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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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鶯院裏,舞台上,憐兒姑娘終於在眾人心心念念的盼望著出現了。
憐兒姑娘身著一襲紅綢,羅裙微擺,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在琴聲中舞動起來,柔和嗓音唱起動人的歌聲。
眾人叫好一片,歡呼著憐兒姑娘的名字,一個個手腳闊綽起來,銅錢一把一把撒出去。
張瀚霖看了看憐兒姑娘,不愧是紅鶯院頭牌人物,姿色動人,玲瓏身段,一雙眸子極為勾人,若女子姿色為十分,憐兒姑娘可打七分,隻不過身上帶著一種風塵氣。
娼妓二者自古就有,妓者多才多藝,在青樓之中隻賣藝不賣身,到最後被人贖身買回家中,娼者大多沒有技藝,隻能賣身。
即便憐兒姑娘屬於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妓,但在青樓之中待久了,早晚會沾染上風塵之氣,畢竟這是一個大染坊,很少有人能夠出淤泥而不染。
相對來說,張瀚霖覺得樂樂歡歡五人比較好點,這也是幾人入青樓時間短,也從未接客的緣故,要不然幾人遲早也會這樣。
樂樂姑娘滿含羨慕著看著憐兒姑娘,看著那大把大把的錢,眼眸裏冒著星星。
而張瀚霖此時正在和樂樂姑娘在聊著什麽。
原來之前月兒管事將歡歡樂樂五人帶走之時,張瀚霖給其五十兩銀票,順帶附耳對樂樂的那些話語並非什麽情話。
張瀚霖說的則是讓樂樂姑娘拿著五十兩銀票,待月兒管事將幾人帶回去然後離開之時,偷偷跟著月兒管事看她去了哪個房間,如果被月兒管事發現了也可以借口將這五十兩銀票孝敬給月兒管事,如果沒被發現那便更好了。
不過最終樂樂姑娘會不會聽他的話去這樣做,他隻是在賭,不過顯然賭對了。
樂樂姑娘最終也過來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張瀚霖,此刻樂樂姑娘拿出五十兩銀票準備還給張瀚霖,將銀票遞給張瀚霖道:“張公子,還給你,月兒姐姐沒發現我。”
張瀚霖笑了笑道:“樂樂姑娘,你收好了,今晚你告訴我們的這個消息遠比五十兩銀票值錢。”
說著將銀票推了回去,張瀚霖還不至於言而無信到將銀票收回。
“可是我什麽沒做,我父親曾說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拿。”樂樂姑娘內心掙紮,臉上神色糾結不已,看的出來樂樂姑娘還是很想要這筆錢,突然她嘴巴湊近張瀚霖耳朵說道:“張公子我還是潔白之身,今晚就讓我服侍公子,要不然我不能收這個錢。”
說完後,樂樂精致的臉頰緋紅一片,滾燙滾燙的,張瀚霖正在喝茶呢,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沈世樓獨自拿著一壺酒在那獨酌,看著這一幕,“張公子,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張瀚霖急忙擦了擦嘴,急忙道:“沒事,沒事,我不小心嗆了一下。”
沈世樓也就沒繼續問,看了一眼臉上哄紅的樂樂姑娘,很自覺地目光轉向別處。
張瀚霖低聲道:“樂樂姑娘,這話還是不要說了,況且你給我們帶來的那個消息確實很重要,這五十兩銀票是你應得的。”
聽到此話,樂樂姑娘沒有得到銀票的喜悅,而是神色有些暗淡,心裏悲傷地想著難得是張公子嫌棄我是風塵女子不願意麽。
就在她這樣想時,張瀚霖突然看
到月兒管事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樂樂姑娘,將銀票收起來。”張瀚霖提醒了樂樂一聲。
樂樂姑娘也看到月兒管事,她慌亂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裏緊緊地攥著銀票低著頭不敢看向月兒管事。
月兒來到了距張瀚霖幾人約四米處停了下來。
周圍眾人看著神色陰冷的月兒管事,沒敢搭話,一個個躲的遠遠的看著這一幕。
“這咋回事,從來沒看到過月兒管事這種神色。”
“我也想知道啊。”
“活久見啊,月兒姑娘還會對客人這麽生氣呢。”
眾人竊竊私語。
月兒臉色冰寒,冷冷地看著張瀚霖和樂樂姑娘就連一旁的沈世樓也瞅了一眼。
“原來是你這丫頭告的秘,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滾過來。”
樂樂姑娘身體一顫,不敢忤逆,低著頭就要走過去。
張瀚霖將其攔住,輕聲道:“月兒管事,這事你可不能怪樂樂姑娘,是我讓她這麽做的。況且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幾人,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月兒管事冷哼一聲,“這話從何說起,我好心好意讓歡歡五人陪著幾位,你可倒好倒打一耙說我算計你們。”
“那你知道你窩藏的那兩人是什麽身份麽?你可知道你能承受的起那種後果。”張瀚霖言辭淩厲。
沈世樓聽的一頭霧水,樂樂低著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月兒管事目光一閃,臉上有些焦急之色,突然冷冷地道:“哼,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樂樂是我紅鶯院的人,我怎麽處置是我的事,你難道還能保護她一輩子不成?樂樂過來。”
張瀚霖沉默了,他確實不能一直保護樂樂,樂樂慢慢走到了月兒管事身旁。
嗒!
