪走？」


  此刻，億萬天道匯聚在孫悟空身上，他戰意燃燒，一句話不說，便持棒攻了過來。


  九有些吃驚。


  「你果然很強。」


  她說道。


  孫悟空和她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在如此巨大的力量差距下，什麼人都會絕望、都會放棄掙扎。


  但孫悟空沒有。


  這讓九更想要得到他的力量了。


  兩人繼續撞擊，金箍棒和肉體轟鳴，天崩地裂，戰火如汪洋翻滾，驚人之極。


  一時間，萬靈圖劇烈抖動，裡面到處都是刺目的光芒，就連外面的堯帝看到，也驚駭不已。


  「好可怕的力量！」


  他一邊斬斷前面的光劍，一邊向大地的邊緣飛去。


  萬靈圖裡，九瞬身避開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拳打在琉璃穹頂上，天搖地動。


  一片琉璃被擊落，九伸手抓住，無窮的智慧流入她心中，讓她在一剎那間有些恍惚。


  「這是智慧。」


  九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些琉璃里的都是智慧。


  她得到了孫悟空的智慧。


  「萬靈天道果真不一樣！」


  九渾身洋溢著喜悅，說道：「它能幫我突破混沌天道，讓我變得更強！」


  她興奮、喜悅，渾身都在激顫。


  孫悟空發起攻擊。


  九無情反擊，手力重逾萬鈞，將孫悟空嘴角溢血，擊飛出去。


  九不放過他，緊追不捨，肉身與金箍棒撞在一起，神威蓋世，爆發出一片璀璨的火光。


  萬靈圖劇烈搖動，裡面的世界彷彿要發生大崩潰。


  一片片琉璃應聲碎裂，被九吸收。


  「不行，還不夠時間。」


  孫悟空心裡想著，自己必須再拖延一些時間。


  他揮舞金箍棒與九激戰，劇烈衝撞個不停，震耳欲聾。


  戰火更熾烈了，琉璃碎片飄滿天空，九大聲的笑著，傳遍天空。


  她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一邊和孫悟空糾纏，一邊找機會轟擊琉璃穹頂，一拳又一拳，不停的掠奪碎片，吸取萬靈天道裡面的智慧。


  「轟隆！」


  他們兩個的戰鬥太激烈了，天崩地裂，萬靈圖也承受不住，很快就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碎裂，崩碎。


  一股澎湃的力量從縫隙中飛了出來，幾乎要衝出外面的天地。


  「你的萬靈圖，實在太弱了。」


  九突破萬靈圖，站在高空，俯瞰下來。


  她有些可惜萬靈圖不能承受自己的力量，讓她沒能學完那裡的智慧。


  不過，這不要緊……


  「我殺了你，還能去三界繼續學。」


  九說道：「我會把它做得更好，比你強大百倍！」


  孫悟空擦了擦嘴角的血，他受傷了，還是重傷。


  九在突破萬靈圖的時候，給了他重重的一擊，讓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


  大洞並不奇怪，怪異的是傷口還有火在燒，再吞噬他的力量。


  九看著他，知道孫悟空現在已經在劫難逃。


  但即便這樣，依然不足以彌平她心底的殺意。


  「我會再留你一炷香時間！」


  九伸出手指，一道道光束射出，撕開空間，困住了遠處逃跑的堯帝。


  「他們會比你先死！」


  九說道。


  孫悟空回頭看去。


  漆黑的大地正在擴展，遠處的一座星宮正在粉碎，兩個世界撞擊的波動太過巨大，席捲混沌。


  「兄長！」


  孫悟空聽到了一個聲音。


  除了這個聲音之外，他隱約還聽到了生靈的慘叫，數不清的佛子正在消亡。


  不管結局是什麼，他都必須做出選擇了。


  「展開！」


  孫悟空說了一聲。


  九正想一擊殺死堯帝，忽然，她的周圍亮起了無數光芒。


  「什麼？」


  九手上的動作一停，仔細看去，那些光芒竟都是萬靈圖。


  「你的萬靈圖竟然還在！」


  她轉移目光，發現孫悟空全身金光燦爛，戰意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