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結婚
她只要一想起那個女子,就恨得牙痒痒。
她三番五次到自己面前,說陸江北一定會是她的,那個時候譚夢嫻剛剛得勢,自己母親也是對她喜愛有加,在外面看到自己從來都是三番五次的嘲諷。
如今,看她拿什麼與我斗。
「她一輩子都只會在那個監獄里,想出來,不可能。」當時自己聽到哪個消息的時候,都快開心的蹦起來,不過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神色微斂。
鄭以沫拿起茶水自顧自的喝著,一邊思索著腦海中的回憶,譚夢嫻的事情她早就有所耳聞,若是真的不能出來,那也是好事,至少她不能夠再害人了。
「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開,陸伯父早就對你不滿意,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江北哥哥,真的是看著你這種人就來氣,」說完拎起包就走,只剩下鄭以沫一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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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青來與你都說了些什麼?」陸江北聽到她來的消息,儘快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回到了家,待看到她安然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如今以沫的情緒是不能受到什麼刺激,若是再和之前一樣,可能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他想起醫生說的話,看著以沫的眼神越發的溫柔。
「她說她就快要和你結婚,讓我趕緊離開。」鄭以沫面無表情的對著他說話,臉色帶著嘲笑,就是這個男人,明明要和別人訂婚卻還是要和她糾纏在一起,還祈求自己的原諒。
手腕一疼,鄭以沫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她,「你在吃醋?」陸江北的臉上終於有著一絲動容,他曉得以沫喜歡他的,就算是失憶了她也定是心裡有他。
鄭以沫緊咬下唇,「你在胡說什麼?」她臉色有些漲紅,想要掙脫開來。
「你這種人,就算是丟在大街上我都不會再看一眼,我還會喜歡你?陸江北,我勸你早點將我放了,霍家沈家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再強大,能打得過別人一起嗎?」
她冷笑,就算是再不濟,也知曉兩人定會救自己出去。
「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以沫,要不我們就一起下去做對亡命鴛鴦。」他抬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挑起,一副登徒子的模樣無疑。
鄭以沫氣得臉紅心跳,她深吸一口氣「你可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面對喜歡的人,無恥一點又怎麼樣?」陸江北說著,鬆開了她的手,轉身過去將衣服給她套上,一會就要去吃飯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陸江北真是個情場高手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若不是這樣,怎麼能夠將那麼多小女生都給吸引住呢?
想到這裡,她對著他心裡不禁又多了一絲鄙夷。
飯桌上,只有他們兩人,諾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各色的美食,這是她到這裡這麼久第一次和他一起在飯桌上吃飯。
「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去結婚。」他現在已經等不得所謂的訂婚這些,現在就必須將事情給定下來。
鄭以沫嚇了一跳,筷子放在碗上,「我沒有同意,」
坐在哪裡的陸江北卻臉色一變,「你不嫁給我,想嫁給誰?霍祁深,還是沈京然。」他看向以沫,十分不悅。
「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這個卑鄙小人。」
果然,她還是沒能夠和他在飯桌上正常的吃飯,獨自回到房間的以沫眼角發酸,便有著咸濕的液體往下掉。
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她微微抬起頭,眼睛還是紅腫,來人是陸家的女管事李嫂,她手裡端著一碗粥,放在床邊安慰道。
「鄭小姐,起來起吃東西吧,今日你都沒怎麼動過。」她臉色帶著擔憂,其實她在很早之前就與鄭以沫見過,可是她已經失去了記憶。
李嫂是以前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在她家做家政的女子,後來陸江北得勢后將她提拔上來的,陸江北敬重她,她對他更好。
聽到這話,鄭以沫抬起頭,淚眼朦朧道,「什麼時候才放我走?」她實在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每日被困在一個狹小的房子里,沒有工作,沒有朋友,就像是一隻金絲雀。
「以沫,你真的不再喜歡陸總了?」李嫂見她如此,忍不住問道。她是看著兩人一路走來,了解的不多,可是以往以沫有什麼事都會和她說幾句,她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她也不想看到。
鄭以沫卻怔住了,她目光獃獃的看著前方,喜歡?她還喜歡陸江北嗎,這個問題顯然不用回答,自然是的。可是喜歡他,就要委屈自己這樣嗎。
她緊緊地咬住唇,雙拳緊握。
李嫂見她這樣,也不願再逼問,嘆了口氣,「陸總的心你是知曉的,他只不過是太在乎他的妹妹了。」
原來陸江北還有個妹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便只有他們兩人一起生活,他對陸子晴可謂是寵上了天,可是就在兩人都以為熬出頭的時候,陸子晴出事了。
李嫂將事情長話短說的告訴了她,眼裡含淚,她不希望兩人如此的痛苦,若是以沫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她,她不喜歡陸江北,或許她就會放她離開。
「砰,開門聲傳來。
李嫂一步三回頭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走出去。
可是來者非但沒有停住,反倒是在她的停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她抬起頭,就看見陸江北一張輪廓俊美的側臉。以沫沉默的看著他,不知道現在進來又是為了什麼。
「他們救不了你的,」他語氣低沉,沒有了平日里的溫柔,這時她才發現,陸江北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她深吸一口氣,便覺得反胃。
胃裡又開始翻騰,她捂著嘴,衝進了廁所去,連鞋都沒來得及穿。
「你就這麼厭惡我?」陸江北心情極差,他看著面前的女子一臉的難受,還是忍不住心疼,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隨後拿了濕帕給她擦洗,動作溫柔且曖昧,鄭以沫冷著臉,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