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回國了
譚夢嫻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的眼淚順著嘴角,一點一滴地滴下來,全部落在了黃白鵝絨的進口地毯上。
導演將譚夢嫻抱起,將她放在床上,又是一陣春色迷人。
……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沒對你做什麼吧?」旁邊赤裸著下身的人,醒來之後,臉色灰白著說道。
「……」譚夢嫻不語。
她現在煩躁至極,不想開口說任何話。
男人見架勢,也不好再說什麼,他趕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的時候,他定定地看著譚夢嫻。
「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收拾完散落在房間地板上的衣服,男人抱著公文包離開了。
這時候,牆壁上的錄像儀「咔擦咔擦」發出輕微地響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譚夢嫻正在出神,還是錄像儀的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她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這些。
譚夢嫻穿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她冷冷地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她不知道,在這兒所發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早已經被記錄了下來。
……
今天一大早,霍祁深就看見好友還在辦公區忙碌著,對於霍祁深的到來,亞爾各答有些慌亂。他甚至都沒有收拾東西,準備會客的意思。
突然他從位置上站起來,對著剛來的霍祁深說道:「要知道你要上來,就叫你幫我帶一杯咖啡了。」
「你要哪種,我現在去買吧。。」
要說霍祁深喝什麼口味的咖啡,亞爾各答是略微知道的,因為霍祁深每次都是固定地選擇哪一種。
這和他對愛情的觀念一點兒都不像。
只是亞爾各答要喝的咖啡的口味,霍祁深完全不知,畢竟之前都是鄭以沫去買……
「你記住了,今天我要的是純粹的黑咖啡。」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里回想,當年在上島咖啡株式會社和的時候那淳厚的滋味。
剛要開門,霍祁深就看見鄭以沫帶著疲憊神情、出現在門口,他感到十分詫異。
而此時的鄭以沫剛要去敲門,發現門竟然,門裡面打開了,他們兩正好走了個正對面。
鄭以沫低頭不吭聲。
要知道以平日里鄭以沫的習慣,她是絕對不會以這種不化妝的狀態,來上班的。
她今天非但沒有化妝,頭髮也是簡單地梳理之後,隨意地挽在腦後。
就連唇膏也沒有塗了,顯得整個人無精打採的。
「鄭以沫,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既然這樣,就不用來工作了。」霍祁深看了一眼鄭以沫,疑惑地說道。
他很是不解,這可不是他認識的鄭以沫。
「我不是來工作的,我準備請假回國一陣子。」
「你在說什麼?」霍祁深更是一臉不解。
昨天來的時候,還聽好友說起,這些天和鄭以沫的合作,雖然她不是行內人,但是他知道,現在工作是他們正缺人手的時候。
但是這人手並非隨便一個普通人的手,而是像鄭以沫這樣的。
「我看見新聞了,陸江北……陸江北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搶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鄭以沫艱難地開口。
霍祁深的表情僵了一僵。
「我知道了,我會和亞爾各答說的。你先回去吧。」
鄭以沫勉強了笑了笑,對他說了聲。「謝謝。」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呀。」
她以為她會慢慢放下這個拋棄了她的男人的,鄭以沫走在美國的街頭上,無數的人行色匆匆從她的旁邊經過,她無力,感覺自己好像要被人海淹沒。
另一邊,天御—-
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殷茵從辦公室里出來,她接過小助理,給她的電話。
她和鄭以沫在電話里寒暄。
她這一聊才知道,原來鄭以沫要回國了,還是因為陸江北的事情,可是她剛剛才看的新聞報道,陸江北那廝不是早就醒過來了嘛。
她看著雖然還有十分鐘才下班的設計師們,還在不停地忙碌著,她滿意得笑了笑。
對著辦公區里的員工們說道:「別忙活了,今天提前下班。」
辦公區里的員工聽見了,一陣歡呼雀躍。
幾分鐘后,有的人還沒有起身,有的人三三兩兩地站起來,和殷茵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殷茵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邊繼續和鄭以沫通著電話。一邊收拾著東西,準備去機場接她。
她殷茵就是這裡的規則,是維持著船隊前進方向的大羅盤。
在飛機場外,大多數的人都拎著自己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只有少部分的人才背著一個小包。
而鄭以沫就是這少數人其中的一員。
她不知道是否有人會來接她,她是準備好一個人直接打的去醫院的打算了。
沒想到,一輛黑色保時捷從她的身旁經過,並停了下來。
黑色的車窗落下,是殷茵帶著墨鏡的臉。
「殷總。」鄭以沫愣了愣。
她對著鄭以沫說:「還在等什麼,快上車吧。」
黑色的保時捷一路將油門踩到底,在路口紅燈處停下。鄭以沫看著殷茵這氣勢,她以為這人連交通信號燈都不想看了。
突然,旁邊的車也放下了車窗,鄭以沫沒有注意到停在殷茵旁邊的車,居然是沈京然的。
沈京然雖坐在車上,但他那氣勢,恨不得立馬上前摟住她。
「沫沫!」
鄭以沫指了指交通信號燈。示意讓他好好開車。
鄭以沫並不知道,陸家放心不下這個醫院的醫療條件,陸江北早已經被陸管家接回去了。
這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陸管家將車停好,他就推著載著陸江北的輪椅,一起來到了vip層。
陸江北這一路上,心情很是複雜。他的腦子裡不停地在運轉著。
門口是兩個服務生。
「陸少爺請進。」
他們齊聲說道。
陸江北的表情嚴肅,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的。
包廂的門被他輕輕推開,坐在包廂內的除了韓琴曲,另外還有一個女人。
陸江北一直不想承認陸城就是自己的父親,畢竟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對他們兄妹二人不聞不問。
他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見陸城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陸城沒有來?
韓琴曲的臉上帶著明艷地笑。「他去參加一個臨時會議去了,可能要過一會兒才能來。」
陸江北的臉色更黑了。
其實是這韓琴曲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
想要告訴他,陸城不看重自己,亦如二十幾年前一樣,對他們二人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