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榮偉心情忐忑地回到辦公室,臉上掛彩得到了辦公室同誌們的關心,自然也少不了科長,勞資科長把林榮偉叫到辦公室,麵子上裝著十分關心,問林榮偉家裏的情況。
林榮偉半遮半掩,什麽也沒說,勞資科長也不好直截了當地問,就讓他回辦公室了。
安夏連著去了幾次,姚院士感覺整個人身體舒服多了,精神頭好了,身體也覺得輕了不少,不似以前渾身沒勁,身上都是軟的,而吃飯也比以前多一些,不過安夏不讓姚院士吃太多,慢慢增加,先吃藥膳米粥這一類養胃易消化的吃食。
人睡得好,吃得也好,氣血得到了滋養,氣色和精神都會漸漸好起來,安夏見差不多了,便打算在家休息兩天,隻是有件事情她挺想不通的,許美鳳為什麽會低三下四地求自己回家。
安定凱去學習種西瓜,安夏在家幫四舅收拾下屋子,做每日三餐,日子倒也快活,可她心裏也沒閑著,想著下周回學校看看,實在不行租個房子繼續上學,先賣點空間的藥材維持一下生活。
周五安夏坐在家中,外麵院子裏傳來麻嬸的喊聲,她一出門,看到一對夫妻,男的她見過,那位摔倒的大姐的弟弟,女的是她的英語老師。
“連老師,秦廠長。”
麻嬸一聽,這是個廠長?難怪這兩口子穿得見都沒見過,剛才在村頭她遇著這兩個人問她認不認識安夏,她問了兩句,見不是找麻煩的,才把人領來,沒想到居然是廠長。
“安夏同學,你怎麽不去上學。”
連蓮上來就問安夏學習的事,她這幾日沒上班,不過遇著學校老師也問了情況,大家都在找安夏,成績這麽好的學生,大家都擔心她不上學,那就可惜了。
“我下周去,家裏有點事,一時走不開。啊,連老師秦廠長,請進,屋裏坐。屋裏簡陋,別嫌棄。”
安夏把兩把靠背椅掃掃灰,跟麻嬸說了聲,讓她去田頭喊四舅回來,又給二人倒了兩杯熱水。
“家裏沒茶葉,這是熱水,要不我盛兩碗綠豆湯吧,我早上煮的。”
連蓮笑了起來,她是西瓜子臉,臉上肉多,堆在兩邊看著多了一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可愛和親切,“好,我正想喝點解暑的。”
安夏笑著跑到灶房裏盛湯,秦忠和四下打量著,院子是土塊壘成的,房子一看也是幾十年的老房子,牆皮剝落處可以看到磚頭,家具樣式一看都是過去七十年代的老式家具,屋子裏除了一個櫥櫃,八仙桌,幾把高椅子,小凳子,最值錢的應該就是一邊兒的木質沙發,上麵鋪著看不出花色的墊子。
“連老師,秦廠長,嚐嚐看好喝不,我沒放那麽多糖。”
連蓮也不客氣,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半下去,這個甜味正正好,不是那麽甜又有一丟丟糖味,而且全是綠豆湯沒有豆子,她其實不喜歡吃豆子,就喜歡喝湯。
連蓮打量著安夏的穿著,洗毛了的舊棉布小褂和黑褲子,黑褲子洗得發灰,布料也不亮堂,看著就知道孩子條件不好,這個房子裏也是這樣,除了有個架子,裏麵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安夏同學,這是你家?”
“不,這是我四舅家,我打小跟外公外婆住,現在就剩下外婆了,房子下大雨的時候衝垮了,然後外婆被二舅接去一起住,我就去了城裏找我爸,這些日子回來看看外婆和幾個舅舅,幾日不見特別想他們。”
“安夏,謝謝你救了我姐姐。”
“阿姨的身體沒問題吧?神經有沒有受損,以後活動受限嗎?”
秦忠和沒想到安夏的問題挺專業,“放心吧,因為手術及時,也因為你的急救,我二姐目前恢複得很好,腰椎打了一個鋼板和幾個釘子,未來不會影響到行走,就是不能幹什麽活了,還要看她個人恢複能力。”
“這樣。”安夏想了想道:“秦廠長,您等一下。”
說完安夏進了屋裏,她現在住在安定凱的房間,安定凱跟四舅睡大床去了,她從空間掏出生肌活骨膏,又找出個小瓷瓶,把膏藥裝了一小半在小瓷瓶中。
這個膏藥珍貴,這些夠用,打了鋼板至少連接沒問題,用一點膏藥也算是加強複原。
“秦廠長,這是一種對骨頭和肌肉恢複有幫助的膏藥,純中藥製作,隻要擦於跌打損傷的患處即可,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試試,也許能恢複的更好些。”
秦忠和接過小小的白瓷瓶,光這個瓷瓶看著就不俗,雪白無暇,對著陽光隱隱泛著玉一般的光芒,他當然不知道,能進霍家倉庫的藥都不是一般的藥丸,保存藥丸的瓷瓶也是霍家專門在瓷器產地定製的,瓷瓶厚了不行,藥丸也有個透氣性,所以就要這種如骨瓷般白淨輕薄。
“謝謝。”秦忠和結果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上衣口袋。
安夏看了秦忠和兩眼,“秦廠長……”
“安夏姑娘,別叫我廠長,喊我叔叔就行,你救了我姐,就是救了我。”
連蓮見安夏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就喊叔叔。”
“秦叔叔,這個藥你一定收好,相信我說的就用,不相信也可以不用,隻是別把這個藥給任何人看,也別說是我給的。”
秦忠和奇怪,“這是為何?”
“是我的個人原因不方便解釋,不過這個藥對骨頭和肌肉損傷效果很好,越早用越好,甚至有生骨的功效。”
秦忠和見安夏說得慎重,胸口小小的瓷瓶竟然讓他覺得十分重要,連蓮倒是不太相信,她學的英語,思想也西化,本就不太相信中醫。
“安夏同學,我二姐腰部打了鋼板,是鈦合金的,你放心吧。”
安夏笑笑,沒有作聲。
門口傳來腳步聲,安家業穿著老漢衫大褲子從田裏回來,光著腳拎著鞋。
“四舅。”安夏跑出去,“家裏來客人了。”
秦忠和跟連蓮兩人也走出堂屋站在門口,安家業看著兩個穿得十分講究,一看就是大人物,覺得自己光著腳太失禮,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是秦叔叔,這是連老師。”
“你是安夏的四舅?你好,我叫秦忠和,您這是剛從地裏回來。”
秦忠和露出笑容,也不嫌安家業手髒,兩手握住安家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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