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及冠之日(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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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周子鷹和聞人乾歌兩人心動過了,打敗穀晨也是兩人一直渴望的,說實話,若是就這樣離開確實有些遺憾。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火熱,周子鷹有些興奮地道:“瀚霖哥你說你的計劃,我們幫你修理穀晨,對了你為什麽要修理他啊,他怎麽得罪你了?”
聞人乾歌也是有些好奇,張瀚霖說道:“也沒什麽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所以就想找個理由修理一下他。”
周子鷹目露崇拜,聞人乾歌也是豎起大拇指。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張瀚霖讓兩人湊到近前,說道:“待會你們這樣……在這樣……”
詳細地給兩人安排了一會的任務,聽的兩人麵色古怪,童星宇一行人和秦月幾個姑娘也是目光複雜地看著張瀚霖。
真是狠毒的計劃啊,簡直殺人誅心啊。
童星宇在張瀚霖講完之後,和他說道:“瀚霖兄弟,咱兩聊一聊。”
張瀚霖有些疑惑,說道:“你要說啥?”
“就是以後你千萬別將這些惡毒的計劃用在我身上啊,我現在聽到心有點慌。”
張瀚霖笑道:“咱兩無仇無怨,你擔心啥。”
林依霜嘀咕著,道:“一個大男生這麽多心眼。”
白靈萱怒瞪她一眼,晃了晃拳頭,威脅道:“你再敢說瀚霖哥,我就不客氣了。”
林依霜同樣不甘示弱道:“呦,誰怕誰啊,到時候你可別認輸。”
張瀚霖和童星宇看著兩人在那鬥嘴,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有些無奈。
突然一個張家家丁來到五樓找張瀚霖,遞給張瀚霖一個包裹,說是一個叫林凡的人交給他的,讓他交到張瀚霖手裏。
張瀚霖有些疑惑,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張瀚霖打開了包裹,裏麵放的竟然是一千兩白銀,還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祝賀自己及冠的話語,這一千兩銀子算是賀禮了。
張瀚霖問道:“那林凡現在在哪呢?”
家丁說道:“林凡沒有天地酒樓的請柬所以進不來,現在他在樓底等待呢,讓我交給你之後下去告訴他一下。”
張瀚霖看著這一千兩銀子,心中一動道:“這樣你下去之後好生招待他,將他安排在天地酒樓一層,若有人阻止,你就說是我交代的。還有告訴林凡我過幾日會去黑岩集市找他的。”
“是,少爺。”家丁離去。
來到樓底,家丁按照張瀚霖的吩咐將林凡與他的兩個兄弟安排在了天地酒樓一層,並且將張瀚霖傳達的話語說給了林凡聽。
林凡謝過家丁,然後便與兩兄弟坐了下來。
林凡和自己兩位兄弟說道:“看來張公子已經將我記下了,跟著他混準沒錯。”
一人說道:“大哥,張公子在怎麽厲害也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少年而已,需要你這般討好他麽?”
林凡瞪了他一眼,自己兩兄弟不太清楚昨晚之事,可林凡對昨晚發生的事清清楚楚,也知道了張瀚霖那過人的智慧,現在想起了都是有些心驚膽戰。
麵對血獄組織挾持樂樂姑娘時的挺身而出,自己落入敵手時的無所畏懼,以及在算計王家之時的算無遺策,林凡想起來就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少年能夠做到的,但事實上這就是事實。
對於王家的下場,昨天張瀚霖已經給眾人說了,而林凡回去之後也細細分析了一番,越分析越心驚,從昨晚的懷疑到現在無比確定,林凡覺得若是跟著張瀚霖混也是個極佳的選擇。
就在眾人聊天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已經接近午時了。
氣氛更加火熱了,張瀚霖的及冠之禮也馬上就舉行了。
印青雲安排好了樓下諸事,來到五樓和張震忠聊了幾句後,時間就來到了午時。
張震忠走到最中央的高台上,準備開始講話,而坐在最中央前麵的穀家眾人,都是樂嗬嗬地看著。
張瀚霖說道:“開始了,咱們別說話了。”
幾人才靜了下來轉頭看向中央高台,一個個麵色激動。
而周子鷹和聞人乾歌心中躍躍欲試,對於待會的行動兩人很是期待。
白靈萱偷偷摸了摸藏在腰間的為張瀚霖準備的禮物,眉眼帶著笑容。
“諸位靜一下,今日是我兒張瀚霖及冠的日子,在數月之前我們就發出請柬並且籌辦今日的宴席。首先我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可以來此赴宴,還有對於今天宴席之中發生的一些失誤,我和諸位說一聲抱歉。”
張震忠的話語,眾人顯然不認可,我們給你麵子前來赴宴,你倒好故意討好穀家,將我等臉麵置於何地啊。
不過眾人心中雖有不悅,但還是憋在心中,沒有說出了,隻是臉色有些難看而已。
張震忠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進入正題,道:“那現在正式舉行及冠之禮。”
