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我要
公治靈薇掐著指頭算著距離武林大會開始的時間,越是急切,時間似乎過得更慢,而被困在這個地方,她基本上是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而封於修總是神出鬼沒的,早晨她一睜開眼對上他冰寒的眼眸很正常,睜開眼旁邊的被褥整齊地擺放著也是正常。
什麽是坐吃等死的日子,公治靈薇認為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傳說中坐吃等死的日子,有時候她不僅有些自嘲的想,自己還不如一隻狐狸,至少小可愛還可以動著小短腿到處溜溜。
想著,她幽怨的目光就落在了蜷縮在被子上酣睡的某狐。
睡夢中的某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難受地睜開湖綠色的小眼睛,在對上某女幽怨的眼神後,瞬間有些炸毛。
“你還能炸毛,你以為你是貓啊!”公治靈薇看著小可愛瞬間豎起的體毛,笑著打趣,沒辦法,日子太無聊了,她就是想沒事找事。
你才炸毛,你們全家都炸毛!某狐收斂了自己外溢的情緒,慵懶地臥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又睡,你就知道睡!”她湊上前,用嫩白的玉指輕輕地戳了戳它的小腦袋。
小可愛鳥都沒鳥她,繼續睡。好狐不跟女鬥!
公治靈薇逗弄著小可愛,見它不怎麽搭理自己,隻好無趣的停下了手,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從做工精巧的抽屜裏拿出了刻了一半的木玩偶。
這是她打算送給寒星的,一開始她真的打算刻一個QQ版寒星送給她,可惜自己手藝不行,刻得一直都是四不像,最後她決定刻一個小兔子送給她,簡單又可愛,她想給寒星一個驚喜,所以一直瞞著寒星悄悄進行著。
趁著這會寒星不在,她拿出刀具認真的雕琢起來。
其實她很不擅長雕刻人物,她雕刻動物倒是栩栩如生,因為她就是為了女兒才學習的這個,她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親生雕刻了一隻小鴨子給女兒,她收到後甜美的笑顏,而如今已是前世今生了,她永遠都無法再見到她了。
現在想起來,曾經的自己多傻多天真,總以為一心一意地付出,他就可以改變,他就會看到她的好,現在想來,或許是她對他的癡情容忍才令他那麽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她睜著眼睛胡思亂想著,但手上的動作卻還沒停下,一個不小心,那刀具就割傷了她的手指,血迅速地流了下來。
當她怔怔看著那些血的瞬間,一隻冰冷的大手將她染血的手指放進了他嘴裏。
“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封於修沒說話,冰冷的眼眸劃過一縷很淡很淡的心疼,仿佛不曾存在過他的眼眸。
他冰涼柔軟的舌頭小心翼翼地洗刷過她微微刺痛的手指,那微微的刺痛感慢慢被溫熱取代,並生成一股酥麻的感覺直竄她的內心深處,令她的心癢癢的很不自在。
“好、好了!”她動了動胳膊,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冰涼的舌頭不舍地舔過她的手指,良久才放開她的手,看著桌上的木玩偶,眼底劃過一絲好奇,“這是什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粉嫩的臉蛋莫名的燥熱起來,“木偶玩具,小孩子玩的。”她解釋道,不敢看他的臉。
“……我要。”說完,他迅速地將那個刻得剛有雛形的木偶兔子收進懷裏。
“我還沒刻完,而且……”而且我是要送給別人的。
“我要。”他回道,淡漠堅決的語氣讓她明白,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好吧!”她可不敢告訴他,這是送給寒星的,生怕占有欲強的他會傷害寒星。
“我最近忙,你照顧好自己。”良久,封於修開口道。
他忙不忙關她毛事,她心裏不在意的想著,嘴上卻好奇的問:“忙什麽?”
他淡漠的眼眸在她那雙妖而不媚的杏眸微微停駐,薄唇輕輕地吐出倆個字,“練功。”
“練功?是不是你要閉關修煉?”那她是不是可以隨便探查這個地方了,說好要去看那個老伯的,但是她到現在都沒機會去呢。
“嗯。”
“你練的是什麽武功?”她覺得他的武功很出神入化,不禁好奇地問道。
“冰心訣。”他淡淡的回道,幽深的目光定格到她紅潤的雙唇時,眼底閃過一絲熱切。
“冰心訣?沒聽過,很厲害嗎?”
“練成後不死不傷。”他的目光越見幽深。
“不死不傷,有這麽厲害嗎?”她一臉難以置信,突然想到他上次明明是受了很重的傷,很可能武功盡失的,怎麽那麽快就恢複了,“我上次救你時,你明明傷得很重,尋常人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恢複如初,而你卻不出一個月就好了,難道就是冰心訣的緣故?”
