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嚐試 新
聽到月碸說他有辦法對付眼前這條實力達到開靈鏡的碧幽蛇,洪雕和月潤的表情皆是一驚,麵色驚異,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這股驚異並沒持續多久,他們很快又陷入了疑惑。
雖然,他們對於月碸的那番觀點也是抱有一定程度的認同和垂涎,但是要以法徒鏡,還是幾個法徒不到巔峰的家夥,要去撼動一隻開靈鏡的妖獸,這種事情他們實在不敢輕易想象,特別是對月碸完全不了解的洪雕而言。要知道,雖然法徒和開靈看似隻差了一階,但是這一階可算是一道鴻溝,一道真正踏入武者之途的門檻。
開靈鏡是武者踏上靈途的開端,已經有了初步地接觸天地之靈,在正常情況下,即便隻是開靈鏡初期的武者,在接觸過天地靈氣的情況下,先不說體內的法氣充盈程度,他們的法氣會開始出現吸附靈氣的特征。在這種情況下,對付三四位法徒巔峰的存在都是正常的,而且時間一久的話,那三四位法徒巔峰的存在基本都是以落敗告終的,所以對於月碸的說法,他們兩個還是懷有一定程度的不信任。
“我也知道你們覺得不太可信,要不我們嚐試下如何,看它的樣子,隻要我們不接近湖邊的話,它應該也不會追擊我們,所以如果待會不成功的話,我們撤退不就得了。”
看得他們那副神色,月碸也是知道他們對自己剛才番話語有所質疑。這個他也理解,畢竟如果是他的話,正常情況下,人家說自己一個法徒鏡能夠打贏一個開靈鏡,他都會覺得不太信;但是對此,他也沒有說出那種絕對自信的回答,因為他知道這樣並不能真的打動他們,特別是和他很少往來的洪雕,所以他根據自己之前的猜測,擬合了下可以提高他們讚同性的策略。
“既然如此,那倒可以試試,但是具體要怎麽做?”
而這回,或許是無法完全放下月碸先前說的那種可能,也或許是垂涎那暗藏其中的寶物,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洪雕暫時讚同了月碸的觀點。但是對於月碸要怎麽做也是抱有疑問,顯然是要看月碸能不能拿出可行性的策略。
“等一下…”
而對此,月碸也是明白,不拿出讓他認可的策略,他也不會真的同意。所以在此時,他一邊警惕著麵前的碧幽蛇,一邊朝著他們的身邊緩慢移動。
而看到他一點點的離開,湖邊,碧幽蛇隻是立目琤琤地看著他發出了聲聲嘶厲,卻沒有絲毫發動攻擊的趨勢,這也讓月碸更加肯定了他內心的那份想法。
“你們拿著這個。”
終於,在經過那令人心驚膽跳的幾息緩慢移動之後,月碸來到他們的身邊,然後馬上從懷裏隱蔽地掏出兩袋莫約掌心大小的黑色粉末遞了過去。
而湖邊,當這兩袋東西被拿出來的時候,碧幽蛇雖然並沒有看到,但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而顯得有些畏縮了一下,然後敵意更甚地對著月碸他們三人不斷地吐舌警告,嘶聲具厲。
洪雕他們這邊,見月碸突然遞出這兩袋東西,也是馬上接過遞來的東西,饒有興趣地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物。不過當看到裏麵是一袋夾雜著血腥味的黑粉之後,他們像是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特別是洪雕,看到這東西後,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然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這不會是驅獸粉吧?”
“某種意義上是吧,不過效果不是驅獸粉能比的就是了。”
看到洪雕那副表情,月碸也知道他想得什麽,用驅獸粉來驅妖獸,實際上作用不大,但是這東西並不是單純的驅獸粉,而是經過他自己加工製成的驅妖粉。雖然說他隻是簡單地在驅獸粉中加入了某些原料,但是這些原料絕對有效,因為這些原料正是許多低級妖獸都畏懼的,高級妖獸的血液和糞便。
“真的?但是光靠這東西能對付這家夥嗎?”
