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涉險
眼利的易安看到遠處躲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天偌,他手裏拿著的這把槍,他是最熟的不過了,這把槍是義父親手打製的,義父不僅是一位黑道天王,還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製手槍、製子彈師,義父非常之熱愛他這份手藝與工作,尚在人世時,他們所有的兄弟用的手槍與子彈都是義父親手打製的,而他手裏這把師父命名為‘金剛’的金色手槍,是以純足黃金手工打製的,閥門、扳機、彈簧等等,都是義父足足花上了三年的時候去完成的,它具備的威力,經其它的手槍是無與倫比中的絕品,即使是用普普通通的子彈,它並發出來的威力都能穿過身上穿著無數件的避彈衣,就連殿下身上這套也是義父為他特製的全身上下都包裹起來的鑫屬板避彈衣,別說三槍,一槍便能射中想要射的要害。
這把金剛手槍與這套避彈衣是義父要一代傳一代下去的,但是,當要傳到殿下手裏時,這把手槍卻不翼而飛了,隻剩這套避彈衣,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叛徒給偷走了,他易安發誓,絕對不會讓他有活路可走。
“易安,不能讓殿下有事,這個叛徒放心交給我們。”另9位對殿下忠誠不變的兄弟都對天偌這個叛徒恨之入恨,誓必要把他活捉回來,讓殿下把他淩遲至死,以報這三槍之仇。
“殿下、殿下,您醒一醒,不能睡,不能睡著,有沒有聽到我叫你……”羅依婷也跑來了,看著倒在草地上的慕弘爵,她還不也相信,先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才敢相信這個畫麵是真實的,綠油油的草地都被鮮血染成紅色了,羅依婷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也讓她看得清清透透,原來,她是這麽在乎、深愛著殿下的,真的寧願這三槍是射在她身上。
“亦霜、亦霜……”慕弘爵雙眼已經緊閉合著,但他還存有絲神誌的,不停的喃喃著芊亦霜的名字,這更灼痛了羅依婷的身與心,也讓她看清楚了,殿下真的愛上芊亦霜了,愛得,剩下最後一口氣時什麽的都隻是她一個的。
“我在,我在你身邊,我一直都沒離開過你,所以,你也不能離開我,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許離開,你把帶進你的生命裏,不能不負一點責任就把她丟棄在一個角落裏的,你必須得負起我一生的幸福。”芊亦霜終於被慕弘爵喃喃的呼喚叫醒,把羅依婷推開,改自己來抱住身體漸漸冷下去的惡魔大叔,論痛,現在沒人能及得上她,說後悔也沒人能如她,她為什麽這麽遲鈍看不到有子彈向他射去,若是早看到了就可以為他擋下子彈了,她還以為自己成功炸毀了這重重機關就很厲害、很了不起,但是,到最後她還是害他身受重傷了。
“為什麽不許我死,我死了不好嗎?我死了沒有人能再傷害到你了,你就可以過回自己的自由自在生活了,這樣不是很好嗎?”慕弘爵微微睜開無焦距的俊眸,想要看清楚現在的她是哭成什麽樣子的,可是,很模糊,怎麽眨眼都還是模糊不清,聽著她哭得這麽痛不欲生,自己心雖然也很痛,但是,卻更多是甜蜜的,因為,他終於發現了,她愛上他了。
“我愛你,在不知不覺中,我在你的粗暴、獨霸、殘忍,但又偶爾的溫暖是深深的淪陷進去了,這個坑注定是我一輩子的孽債,我注定要好好的去經營這個坑,要努力的把它填平,所以,你不能把我拉出這個坑,我不要進來,我要一直淪陷在裏麵。”果然,這三個從沒在芊亦霜嘴裏出現過的字,終於第一次吐出來了,但對方不是那已經成為過去式的許紹濂,而是這個她真的主宰者,她所說的坑,這個坑是指他的世界,這個坑是他布下天羅地網讓她踩進去的,也是他讓她越來越淪陷得無法自拔的,要填平這個坑的意思是,要把讓以前和夏芷芯一起時,所受到的傷害統統都鏟除,讓他與她的快樂重新入住進去,這坑都還沒填平好,所以,他不能死,他死了,她該去何去把他留下的一片空白填滿,要有他,才能填得平的。