眾人象征性的附和著拍了拍手,興致不是很高,看著場中氣氛不是想象中那麽熱烈,張震忠也是有些麵子掛不住。
但現在也沒辦法,向著張瀚霖招了招手。
眾人目光轉向張瀚霖,張瀚霖起身,經過眾人的桌子,一步步走向中央的高台。
張瀚霖一襲白衫豐神如玉,劍眉星目,玉樹臨風,身材雖然有些削但卻挺拔如鬆。
有從三樓那見過張瀚霖的人到沒有驚訝,而後麵趕來的賓客在看到張瀚霖時都是有些不敢置信,那個傳說中長得很醜不敢見人的張家小公子竟然長的這般俊郎,讓人大跌眼鏡。
一些跟隨長輩來此的少女美眸泛著異彩,一個個春心蕩漾。
張瀚霖走到高台前麵,經過穀家席位之時笑容玩味地看了穀晨一眼,讓穀晨感覺很不舒服。
張瀚霖登上高台,麵向眾人,臉色笑容柔和,沒有一絲怯場。
張震忠道:“我身邊這位就是我兒子張瀚霖,這些年我將他禁足家中,苦學醫術,前段時間終於醫術方麵有些建樹,而後通過了家族考核。”
眾人驚呼一片,他們也知道張家的祖訓,通過了家族考核才算醫術大成,方才允許家族子弟去江湖遊曆,發揚張家醫術,若是沒通過家族考核便踏入江湖,萬一丟臉丟掉的不僅是他自己的榮譽,而是張家世代積累起來的榮譽。
所以張家一直秉承祖訓,張天宏是這樣,張震忠也是這樣,但是張震忠那次去遊曆江湖眾人還有印象,是再張震忠及冠之後四五年吧,也就是意味著張震忠二十四歲才通過家族考核。
但張震忠剛剛的話語卻是透露出張瀚霖不足二十歲就通過了家族考核,醫道天賦比其父還可怕。
眾人雖然現在有些不爽張家對席位的安排,但心中對於張瀚霖不足二十歲便有如此成就很是不平靜。
張家現在有著張震忠和張震忠醫道雙聖,張瀚霖這般天賦比其父張震忠更加出眾,意味著將來張瀚霖也有很大可能封聖。
這樣一來張家就是一門三聖,並且三聖都存於世間。
眾人越想心中越說是震驚,一些女子聽著長輩的談論,知曉了張瀚霖到底如何的優秀,看著張瀚霖的目光更加熱烈了,心道本就該如此。
倒是年輕一輩中的少年心中很是不服氣,不就是醫道天賦出眾麽,學醫有啥用,還不
如我們習武有前途呢。
除了治病救人,還能幹啥,手無縛雞之力。
特別是穀晨聽著眾人的議論,耳朵有些煩,嗬嗬笑道:“將來再出一個醫聖又如何,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一點用沒有,我可是將來要成為武道宗師的,到那時候江湖盡可去,天地任我遊。”
穀晨聲音沒有掩飾,周圍眾人聽的清清楚楚,台上張震忠和張瀚霖也聽到了。
張震忠心中有些憤怒,學醫還不是為了救人,有本事你得病別看醫啊。
台下張天宏和玉素心離得不遠也是聽的見,皆是有些不悅地冷冷地看著穀晨,自家醫聖世家傳承千年救人無數,你一個小輩竟然如此口無遮攔。
眾人心中疑惑,這張家不是故意將穀家安排在最前麵討好穀家麽,怎麽還嘲諷起來了。
張瀚霖雙眸微冷,小子,我早就等你自己往出跳了。
張瀚霖嘴角掀起一抹誇張的弧度,穀晨看在眼裏,心中猛地一跳,這種情況他都能笑出來。
張瀚霖眸子看向周子鷹和聞人乾歌,眼睛輕眨,兩人收到了信號,點點頭開始行動,心中暗道,穀晨啊,不能怪我倆啊,誰讓瀚霖看你不順眼呢。
聞人乾歌和周子鷹消失在原先的座位上。
眾人有些安靜,一個聲音不知從哪冒出來說道:“穀晨少爺說的有些道理,東嵊城武道天才中穀晨少爺可是排名第一。”
又有一個聲音從另一個地方冒出來道:“是啊,以穀晨少爺的天賦足以拜入北辰七大宗派,將來成為突破宗師境指日可待啊。”
眾人麵麵相覷,這誰啊,在張家少爺的及冠之禮上如此誇讚穀晨,一點麵子都不給張家留麽,難不成是穀家自己找的托?
穀家的穀千拘聽著這番話臉色笑容很是燦爛,穀靈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比誇她自己還要高興,隻有穀晨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張瀚霖心道好戲開始了。
張震忠,張天宏,以及玉素心等人不知道是張瀚霖的安排,麵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眾人轉頭看向聲音發出之地,可是都是滿滿一桌子人,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眾人納悶之時,又有一個聲音說道:“我聽說穀晨少爺要拜入北辰七大宗派的道麟學院了?”
眾人嘩然,道麟學院的地位很是超然,這穀家現在就是這般囂張,若是穀晨拜入道麟學院,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啊。
穀千拘坐在椅子是哈哈笑道:“我兒天賦出眾,想必七大宗派見了也要出手搶奪,若是拜入道麟學院也是不錯的選擇。”
穀千拘看著台上麵色難看的張震忠,心中很是舒服,推了推穀晨呢,說道:“晨兒你起來說兩句。”
穀晨雖然心中感覺不對勁,可是這種場麵他隻能起身道:“道麟學院是我的選擇之一,其他七大宗派我有想挑選一番,最終拜入那個宗派還不一定。”
穀晨麵色淡然,作為東嵊城第一天才,語氣中有著強大的自信。
眾人一滯,雖然穀晨的話語有些囂張了,但是他的確有說這話的底氣,眾人還不能反駁。
張瀚霖冷笑道:“七大宗派任你挑?這麽自信麽?”
穀晨冷眼看向張瀚霖道:“你有意見?貌似你這些年隻學過醫術吧,你從未習武,嗬嗬,難怪你如此無知你根本不懂我作為東嵊城第一天才這般天賦代表著什麽。”
張瀚霖笑容玩味道:“我雖未習武,但是我說我能拜入道麟學院,而你不能,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