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照片
「誰讓你倒霉,認識了鄭以沫這樣的人?這可怨不得我。」譚夢嫻將鞭子扔在她的臉上,眼裡全是輕蔑,季子彤只聽到腳步離開的聲音。
整個房間只剩下她一人,她想起譚夢嫻之前說的話,整個人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寒冷刺骨,她渾身都在顫抖,門外傳來男人的淫笑,她的面色越發的蒼白。
疼痛將她的身體喚醒,現在季子彤一心只想要死。若是那群男子真的敢將她……,她便咬舌自盡,可是在真的見到那群男子站在面前的時候,內心的恐懼如山海一般的襲來,壓迫著她的胸口。
「老大,這妞長得可真漂亮。」季子彤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夠從那猥瑣的談笑聲中,明白自己即將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你們別過來!不準過來……」她撕心裂肺的吼道,頭髮混雜著地上的泥土,她甚至能夠聞到男人身上惡臭的氣味。季子彤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可是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的眼裡滿是血絲,就像是沙漠中的惡鷹,兇狠殘忍。周邊的人被她給逗笑了,有人說道,「老大,乾脆把她的繩子解開,我倒要看看她要把我們怎麼樣。」
季子彤聽到他們這話,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給狠狠地抓住,扔在地上隨意的踩踏。她屏住呼吸,周圍有著四五個大漢,可是要她忍受那樣的憋屈,那她寧願去死。
眼前走過來一名男子,他影子在燈光下搖晃,一步步向她走來,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季子彤覺得,他只需一隻手就可以將自己給捏死。
手腕上閃過一絲涼氣,被綁著的繩子應聲而斷,她倒吸一口氣,雙腕早就被繩子勒出了鮮血,她還來不及跑,身上的外套便被撕開。
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雙腿使勁的掙扎,想要躲過眼前的束縛,可是男子的力氣像千斤頂,般壓下來,讓她喘不過氣。
男子陸續走來,開始解著褲腰帶,她看著邊緣躺著的鐵棒,越發的往哪裡靠近,可是手還沒碰到棒子,便被狠狠一踹。
她像是被徹底激怒了,眼淚大滴的滴落在她臉上,像是要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她一直哭喊著,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減少,最後只剩下貼身的內衣。
「求求你們,放過我……」她終於開始求饒,可是這個時候男子們慾望都已起來,哪裡還會管她的感受,拿她的衣物來堵住嘴,便開始就地行事。
季子彤的雙眼瞪得很大,若不是還能夠看見她胸脯微弱的喘息聲,他們都以為這女人死不瞑目。渾身都是帶著肆掠的力道,沒有一絲憐惜。
她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空氣中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耳邊還播放著以前最為喜愛的歌曲,眼角劃過一絲眼淚,暈了過去。
——
鄭以沫跑來看到的便是眼前這副模樣,寒冬臘日,倉庫里散發著各種難聞的氣味,昨夜的洩慾並沒有完全褪去。
她的雙眼紅腫的嚇人,身上蓋著一塊殘布遮擋著重要部分,整個身子沒有一點氣息。
「季子彤……小彤!」鄭以沫撲上去,眼神帶著絕望。她絕對不能有事,這一切本是該自己承受的,可是……可是現在。
陸江北跟在後面,看到此景,眼眸閃過一絲殘忍,脫下身上的大衣將季子彤的身子包裹住,「以沫,我們立刻去醫院。」他猜想過可能,可是在真正看到的時候,誰都忍不住內心的酸楚。
鄭以沫渾身發抖,連步子都開始發軟,季子彤奄奄一息的模樣映在自己眼底,她眼神微抬,卻看到桌面上的照片。淚水更是如脫線的風箏滑落臉頰。
「小彤。」她手上拿捏著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神情痛苦,眼神里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氣,她知道,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短短一夜,她瘦得像是一具枯骨,頭髮更是一蓬亂草。
醫院——
陸江北喚了她好久,鄭以沫眼裡才閃過一絲情緒,急忙拿著他的手追問,「小彤怎麼樣?她有沒有事。」兩人站在急診室面前,可是病房裡卻沒傳來絲毫消息。
已經三小時了。
陸江北搖搖頭,看著鄭以沫逐漸崩潰的神情,心底越發的心疼,她視線恍惚而又迷離,在這時候,急診室的房門推開。
「小彤……」鄭以沫立刻往前跑去,雙腿卻發軟,一個踉蹌,往前撲去,陸江北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她才沒有出事。
「醫生,她沒事吧。」她眼底充滿著希望,紅腫的雙眼整夜都沒有合過眼,陸江北知道,要是季子彤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原諒自己。
醫生將口罩放下來,點點頭,聲音嘶啞「已經脫離危險……病人醒來后情緒可能會激動,一定要有人在身邊看管,立刻聯繫我們。」
隨後看了一眼陸江北,道了句好,便離開。都是安城最有資質的醫生,看到這種情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鄭以沫眼角含淚點頭答應,便跟著護士們進入病房。
殷茵聽到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敢相信,「什麼?」。季子彤雖然性格孤僻,可是大家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都是心疼。
來到醫院的時候,便看到鄭以沫坐在那裡,雙眼緊閉,像是在祈禱著什麼。
殷茵的聲音輕聲想起,「以沫……」陸江北將大致的事情都告訴她,並且希望她勸勸以沫,這件事情並不是她的錯,錯的是那個背後的人。想到這裡,殷茵的背後也是一陣發涼。
究竟是誰?
鄭以沫聽到腳步后,睜開眼,雙眼裡全是血絲,從醫院出來已經有好幾個小時,醫生說子彤本該醒來,可是面前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也滴水未進。
殷茵看著鄭以沫滿臉的憔悴,臉色比病床上的人更可怕,她搖搖頭神色不滿,「你先去睡一覺,這裡我來守著。」
病床——特意安排的雙床,是陸江北特意安排下來的,他知曉鄭以沫的秉性,必定是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