“不要呀,不要睡覺,我不許你睡覺……”慕弘爵聽到了他想要的,笑得很燦爛,和剛才一樣閃閃發光的,很美麗、迷人,但是,這隻是一刹那的光輝,很快慕弘爵就奄奄一息閉上雙眼。
“夫人,殿下必須要進行搶救了。”易安蹲下身扶起已經昏睡下去的慕弘爵往屋內走去,現在的他不適宜坐長途飛機回意大利,更何況幾位醫生都沒有一起跟來,裴厲寒這裏應該專業的醫生的。
屋內
“割斷了,成功了,我成功的。”艾雪晴在不懈的努力下也終於把鎖住了裴厲寒的四所手挎給割開了。
“看你雙手都血肉模糊了,你傻了嗎?是不是?”裴厲寒一點都不高興,看著艾雪晴這雙被毀掉的玉手,叫他如何開心,叫他如何不撕心裂肺,他寧願自己一輩子這樣被挎著,都不要看到她這個樣子。
“我不痛,一點都不痛,隻要能保護到你,多痛都值得的。”愛一個人就是應該這樣為其付出的,雖痛,但卻幸福、快樂著,已經把這些痛都給抵消了。
“裴厲寒,現在不是你們倆在卿卿我我的時候,殿下為了救你們被天偌用槍打傷了,趕緊叫醫生來救他,殿下出任何差池的,你逃不了這關係。”易安扶著慕弘爵走進來,看到兩個又摟又親的眼火都並發出來了,自己的地盤不拚命保護,讓他們殿下合身來救了他們,若不是殿下,他早就被炸開來了,還能平平安安的在這裏又抱又親的。
“醫生就在二樓,厲寒,你趕緊幫忙扶慕殿下上去吧!”艾雪晴驚悚的看著滿身都全是血的慕弘爵,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胸悶得厲害,說真的,她有些怕血。
“現在,這個時候,還說什麽誨氣話,誰想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裴厲寒立即樂意的去幫忙扶慕弘爵上二樓,他心裏也真的很不服氣,這易安說得他就是殺人凶手一樣的憎恨他,他都被鎖起,也自身難保了,他更受傷吧,被所謂的稱兄道弟給背叛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趕緊進行手術救人。”到了二樓的急救室,有三位名醫都一起在收拾著醫藥工具,裴厲寒知道他又被插了刀了,不僅連那些兄弟棄他而去,連這三個醫生也同樣是瞧不起他了。
“殿下,現在,您已經是……”三位醫生道出理由。
“不想死的,趕緊開始動手術。”裴厲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槍對準三位醫生,誰不願意的可以試試看,他就讓誰先腦袋開花。
“殿下,我們馬上開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三位醫生怎麽能讓自己死去,他們還有家人要照顧的,所以,馬上把工具放回原位開始進行手術。
“夫人,請到外麵等。”安易讓慕弘爵睡到手術台上,他的氣息已經很不好了,臉慘白得很嚇人,易安心裏越來越不踏實起來,一會兒取子彈的場麵會很血腥的,所以,易安恭恭敬敬的請芊亦霜到外麵等候。
“我不要,我要留在這裏給他打氣鼓勵,我半步都不要離開他。”都到了陰陽相隔的時刻了,芊亦霜還有什麽能讓她害怕的,她不要離開,她要做他的打氣筒,這樣,他就能勇敢的繼續活下來。
“厲寒,不要影響醫生的情緒,我們到外麵等吧!”艾雪晴是更欣賞芊亦霜對慕弘爵的深愛,在血腥的大難關頭,她都沒有放棄他,還這麽勇敢的陪會著他,換作是她,也許是無法在這種血腥情況下對心愛的人寸步不離,但是,也許她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步,所以,還不知道會不會吧!
