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從混沌而來

  壽麻人被抓到證據，只能答應為孫悟空他們通報。


  不久之後，他們獲得許可，一行人走進城池。


  這座城便是壽麻國，以雄偉的宮殿為中心，四周的屋宇鱗次櫛比，街上遍布茶樓，酒館，當鋪，人群熙來攘往。


  「他們有影子。」


  街上行人看見孫悟空他們，停下腳步望了過來。


  「是外面的人。」


  壽麻人滿臉好奇的打量他們，讓鎮元大仙微微皺眉。


  「這裡的人很封閉。」


  他說道：「但這座城池不錯。」


  「嗯。」


  孫悟空點頭。


  他也覺得這座城池不錯，很有壽麻人的風格。


  壽麻人行走沒有聲音，道路兩邊的商鋪門上為此都掛有銅鈴，有人走過的時候，就會「丁丁冬冬「的響起來。


  但城池本身，應該只是普通的城市。


  孫悟空心裡想著，而後摸了摸胸。


  他的胸口微微發熱。


  從穿過湖面的光門之後，那顆蛋就一直在反應。


  孫悟空覺得奇怪，koi向帶路的壽麻人問道：「這座城池是什麼時候建的？」


  「六萬年了。」


  一名壽麻人回答。


  「天下二分之後，我們就在湖底建立了它。」


  另一名壽麻人說道。


  很早之前，壽麻人和其他人都生活在世界中心，百族共榮，推舉一個天帝。


  而後太陽消失，壽麻人遷移到南部大荒，以曾經的仙城為模子，建了這座城市。


  「以仙城為模子？」


  孫悟空好奇起來：「你們當初生活在仙城？」


  「是，當初天帝娶州山女，名為女虔。女虔生季格，季格又生了壽麻。」


  壽麻人回答：「那是我們一族的始祖。」


  孫悟空一愣，轉頭看向月仙人。


  月仙人點頭：「這是壽麻人為半仙的原因。」


  「原來如此。」


  孫悟空明白了。


  他胸口的蛋可能是感應到了這座城池的特殊東西，才會起反應。


  「幾位請在這裡休息。「


  壽麻人把他們帶到驛站，說道：「陛下過兩天便會召見你們。」


  「過兩天？」


  鎮元大仙臉色一沉：「真是好大的面子！」


  他不願等這麼久，轉身對孫悟空說道：「賢弟，我們直接闖進去。」


  「不用。」


  孫悟空搖頭。


  他揮出幾道仙光，射在空中。


  仙光在空中綻放，城池上空的靈氣紛紛坍縮。


  一股至高無上的氣息蕩漾開來，所有壽麻人都感受到了。


  「這樣就行。」


  孫悟空說道。


  不一會兒，一群騎兵從宮殿匆匆趕來。


  「剛才的法術是何人施展？」


  他們問道。


  「是我。」


  孫悟空回答。


  騎兵們立刻下馬，拱手道：「請上仙前往皇宮。」


  孫悟空看了一眼鎮元大仙，鎮元大仙有些羨慕。


  「若是我仙力還在，我也能做到。」


  他這麼想著。


  一行人來到皇宮，穿過幾道大門，經過重重檢查，邁上九重石階，就到了金碧輝煌的皇宮寶殿。


  大殿里站滿文武百官，一名面相莊嚴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寶座上。


  「陛下，我把上仙帶來了。」


  騎兵向男子行禮。


  「下去吧。」


  男子揮手讓他退下，目光盯著孫悟空。


  孫悟空也在盯著他。


  這名男子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彷彿正在呼喚他。


  兩人都沒有動作，一名武官看到，主動走了出來。


  「大膽蠻人，見到天帝，為何不跪？」


  「天帝？」


  鎮元大仙看向男子：「這也算是天帝？」


  「哼……」


  男子臉色一沉。


  「大仙，不要說話。」


  孫悟空出聲提醒。


  鎮元大仙搖頭，但還是不說話了。


  孫悟空盯著男子，摸清了那氣息的波動。


  儘管有些不同，但它果然是……


  「出來。」


  孫悟空念頭一閃，男子身上忽然有一道光沖了出來。


  「回來！」


  男子臉色一變，立即把它叫了回去。


  然而一剎間，鎮元大仙卻看清了，那是一個玉璽。


  「原來是這樣……」


  鎮元大仙心裡明白了。


  他這賢弟果然是禍害——在每個世界都會挑戰既有的秩序。


  男子的臉沉了下去。


  「朕是壽麻之皇，持上古天帝玉璽。」


  他站了起來，向孫悟空問道：「上仙從何而來，為何玉璽會與你有反應？」


  整個大殿猛地安靜下來，彷彿一根針都能聽到。


  「剛才那是玉璽？」


  「玉璽對這個人有反應？」


  「這怎麼可能！」


  文武百官這才意識到剛才的那道光是什麼，都把震驚目光看向孫悟空。


  那玉璽只會和統率世界的天帝產生反應，已經數萬年沒有亮過了。


  一個外人，怎麼可能讓它出現反應？


  鎮元大仙這時站了出來。


  「賢弟姓孫，名悟空。」


  他幫孫悟空回答：「我與他都從混沌而來。」


  「混沌而來？」


  「你們是界外人！」


  文武百官更是嘩然一片。


  「都給我安靜！」


  男子抬起手，制止了混亂。


  他看著孫悟空，說道：「上仙來此，目的可與那些妖獸一般？」


  「自然不同。」


  孫悟空反問：「你是這方世界之主？」


  「……」


  男子沉默片刻，而後說道：「天地二分之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天帝。」


  他持有玉璽，卻不過是一個保管人。


  孫悟空瞭然於胸：「原來如此，那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男子愣了片刻，而後點頭：「如此最好。」


  「我們後殿說話。」


  男子說罷，便宣布朝會結束，獨自帶孫悟空離開了大殿。


  除了鎮元大仙之外，其他人都看得一頭霧水，摸不透發生了什麼。


  「這是什麼事啊！」


  文武百官在大殿議論紛紛，久久沒有離開。


  月仙人和鎮元大仙也留了下來。


  「大仙。」


  月仙人忍耐不住，問道：「上仙怎麼沒問那夸父之事？」


  他聽孫悟空和壽麻國皇帝的對話，重點好像不在夸父身上。


  「那事現在不急了。」


  鎮元大仙淡然自若：「等他們聊完，自然會談。」


  「哦……」


  月仙人點了點頭，安靜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拉了拉鎮元大仙的袖子。


  「大仙，上仙在界外到底是什麼身份？」


  鎮元大仙看了他一眼。


  這個月仙人倒是機敏。


  鎮元大仙心裡想著，說道：「賢弟是兩方世界的天帝。」


  月仙人一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