雖然說對於月碸的話,洪雕並沒有直接否定,但是顯然他不是很相信光靠這東西能夠對付得了眼前的碧幽蛇。
“當然,光這東西的確不夠,畢竟就算妖獸再怕比自己高級的存在,但這也隻是一些氣息而已,麵對某些寶物的時候,它們還是不願輕易地拱手讓人的。”
月碸也是明白,即便這東西要比驅獸粉厲害,但是這裏終歸可是對方的地盤,要借此將對方趕走的話,可能性很低,所以他把自己的另一手準備從懷裏掏出。然後隻見,這是一個箭筒般的東西,大小隻有手臂粗。
“這是什麽?”
看到月碸突然拿出這個他從未見過的東西,洪雕不禁一臉疑惑,顯然是看不出這東西是何物;倒是攙扶著他的月潤看到之後,像是回憶起什麽似得一臉驚訝地說道:
“這是碸哥你以前做的那個絞殺網?”
“沒錯。”
而對於月潤的疑問,月碸也是笑了笑,然後肯定了他的猜想。其實,這東西是月碸在很久之前就準備的了,因為以前他就曾經被妖獸襲擊過,所以為了應對自己實力沒辦法對付的妖獸,他專門去研究了下什麽東西可以防身。
在幾番苦思冥想之後,他終於做出了這個即便實力低下,但隻要能命中對手,就能將對方直接困住甚至是絞死的東西。至於原理嘛,就和鳥被網住是一個道理。而在做出這東西後,月碸也特地找月潤陪他去試驗了下效果,雖然說當時他們是借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妖獸做實驗,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
“原來如此,不過碸哥,這東西要捆到目標才有效吧,而且以前我們抓的是法徒鏡的妖獸做的實驗,這次是開靈鏡,能行嗎?”
雖然得知了這東西的用處,但是要能成功命中目標這一點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而且這次的目標也不是當初實驗時的法徒鏡妖獸,能否成功還是讓得月潤有所擔憂。
“我也知道,不過隻要能困住它,即便隻是一會,我就有保證可以解決它。”
對於這東西的缺點,作為製造者的月碸當然也是清楚,但是他真正依賴的東西並不是前麵這兩件東西,而是放在他懷裏的那把上次才完成的武器,轉輪槍。
雖然沒拿妖獸試過,但他相信,即便是達到開靈鏡的妖獸,被一槍擊中的話,就算不死也絕對是重傷,畢竟那種穿透力已經堪比一些開靈鏡中期的全力一擊了,唯一的缺點就是聲音太大。
看到月碸那話說到這種地步,月潤也沒有多說什麽了。而洪雕見月潤的樣子,則是有點質疑,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件東西的作用。
“這有什麽用嗎?”
“這東西實際上的主要作用就是限製行動,特別是對妖獸而言。”
對此,月碸也是簡單地給他說明了一下,而洪雕聞言則是眉頭有些抖動,但是剛才月碸已經說過那番話了,所以他也沒有做出反對之類的想法,隻是想要確認下月碸的策略:
“既然如此,我們就試試,但要怎麽做?”
“策略比較簡單,你還能動吧,到時候你們隻要用我給的那東西和我同時夾擊那家夥就可以了。如果情況準確的話,它應該會先朝我襲來,到時候我就用這東西困住它,一旦成功我就會想辦法給他致命一擊;當然一旦失敗,我們就撤退,如何?”