“好,出去,我為你處理傷口。”裴厲寒拿上一個醫藥箱,拉著艾雪晴離開這間急救室,他自己來為她處理傷口,用很真心的愛去替她處理好。
“依婷,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但是,手術門剛掩蓋上,裴厲寒看到哭得滿臉淚水的羅依婷,他卻忘了,自己沾著艾雪晴手上的血液了,更是忘了,她雙手若不及時處理的,會留下一生無法抹去的疤痕。
“你們倆趁現在有機會好好的聊聊吧。”艾雪晴拿進他手裏的醫藥箱,是顫抖著去拿的,她明白,現在在他心裏占著的位置依舊是羅依婷,無論他有疼惜她都好,但當她出現在他眼前了,他的一切都會全是她的存在,然後把她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她不會逼著他不要見她,他一直都渴望著能見到她的,現在,趁有一點點機會,趕緊讓他們倆聚聚,說說大家的過得好不好,若是她阻止了,待這個機會失去了,他也許會恨她的。
書房
“被人背叛了的感覺,好不好受?”兩人進入書房裏聊,羅依婷一開口便是挖苦他,又給他狠狠的插了一刀。
“這滋味還挺好的,起碼能看清楚了一個人的真麵目,就當自己上一堂很有經驗課程吧,也讓自己長大了不少。”對於她的挖苦,裴厲寒選擇一笑而過。
對的,他與她已經是沒有任可能的了,與其痛苦的過著,不如一笑置之,看到她為了慕弘爵傷成這個樣子,心裏確實是有著無盡的難受,也很酸溜溜的,但他又能做出些什麽來,即使現在中了三槍,躺在裏麵急救著的人是他,也改變不了她與他之間的可能了,一旦成為慕弘爵的女人,個個都為他瘋狂,為他可以舍棄自己的一切,而她也是一樣。
“果然,見過大世麵,償過死滋味的人都變成熟了。”羅依婷還以為,他會還像上一次見到麵一樣,對她死纏爛打著不放,沒想到,這一次是太出乎她意料了,但是,她明白他的成熟並不是因為被背叛了而改變了,一定是剛才那個女孩子吧,看到他終於找到了新的一半,她真的很替他開心,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散吧,她與他已經走得太遠太遠了,真的無法再回頭奔跑了。
“你過得好嗎?”突然兩人都沒再出聲說話,氣氛刷得變得僵硬與詭譎起來,許久後,裴厲寒首先打破了這份寂靜,但是,所說的都隻是好朋友多久沒見的簡單問候,還讓得他倆談戀愛的時候,是無話不說的,從天亮說到天黑,再說到隔天的天亮、天黑都可以,從一對無話不談的戀人,一直變成現在快要成為一對連碰到麵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陌生人了。
“還算可以吧,安安樂樂的生活,雖然情婦們之間的鬥寵讓身心都很吃力,但是,那一切都過去了,自從芊亦霜出現後,我就真的成為一個隻求安樂到老去那一天的孤獨之人了,一句話來概括,挺好的,慢慢的就喜歡上這種安逸的生活了。”羅依婷沒對這位朋友作任何隱瞞,很坦白的與他分享這四年來的酸甜苦辣。
“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是……”羅依婷也感覺現在真的與他無話好說的了,所以,才想到想要知道那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孩子是不是他現在的愛人。
“對不起,你在這裏當作是自己家自由出入就可以了,我還要去幫雪晴處理雙手的傷口。”但羅依婷話都沒問完,便被裴厲寒的焦慮給擋下了,而且,他急得也根本沒聽見羅依婷對他說的話。
“這一次,你必須要幸福!”羅依婷看著像一陣狂風吹過就不見人影的空空房門口,雖然他沒聽見,亦沒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他這個舉動已經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答案了,真心的祝福他一這次真能找到屬自己的幸福與快樂。
“雪晴,對不起,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不哭了,來,我幫你處理傷口。”裴厲寒踉嗆的跑回他與艾雪晴的房裏,艾雪晴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痛哭著,雙眼已經紅腫不堪入目了,她一回來就肯定是一直哭到現在吧!他除了說對不起,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來讓她原諒,他竟然會忘了她的懊悔。
“我,我沒事呀,我自己塗了一些消毒水,辣得傷口好痛,所以,才會哭得這麽厲害的。”裴厲寒不是一個傻子,這個醫藥箱還原封不動著,她壓根就沒有拿出消毒水來塗過,哪來的辣得痛得哭成這厲害呢,為什麽她總是要這麽來委屈自己成為他的需要。
“雪晴,我說過……”裴厲寒開口欲要說些什麽。
“我知道的,我什麽都明白的,你也知道我不會奢望得太多的,你現在不是在我麵前的了嘛,所以,我已經很快樂、滿足的了,你說過會慢慢的把我溶進你的世界裏的,所以,我能等的。”但是,被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給擋下了。
