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再見
陸江北並沒有強迫,因為他知曉,以沫一直都有著自己的想法,而且她卻是將孩子看的很重。
「好。」他低沉的嗓音像是醇厚的老酒,幽香而又誘人。
兩張薄唇相觸碰,火花四濺。
鄭以沫到公司去的次數不算多,這段時間大多殷茵陪在家裡或者是出去閑逛,在家裡看著兩人的笑容,心情越發的好起來。
楊子這時卻打來電話。
「以沫姐,出大事了,有個女人一直在公司門口鬧,來了好幾天,不肯走。」她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只不過那個女人信誓旦旦,說自己就是認識鄭以沫。
說鄭以沫搶了她的身份,還將她害成這樣,必須讓她出來見她。
一個公司的人都是鄭以沫一手帶出來的,在這一方面倒是相同意見,換著法的來對付她,誰知這個女人也不是好惹得。
今日竟然找了報社的記者前來,說是他們公司當眾毆打人,她不知自己從哪裡滾了一身的傷痕鬧得沸沸揚揚。
鄭以沫眉頭緊皺,可是腦海里迅速就想起了當日在遊樂場遇見的那個女人。
「她叫什麼名字?」
她拿起包邊準備出發,司機在一旁有點擔憂,「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陸總?」
現在正是身體不易波動的時候,要是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鄭以沫看著他根本沒有動作,眉頭微蹙,「我只是出去一趟,公司有點事情沒什麼事的,別擔心了。」
車輛開得很是平穩,電話卻沒有再想起過,到達公司門口的時候一堆記者圍了過來,她被人群擠得有些發悶,司機和楊子這時候立刻趕來。
「讓一讓,鄭總現在懷孕最是不能夠受到刺激,你們是想要害人嗎?」司機雖然是個男人,可是說起話來卻是一針見血。
身旁的記者來源消息最是廣闊,鄭以沫可是現在陸氏的未婚妻,誰敢在安城招惹陸總?想到這裡雙腳紛紛往後退,將鄭以沫圍城了一個半圈。
「鄭以沫!」
果然是那個女人,鄭以沫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不知道她來鬧什麼。
她身子站的很直,一個多月沒見眼前的女子似乎變了不少,不如當初那麼的憔悴,甚至還有著一絲精神勁兒?那麼她是安得什麼心,朝著自己這裡來鬧。
「你是誰,為什麼要誣陷北天。」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面容真誠,像是真的不認識她。
這個時候蘇爾欣撓了撓頭髮,顯得有一些局促。
「我對不起你,想要見你可是一直沒人願意替我接見,便是想著這樣的法子,才能夠見到。」蘇爾欣朝著外面的記者一鞠躬。
記者們紛紛被氣得臉色發青,關了攝像機就開始咒罵,「你這個瘋婆娘,浪費我大好的時間究竟是安得什麼心思?」
場面一度混亂,鄭以沫害怕她遭受身後記者的毆打,心底有一絲柔情。
「對不起了,這件事情我會補償的。」說完就讓人帶她帶進了辦公室中,一路無語,這女人雖然臉上看著狼狽,最後去洗手間洗乾淨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化的妝。
楊子站在一旁,目光狠毒的看著她,臉色很是不好。
「你到底是誰,來我們公司有什麼目的。」她那個模樣就像是個護犢的母親,站在鄭以沫的身前,怒道。
邱笙也同樣如此,她手指微微動,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女人一定是有備而來。
鄭以沫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有一點發怔,隨後立刻反應過來,「到底什麼事情,你說吧。」
「以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爾欣啊,你最好的朋友蘇爾欣。」眼前的女子眉頭緊緊的皺著,明顯是很擔心的模樣。
她想要走上前來,卻被楊子擋住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是不是譚夢嫻那個女人做的。」她說的義憤填膺,就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甚至還害怕鄭以沫不相信,將手中的照片文件都一一拿了過來,以沫眉頭緊皺,讓楊子和邱笙兩人都出去。
「以沫姐……」楊子覺得眼前的女子明顯是懷有目的,若是利用鄭以沫懷孕,到時候怎麼辦?
鄭以沫招了招手,語氣平淡到,「放心吧沒事的,這裡有我,到時候有什麼事情我會教你們的。」
在看到兩人都退出了房間之後,她才將東西一一拿了起來。
上面都是兩人的容顏,她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青澀,但是和她卻是真的好,照片中的笑容絕對不會作假。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
「所以呢?」鄭以沫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從她的嘴中得知,她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是若真的是如此,為什麼殷茵和陸江北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
蘇爾欣臉上的笑容一尬,她費盡心思接近鄭以沫,沒想到是真的失憶了,而且還是忘得乾乾淨淨。
她緊咬著雙唇,眼底皆是淚光閃爍。
「以沫,你一定要幫幫我。」她立刻拉扯著她的衣袖,模樣看上去是無比的可憐。
鄭以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神里的溫度讓她不寒而慄。「我和你不熟。」便將她的手給撫了下來,眼裡皆是冷漠。
她站在一旁渾身都在顫抖,「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們更加熟悉的人,以沫,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記得你的生日記得你的父親你的所有喜好,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的重視你。」
她淚水掉落在桌上,清澈而又令人痛心。
如今時間正好,外面的太陽正好升了上來,無精打採的掛在天上,透過樹枝照在窗台上,留下斑斑點點,格外的欣喜。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為什麼在我失憶這段時間你不來找我?沒有一個電話?你在之前不知道我在那裡上班,還是不知道我住在那裡。」
她語氣皆是不屑,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這個女子的時候,心底總是有著一股無名之火。她並不會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