張瀚霖眸子一縮,隻見月兒管事纖細的手指覆在樂樂姑娘白嫩脖頸上,手指稍微一用力,樂樂姑娘便臉色漲紅,幾近窒息。
“你要幹什麽!”張瀚霖大怒道:“為了這點事,你就準備殺人,她可是你紅鶯院的人!”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今晚可真熱鬧。”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隻感覺今晚真過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月兒管事手指緊緊捏著樂樂姑娘的脖頸,勁力吞吐間,便可抹掉一縷香豔。
“我幹什麽?我現在隻想殺了她!”月兒此刻臉色扭曲,“不過我最想殺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最後一句聲嘶力竭地喊出來,張瀚霖這下懵了,“我,咱們兩無仇無怨,你……”
“嗬嗬嗬嗬,無仇無怨,說得好啊,要不是你給道麟的那群廢物出謀劃策,你以為就憑他們的智商能找到我們兩。這都是因為你這該死的小子。”
張瀚霖驚了一下,明悟道:“原來你就是被他們追捕青衣人。”張瀚霖搖了搖頭,“不,應該是說你現在易容成了月兒管事的模樣,看起來你們其中一人已經跳窗而逃,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而你則是反其道而行之,到這裏來找我。”
月兒管事此刻右手在麵龐一抹,便成了一個男子的臉龐,扭了扭脖子,身子突然發出一陣
骨節震動的劈裏啪啦的響聲,而身形變得高大起來,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是江湖上最為神秘的易容術以及鎖骨功,易容術相對而言較為容易,縮骨功必須在童年之時,在骨頭還未完全長開之時練習,數十年如一日承受巨大痛苦,才能將此功練成。
眾人神色僵硬,這他媽什麽鬼,誰能告訴我一下,今晚我的腦袋不夠用了。
青樓客人還好,心理素質比較好,不過此刻陪酒的那些青樓女子嚇了個不輕,臉色慘白,怎麽月兒管事突然變成了一個粗獷大漢了。
就連台上,舞動曼妙身姿的憐兒姑娘也早已停了下來,捂著紅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瀚霖!”
“瀚霖兄!”
突然又從門外衝進了幾人,除了眾人見過麵的童星宇印天行以及林凡之外,又多了兩名持劍灰衫中年男子。
幾人進來便看到了這一幕,印天行幾人急忙趕到了張瀚霖身旁,看著完好無損的張瀚霖同時鬆了一口氣。
“瀚霖兄,你沒事就好,剛才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這些人真是陰險無比。”童星宇有些慶幸。
依霜站著一旁看著被拿住脖頸的樂樂姑娘,臉色有些蒼白。
童星宇二師叔看著挾持了樂樂姑娘的粗獷男子,語氣淡漠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挾持一個弱女子虧你也做的出來。”
麵對這一幕,粗獷男子不為所動。
粗獷男子有恃無恐地道:“不錯,看來月兒管事說的不錯,你果然夠聰明,本來我是準備將你小子擒下,不過你小子是真謹慎,一步都不肯向我這裏靠近,不過也無所謂了,臨死之前換一個風華正的姑娘我也值了。”
童星宇二師叔麵色一變道:“你可不要執迷不誤,現在你盜去的那本武學秘籍我們已經找回,隻要你放了那姑娘,我們不會取你性命。”
粗獷男子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言語,“盜取?真可笑,你們道麟還是這麽不要臉,嗬嗬,不過就算你不取我性命,你覺得我們血獄之人會苟活下去?”
被五指捏著脖頸,呼吸艱難的樂樂姑娘,此刻臉上帶著對死亡的恐懼,但還是費力地說道:“張公子,我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希望你能將那五十兩銀票給替我給我弟弟送過去”隨後一行清淚自其臉頰滑落。
看著張瀚霖道:“其實我最想殺得是你小子啊,真是可惜了。”說完此話,粗獷男子便要指力摧動,使樂樂姑娘香消玉殞。
眾人有些惋惜,可是粗獷男子手指捏著樂樂姑娘脖頸,其他人不敢有絲毫動作。
印天行護在張瀚霖身邊,生怕那人拚死一搏,童星宇拳頭緊握,看著原本還活生生的樂樂姑娘,即將在自己麵前玉殞,心裏麵很是憋屈。
童星宇兩位師叔也是神色無奈,此人也是武道五境,實力不比他倆差多少,一瞬間就可震斷那姑娘的脖子,根本沒機會出手製服他的機會。
眾人轉過臉去,不忍心看著這一幕發生。
“慢著!”張瀚霖急忙大聲製止了他的動作,推開護在身前印天行,站在了粗獷男子麵前,幽黑的雙眸古井無波,一字一句道:“你將樂樂姑娘放了,我代替她做你的人質,你可以挾持我離開這兒,這樣你不用丟掉性命還能夠離開東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