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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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腳步淩亂,飛快地朝村裏走去,來到村頭心裏才稍稍安定下來,她剛才生怕屠夫提著菜刀追出來,再把她剁了。
站定喘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心跳後,王婆去程家找安夏,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跟安夏說了一遍,聽到王婆描述屠夫第一個老婆死狀的淒慘,心頭生出無線同情和憤怒。
同情那個女人,她是被屠夫活活打死的。憤怒於那個女人的娘家,收了錢就不管女兒死得如此冤屈,而她心頭也慢慢冒出一個主意,如果那個屠夫對來弟不依不饒,她就去舉報此人。
“走,我跟你去梁家。”
王婆帶著安夏,一起前往梁家。
“哎呦,王婆來了,快進快進。”梁母早早就在門口張望,看到王婆笑得滿臉開花,仿佛看到滿滿的人民幣。
“咦,小鄭怎麽沒來?”
王婆笑了兩聲,抬腿進門,安夏跟在身後,梁母這才看到,“你幹嘛來。”
”我聽說來弟回來了,我來看看她。”
“我家今天有事,來弟沒空。”
“有什麽事?我好久沒見來弟了。”
安夏笑盈盈地道,旁邊兒又有王婆在,梁母不好說太難聽的話,再說安夏現在住在程家,她也不敢得罪太狠,翻了個白眼讓安夏跟王婆一起進去了。
梁來弟今日穿了一件白襯衣黑褲子,襯衣很新,的確良的料子,挺括極了,隻是這襯衣十分大,套在梁來弟身上就跟套著一個大麻袋似的,梁來弟小臉煞白地站在堂屋,看到王婆眼睛都直了,突然看到王婆身後的安夏,立刻露出笑容。
“夏夏,你來了。”
“來弟,你還好嗎?”安夏說這話的時候,眨眨眼,她意思是昨晚梁父梁母有沒有打她。
梁來弟搖搖頭,怯怯望了眼梁母,發現她沒看自己,輕輕地搖搖頭。
梁母沒看到屠夫,心頭不停犯嘀咕,難道是看不中自家二姑娘了?她急於問王婆出了什麽事,偏生安夏在這,她瞪了女兒一眼,“在這杵著幹啥,沒看到大人要說話。”
“夏夏,到我屋裏去吧。”
安夏跟梁來弟前腳剛走,梁母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王婆,咋回事,小鄭是不是因為忙來不了?”
……
“夏夏,這屋子熱,給你扇子。”
安夏一進側麵小屋,撲麵熱氣撲到臉上,甚至讓人有些喘不上起來,她抬頭看看上麵的石棉網房頂,這個東西最吸熱,要是在屋頂上鋪些稻草能好些,夏天隔熱冬天保溫,好歹來弟有了自己的床,雖然這以前是梁家大姐的鋪位,以前來弟回家沒有地方住,隻能跟老五有弟擠在一起。
“夏夏姐姐。”梁五第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是一個大板凳,正在做作業,她今年初三,學習一直很好,當然也就是因為她學習好,學校老師不停做工作,否則梁家早都不讓她上學了。
“有弟。”安夏心念一動,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糖果,這是之前她買給外婆吃藥的時候吃的,外婆吃藥總是口苦。
梁有弟看到糖果眼睛瞬間亮了,可她很有分寸,沒有伸手就抓。
“有弟,好好學習,這些糖你藏好了,學習累了吃一顆,補充一下體力。”
安夏一把一把地從口袋裏掏糖,看的梁有弟眼睛都直了,奇怪安夏姐姐小小的口袋怎麽裝了這麽多糖,“夏夏姐,夠了,你別都給我,自己留著吃。”
安夏笑笑,“你多吃點,學習辛苦,要是累了餓了就吃顆糖,千萬放好了,夏夏姐等你考上大學呢。”
梁有弟紅了眼眶,她從沒遇到過對自己這樣好的人,除了大姐二姐,爸媽都沒這樣對待過自己,過年的糖從來都是弟弟的,她一顆都吃不到,隻能聞聞糖紙上的香氣。
可過年的糖都比不上夏夏姐給的,還有大白兔奶糖,聽說這是魔都那邊兒的糖,夏夏姐從哪裏買到的。
“夏夏姐,你吃一顆。”
梁有弟給安夏剝了一顆糖,又給二姐剝了一顆糖,自己才小心翼翼地剝了一顆大白兔含在嘴裏,香甜的奶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她開心滿足地眯著眼睛,大白兔奶糖真好吃。
“安夏,我心裏好怕。”
“別怕,王婆不會給你提親的,確切的說,她已經找屠夫推掉這個提親的事了,你別擔心。”
“真的?”梁來弟眼中瞬間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我不是不願意嫁人,也不想忤逆父母,我隻是不想嫁給那個人,我害怕。”
安夏拍拍好友的手,“我知道,你本來就膽子小,還是找個脾氣和順的男人最好,亦或者來弟,你有沒有想過換個活法。”
“換個活法?”梁來弟困惑地看著安夏,從古至今這山坡村的女孩,都是長到十七八歲就說親,然後嫁人,然後生孩子,伺候男人和娃,這樣過一輩子,還能有什麽活法。
“外麵的世界這麽大,你就不想去看看,學點技能,可以學西點、化妝、廚師都可以,有了一技之長,還怕不能養活自己?要是遇上自己喜歡的人,那就跟他在一起,可要是遇不上,隻要自己能賺錢能養活自己,女人為什麽一定要嫁人?
依附於男人而活?你看看村裏的嫂子們哪個幹的活少,她們在家做的事情,在外麵當保姆那是可以賺錢的,可在家除了當個免費勞力,還要看男人臉色,遇上不好的男人,被男人打被婆婆罵?這是什麽日子,人這一輩子,短短幾十年,這叫什麽日子。”
安夏的觀點在梁來弟聽來十分新奇,甚至有些大逆不道,這個時候還十分保守,城裏姑娘長到一定年紀都要嫁人,否則要被風言風語淹死,更別說保守的農村。
“夏夏,你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可我怕,我要是這樣,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來弟,你都敢投大水庫,還怕你爸媽幹啥?他們又不能吃了你,再說他們打你,你不會跑嗎?”
看著梁來弟迷茫的眼神,安夏也不指望這幾句話,就能扭轉她的思想,她從口袋掏出冰清玉肌膏,“我給你帶了藥,塗在傷口上,很快就能好,也能止疼。”
梁有弟驚奇地盯著安夏的口袋,這個口袋看著小小的,居然能裝這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