策略的話,月碸並沒有什麽高明的策略,隻是單純的以身上帶有的東西為基礎的個人想法,因為他們這邊實際上,也隻能靠這些東西的作用來嚐試創造機會,再給予對方造成傷害而已,所以太過複雜的話,未必就有用。
而洪雕他們聞言也沒說什麽,雖然他也覺得有些簡單了點,但是實際上的情況導致他們也不可能專門分散攻擊;一旦分散的話,反而容易被個個擊破,所以這樣也未嚐不可。
“既然如此,我們準備行動,洪雕你去右邊,那裏的灌叢多點,即便除了意外,你也好躲一點;胖子你去左邊,那裏路比較平,免得你摔倒壞事。”
在策略讚同之後,月碸就情況地將他們分到兩邊,洪雕因為之前被那家夥襲擊造成了些傷勢,所以行動可能沒那麽靈活了;至於月潤的話,月碸怕他因為緊張而導致失誤,不能成功地配合,所以才盡可能地想減少失誤。
對此,洪雕和月潤也沒有反對,在月碸的指示下,分別警惕著湖邊的碧幽蛇,慢慢地朝著自己的方位移動。而在他們有所動作時,一直盤踞守勢的碧幽蛇貌似也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麽,原本安靜下來的姿態再次顫動起來,蛇身有所挪動,發出聲聲嘶響,想要威嚇他們。
而看到它那副樣子,月碸三人也沒有被它輕易嚇到,但也沒有盲目行動,而是在確認了自己的位置之後,便內心緊張地在原地等待著月碸的發號,期間不禁咽了好幾次口水。
“上!”
對峙持續地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的悠長,在看到碧幽蛇的目光對向自己,並不斷吐舌的時候,月碸的瞳孔中精光一閃,然後果斷一聲大喝,發出了號令。
而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兩邊皆已經是緊張地冷汗直下的洪雕和月潤瞬間反應過來,然後沉吸了一息,互視了一眼,同時踏出腳步,然後在向前奔跑了兩步後,果斷將自己手中的粉袋朝著碧幽蛇砸去。而在砸去之後,也是不管中不中就迅速抽身跑開,深怕被那噬人之蛇追擊。
麵對突然發動襲擊的洪雕和月潤,身為妖獸的碧幽蛇本能地想要發動反擊,然而它的蛇身剛曲,便發現那鋪天蓋地的黑色粉末朝它覆來,這讓它瞬間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源自血脈的恐懼,然後蛇瞳緊縮。
雖然說,看著那已經夾擊而來漫天黑粉,它的身子縮了回去,但是似乎發現,隨著粉末的滿滿落下來,它不出擊也會被粘上,所以危機關頭,它並沒有出於本能躲回水裏。反而是,蛇頭一轉,大牙一張地朝著那處唯一沒有粉末的月碸處,發動了襲擊,欲要借此突破。
看到這裏,原本還擔心它逃跑的月碸當即嘴角微揚,但是卻不退反進,腳步蹬蹬地踏過地上的草地,眨眼間就要被碧幽蛇的大牙咬中了;而就在這時,月碸借助他長年累月練習下來的反應,迅速地將自己手中的箭筒對準蛇頭,然後拉出筒中繩索。
“啪。”
隨著一聲像是爆竹般的細聲爆響在月碸手中的箭筒中傳出,一張帶有鐵刃的鏈索兜網瞬間從箭筒中飛出,然後在空中如蛛網般散開,將那已經逼近到月碸麵前的蛇嘴連含整個頭部都包裹而進。
而在發射索網的同時,月碸這邊早已做好了伏地的準備,在索網射出的瞬間,他便躬身迅速伏地,然後馬上側滾,而對方因為索網的緣故,也是本能地扭動蛇頭,而沒有對準月碸,這才讓他躲開了對方那龐大身軀的撞擊。
雖然說索網成功地包裹住了對方的頭部,讓得其暫時陷入了慌亂,但是顯然並不可能阻止那飛躍而起已經存在慣性的身軀,所以碧幽蛇還是蛇嘴大張地朝著一旁的一棵大樹撞了過來,然後在聽到它衝撞樹木的聲音後,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嘶嘶般的聲響,而它的大牙所咬之處的樹木,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融化了。
“碸哥,趁現在!”
看到這一幕,原本最為緊張的月潤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看到那恐怖的一幕,他頓時肉身發麻,顫抖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饒是如此,他還是馬上朝著伏在草地上的月碸發出了大喊。。
而月碸這邊,因為要躲避被衝擊,在伏地捂頭穩住了自己滾動的身子後,也是立馬將手中的箭筒甩掉,然後從懷中抽出那把漆黑的死神,對著剛剛撞擊在上還沒太過翻動的碧幽蛇,內心緊張地連續扣下了如同收割對方生命的扳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