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我也能擊碎
白衣尊者展開神環，整個人無比的耀眼，就像孫悟空一樣，完成了蛻變。
「你有前進的理由。」
他對孫悟空說道：「但我也有不能敗的理由。」
一片赤火在他周遭出現，閃耀虛空，真如尊者降世。
浩蕩天威讓所有人都心悸。
「我感覺……我連他的招數都能使出來。」
白衣尊者的聲音彷彿吸收了熾熱的戰意。
在他背後，萬物崩碎，火焰蓮花如山一般隆起，通體皆紅，晶瑩閃爍，散發恐怖氣息。
蓮花顫抖，綻放一朵花瓣，這一瞬間，一隻鳳凰盤旋而起，金光億萬道，將整片戰場淹沒。
「這……」
眾人震撼，這是怎樣一隻鳳凰，縈繞古老火焰，跨越了時間長河。
這是鴻蒙生物，來自遙遠的過去，被白衣尊者再造了出來。
「這法術有古怪！」
孫悟空嚴陣以待。
蓮花繼續顫抖，綻放另一朵花瓣，一隻燭龍飛騰而出，修長的軀體盤繞混沌，神輝如雨，光華漫天。
一朵花開，一隻獸現。
妖獸逐一呈現，變成熾盛的光海，擠滿戰場，全都在咆哮，要和孫悟空戰鬥。
「再也沒有什麼人比它們的肉身更強的了！」
白衣尊者望著天空想道。
這裡的每一隻妖獸，都是真正的鴻蒙妖獸。
雖然它們的威力遠遠比不上尊者召喚出來的，但也足夠了。
「去！」
白衣尊者說了一聲，妖獸帶著熾盛光芒沖向孫悟空，浩浩蕩蕩，長達不知道多少里。
孫悟空舉起金箍棒，化作一道虹光沖向獸群。
他和那片光芒撞在一起，立即爆發出恐怖風暴，火光遮天蔽日，道波茫茫，橫掃數萬里。
「哇啊啊啊啊！」
無數佛子失去法力，從混沌墜落。
整片混沌都在顫慄，星宮裡面，山河盡碎，大地滿是裂開的大縫。
「善哉。」
佛祖站在焦黑的大地上，用法力庇護一方安穩。
他抬起頭，一道赤光閃耀，與獸群激戰在一起。
兩位天帝在戰鬥，卻帶給了天庭眾生災難，星宮內死氣瀰漫，七寶池也在枯竭。
「也不知道，這場戰爭還要持續多久。」
佛祖這麼想著。
轟！
混沌中呈現一片浩大的火雲，像是星空崩碎，爆發最為璀璨的流光，四處飛濺，墜落大地，星宮再次劇烈搖動，大地裂開。
即便佛祖法力廣大，也承受不住這樣一次次的衝擊。
星宮大地，天崩地裂，鬼哭神嚎，七寶池的池水迅速流逝。
「佛祖！」
一個沙彌跪在佛祖面前：「求你救救我們！」
佛祖看過去，沙彌淚眼汪汪，哪裡像什麼極樂佛子，分明就是一個男孩。
「你過來。」
佛祖叫沙彌走前，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可願皈依沙門？」
「我願意。」
沙彌回答。
佛祖露出笑容，然後抬起頭：「你們都過來。」
無邊無際的人群向他走來，尋求他的庇護。
「佛祖，到底什麼才是真道？」
有人跪下問道。
佛祖展開法相，眼帘低垂，俯瞰蒼生。
「所謂真道，皆在汝心……」
他心裡湧出使命感。
這廣大的世界，未曾誕生真正的佛子。
現在，是時候度化他們了。
混沌，每一寸空間都被戰火籠罩，妖獸鋪天蓋地，鎮壓孫悟空。
它們血氣衝天，強橫無比，在一場劇烈的大碰撞中，孫悟空渾身龜裂，大口咳血飛了出去。
金箍棒從他手中脫出，好似火柱一般墜落到星宮。
這一刻，混沌寂靜，所有人都看過去，孫悟空要敗了嗎？
「大王！」
妲己等人變色，向孫悟空飛去。
「停下！」
但孫悟空叫住他們。
他穩住身體，伸手一招，金箍棒貫穿天地，又飛回了他的手心。
「沒用的。」
白衣尊者看著孫悟空，他的妖獸們還都完好，但孫悟空渾身是血，顯然已經支撐不久了。
金箍棒的光芒也在暗淡。
「認輸吧！」
白衣尊者心情高鳴，說道：「鴻蒙妖獸都有不滅之身，可以浴火重生，你戰勝不了！」
「笑話！」
孫悟空身上揚起火焰。
他的火焰不像之前那般旺盛，卻如真正的血液一般在沸騰，激發他的戰意。
「我來打斷你的幻想！」
孫悟空一衝而起。
妖獸咆哮俯衝，與他撞在一起，空間崩裂，隆隆轟鳴，令萬靈都在戰慄。
「大王。」
妲己滿是揪心的看向戰場。
一片又一片火海在混沌中綻放，絢麗到極致。
那是孫悟空的火焰，是他不滅的意志。
「好、這樣很好！」
白衣尊者冷笑：「你越是強大，我就越強大。」
他背後的蓮花再次綻放，一隻只妖獸升騰而起，加入戰場。
「孫悟空，這才是梵空天帝真正的力量。」
「這是你無法媲美的力量！」
白衣尊者看向孫悟空，打算看他絕望的表情。
然而看到的一幕，卻讓他心裡一沉。
正在戰鬥的孫悟空早已精疲力盡，肉身與元神燃燒著，但他眼中的戰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旺盛。
「白衣，我承認你的力量。」
孫悟空身軀俱裂，卻沒有停止戰鬥：「可惜你就算得到了戰神的力量，你也不會是戰神！」
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力量逐漸消失。
這是第一次，孫悟空感覺自己無法戰勝一個人。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會認輸。
一旦認輸，他就不是他了。
白衣尊者察覺一股不可控制的局面正在成型。
「你就是嘴硬！」
白衣尊者沉下臉，又一朵蓮花在背後升起，光芒淹沒了戰場。
數不清的妖獸出現，向孫悟空撲去。
「來吧！」
孫悟空手中金箍棒大放光芒。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再思考。
他要贏！
他只能贏！
在孫悟空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失敗兩個字。
「擋在我前面的！」
孫悟空一棒揮出，如山河爆發，火光照耀九天：「就算是我自己，我也能擊碎！」
他蓋世絕倫，雖處弱勢，身姿卻無比璀璨、無比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