“對。”說完,他冰涼的唇覆上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美眸,冰涼的舌頭自由的遨遊在她香甜的口腔,過了很久才放開她。
她右手捂住自己的唇,左手指著他,美眸盛滿怒火,不是說好不碰她嗎!
“我走了。”獲得部分滿足的某男黑眸稍稍溫暖,破天荒的交代了一句,就揚長而去。
等到封於修的背影消失不見,公治靈薇才氣惱地放下手,胸膛急劇的起伏呼吸著,她發誓,她總有一天要他好看,走著瞧。
好吧!封於修那急色鬼走了,寒星最近有任務不在,三餐點上才會有人過來,這麽好康的時機,她幹啥不把握呢!
於是公治靈薇轉悠到廚房,讓廚子做了一份香酥雞,然後在小可愛的帶領下,再次來到這個小木屋。
她剛走進,小木屋內疚傳來老者雄厚的聲音,“小丫頭,終於來了!”
聞言,公治靈薇癟癟嘴說:“是啊!能來這一次比見佛祖還艱難呢!”說完,她幾個大步跨到小木屋門口,毫不猶豫的伸手推開了門。
屋內一片漆黑瞬間被點亮,她這才看清這簡陋的屋內坐著一個年近六旬的老者,他被鎖著琵琶骨的鐵鏈牽製著,見到她,他有一瞬間的呆愣。
“你叫什麽?”老者眼神複雜地問。
“公治靈薇。”她回道,並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他,這個老者一頭灰白的亂發像雜草一樣披散著,滿是皺紋的五官上唯有眼睛是那麽清明睿智。
他是誰,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
“公治……”老者垂下眼眸,嘴上輕輕地念叨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請問您是誰?”公治靈薇在他麵前席地而坐,把香酥雞攤開放在地上,支著腦袋看著他問。
“你這丫頭挺大膽的,竟敢如此毫無防備的坐在我麵前,你不怕我傷害你嗎?”老者笑著說道,看到地上的香酥雞咽了咽口水,動作迅猛地抓起雞就啃咬起來。
“怕你作甚,能把你這樣鎖起來的人定然封住了你的功力,再說你我無冤無仇,對我浪費力氣,還不如攢著精力對付把你困在這裏的人,再者留著我,你倒是多了一絲離開的機會,所以你不會傷害我。”公治靈薇將身旁的小可愛抱回懷裏慢慢撫摸著說。
一陣辛苦奮鬥,老者終於把一隻肥美的香酥雞解決得隻剩下一堆雞骨頭,他用其中一隻細骨頭剃了剃牙縫,嘖嘖有聲地說:“公治家丫頭倒是有幾分聰明,我老頭子沒必要傷害你這小輩,再說你這丫頭也深得我心,沒事能和我嗑嗑牙,殺你作甚!”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叫我瘋老頭就行了。”
“瘋老頭?額……前輩,這個名字有點像罵人,這麽稱呼真的好嗎?”她有些尷尬的開口道。
“哦~那你想叫什麽,你隨便,我無所謂。”老者一臉滿不在乎的說著,目光依依不舍地盯著地上的雞骨頭。
這香酥雞還不錯,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吃上?
公治靈薇注意到他眼中的渴望,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甜甜的說:“還想吃香酥雞?”
“是啊!幾十年都沒吃過這麽好的飯了。”
“如果您告訴我您的真名,我下次來時帶兩隻香酥雞,怎麽樣?”她打著商量地說。
老者抬眼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一堆骨頭,過了良久才說:“我叫於正,你也不知道,或許你爹聽說過我。”
“好吧!那您怎麽會被困在這裏呢?”
“唉……此事說來話長,我與千機閣閣主本是同門師兄弟,自小情誼深厚,年少輕狂的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便是我的妻子,為了她,我與師兄撕破臉皮,歸隱山林,不久便有了一個兒子,這時師兄找到了我們,搶走了我的妻兒,並威脅說,如果我逃離這裏,他們就會有生命危險,於是我就被困在了這裏,這一困便是二十年。”回想往事,於正的雙眼滿是無奈與哀怨。
“於前輩,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走了,因為現任的千機閣閣主很年輕,應該不是你師兄。”
“什麽?”於正一臉震驚,那他豈不是白白被困數年。
“現在的千機閣閣主叫封於修。”
“封於修?”於正默念著名字,這個不是師兄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