“唔……”裴厲寒想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但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卑微而又讓他想欲言卻又止住了,換來的是他對她瘋狂掠吻的懲罰。
“不要,不能再這樣的了……”劇烈的掠吻,又引來了一觸即發的激情,這一次,艾雪晴勇敢的拒絕,她不會再讓他在她身體不適合時亂來的了。
“啊……,厲寒……”但她的反抗卻更換來他瘋狂的掠奪,也讓星星點點的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雪晴,你聽見了嗎?你叫我了,你叫我的名字了,很好聽,非常的好聽,繼續叫著,繼續叫著我的名字,我喜歡聽……”在意亂情迷中也喚出了他的名字,但不是第一次喊了,剛才在急救室其實她已經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了,隻是,他沒聽見而已,裴厲寒從來沒幻想過,艾雪晴叫他的名字是叫得如此的動聽,讓他為其沉淪著,越想得到更多的呼喊。
“厲、厲……寒、寒……唔……,啊……”這巨烈的撞擊艾雪晴每一次都無法承受得住,並不是痛,而是這樣的一種感覺,想要但又害怕著,害怕麵對既狂野又憐惜的他,猶其是在這種雙方赤果果相對中,她總是害怕看到他的身體,或是被他看到自己的身體,總之兩個句來形容她與他歡-愛時的心情,是‘淩亂’。
房外
“嗬……,裴厲寒你,沒想到你是這麽凶猛的呀,也這麽開放,大白天的在這個,真的是受不了了。”羅依婷自己一個悶得慌,所以,想要到外麵走走,正好經過這間臥室,就把這些激情的話語全攬收進耳朵裏了。
他倆拍拖那三年裏,他都不敢碰她一下,沒想到,他是如此的狂野、開放的,雖然聽到人家兩口子快樂著,有些不知廉恥,但是,她是更替他感動開心、幸福了,一個男人願意去碰一個女人,除了身體需要外,若是心裏沒感覺的是不會與一個女人發生關係的,他那時候對她的是責任、疼惜,而現在,他對艾雪晴的應該就是情侶口中的真愛吧!
“許紹濂,你不會吧,在這裏流馬尿,難道你不懂得什麽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嗎?不過,男兒不到最傷心處是絕對不會流下一滴淚水的,看來,你剛才肯定是被狠狠的刺傷了吧,因為,我也一樣,很明白你的心情,哎,真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呀!”羅依婷一直走,一直走到黑壇大門口就看到一個沒出息的男人在一邊哭,手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一開始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得如此肝硬化,真的瞧來起這種軟弱的男人,但是,想到剛才自己不也是哭得那麽的丟臉嗎,根本沒有資格來取笑人家,兩人都是同病相連,不值得來幸災樂禍人家。
“我會成了一個被你踩到地上侮辱的軟弱男人,這不都是因為你和那個惡魔所害的嗎,所以,別在這裏貓哭老鼠,你不配。”許紹濂擦幹淚水,沒再哭泣,有人要他死,他偏要繼續活下來,誓要活得比嘲笑他的人要快樂、幸福,而她,也算是他的仇人,她取笑他,他偏要更堅持給她看,看她還敢不敢得意洋洋。
對,他確實被狠狠的刺傷了,一次又一次的刺得他體無完膚,所以,才忍不住沒出息的流下了淚水了,在與芊亦霜真正牽起手的那一刻,到她答應嫁給他那一刻,她都沒對他說出過那三個字,或是,我喜歡你這四個字,而剛才他聽見她對慕弘爵說出時,他萬刀穿心,也看清楚了,自己有多可悲,一直以為都隻有自己對她說三個字,一直以來她都一定以為他是一個傻子吧,他就這麽傻了四個年頭了。
“為什麽要執著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又不差呀,趕緊去找過一個更年輕、漂亮的疼著吧!”羅依婷懶得跟這個木頭說了,殿下的手術應該都差不多結束了吧,去看看殿下好過在這裏和這塊木頭耗下去了。
更年輕?更漂亮的?許紹濂苦笑,在他眼裏、心裏芊亦霜是全世界上最年輕、美豔的一個完美無缺女孩子,誰都不可能比得上她。
急救室
“三顆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但因為流血太多,這裏又沒有適合的負O型血液,所以,他什麽時候能蘇醒過來是一個未知之數,他現在還沒有渡過危險時期的,要盡快進行輸血。”手術很不順利的結束了,子彈是取出來了,但是,因為沒有適合的血液,所以,現在慕弘爵的生命還是處於危險狀態。
“這裏有沒有人的血型是負O型的,易安,這麽多兄弟們中有沒有?”芊亦霜一手緊捂著呼吸不暢順的胸口,怎麽辦,負O型血,為什麽她不是負O血型,是的,她就能救回他的生命了。
“有沒有藥物能緩住殿下的性命?”安易處變不驚的向醫生問道,但是,他的心也同樣是急得快要停止呼吸了。
“嗎啡,一針隻能緩住四個小時的命,注射多了,就會上癮的。”三位醫生存在著醫德的,醫者父母心,他們都不希望看到一條生命白白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