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東窗事發
她的指甲有節奏地在桌面上發出「叩叩叩」的聲音。
……
陸江北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在他想要掙扎著起來的時候,旁邊的陸管家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你那天真的很危險,但是這並不是意外……」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制止了陸江北想要起來的姿勢。
陸江北愣住,臉色越發越顯得白了。
「您是說,有人要置我於死地?」
「我知道你最近幾年打官司很多,樹敵也不少,只是這一次,我看……」陸管家的話停在了這兒。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然後走上前去,頭探樂出去,確定外面沒有人了,他輕輕地把門關上。
「你還記得,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陸管家與他對視。
陸江北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就連張口說話都覺得很困難。
他眨了眨眼睛,表示還記得。
陸管家沒有再說話,他用手輕輕地按著太陽穴的位置,這幾天他一直照顧這小少爺,對於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放心。
終於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以後還得多加註意才是,你得存在,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威脅,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除掉。」
「你們兩相鬥,勢必會影響公司內部的正常運作,這個結果是我最不想看見的。」說著,陸管家拿出手機,甜美的來電提醒響起,「陸管家,我可以進來了嗎?」原來是譚夢嫻。
他冷著臉說道:「進來吧。」
「好的!」那頭譚夢嫻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探夢嫻無論多麼的驕橫,但是在陸家這兒,她還是有些自持的。
她知道,她只有牢牢地靠著這座大山,她的榮華富貴才不會離她遠去。
譚夢嫻悶悶地開口叫了聲:「陸叔叔。」雖悶但帶著幾分尊重。
他雖只是一個管家,卻是陸城最得力,也是最忠心的助手。
更何況也是她的長輩。
所以,就算之前她有多少不愉快,也要憋在肚子里。
陸管家笑著嚷探夢嫻坐到對面上的沙發上去,他自己也坐了上去。
「我希望,你們兩不要總是吵架了,現在陸總他也老了,不希望看見下一代生活的不幸福,如果說是平時生活中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說。」
邊說著,他邊整理東西,準備回去交差了。
「陸叔叔,我想要陸家名下的幾家分公司,幫我在他們哪宣傳我最近的影視作品。」譚夢嫻看了一眼陸管家,開口說道。
「對外宣傳?」陸管家笑呵呵地拍了拍譚萌嫻的肩膀,又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陸江北。
「這些事情,你的經紀人會幫你安排好的。譚小姐還需要多歷練歷練,別著急。」陸管家拒絕地很明顯,顯然之前譚夢嫻的表現,讓他覺得很不滿意,所以他也要讓她,吃一回土灰。
看著陸管家遠去的身影,譚夢嫻知道自己沒戲了。
她回過頭來,對陸江北說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陸江北搖了搖頭,他好不容易醒來,現在的他只想好好靜靜,哪還有什麼心思吃什麼山珍海味。
譚萌嫻看他這樣,只好叫來保姆,下樂點麵條,給陸江北帶過去,回來之後,簡單地吃過,坐在電視機前看綜藝。
坐在沙發上,她的手機時不時就會響起,她把包打開,是她新片的導演,要約她出去吃飯。
譚夢嫻皺眉、看見這麼多條簡訊、她的手指靈活地在頻屏幕上敲擊著。
簡訊發過去之後,導演居然打了電話過來。
她很無奈,接通了電話。
「譚夢嫻……」電話那頭,有人叫著她的名字。
她沒好氣地對著電話那頭說,「既然王總有事,為什麼白天不在公司就把事情說清楚,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陸江北輕哼一聲,你之前不是經常大晚上出去談工作的事情嗎,他暗想。
「對不起,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也沒有時間去看你。」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譚夢嫻在心虛著什麼,她或許只是不想讓陸江北想起之前的事情,他雖有她的把柄在手,但是好歹他們之前還是有過一段緣分的。
希望陸江北不要將她的那些事情給抖出去。她這麼想著,很快走到了陸江北睡的房間。
譚夢嫻不想要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大紅前程才剛剛開始。
電話聲再次響起,譚夢嫻有些惱怒了,剛想要掛斷電話,卻聽見門外有男人輕聲咳嗽的聲音。
「砰砰砰—-」敲門聲是那麼的激烈,譚夢嫻以為是陸江北能夠起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
她轉身開了門之後,才想起來,醫生下午才告訴她,陸江北必須得過了兩個月才能出院。她打開門看見來人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的愚蠢。
「為什麼不肯接我電話?為什麼不肯來見我?」酒氣像譚夢嫻撲面而來。
聽聲音就是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導演,他竟然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裡出現,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又找到陸江北的住所的。
譚夢嫻看了看身後的鐘錶,她知道這兒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人來的了。她不想看導演的眼睛,她打開房門,用雙手去推導演,想要把他推出去。
未料,這一推,導演沒有被推出去,反而在屋內站定了。
「啪—-」地一聲,他將身後得門給關上了。
將譚夢嫻推他的手緊緊地抓住。
把她的整個身子撞向牆壁。
一隻油膩而肥大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撫摸著。
帶著酒氣的呼吸粗壯地噴到譚夢嫻的臉上。
讓她又驚又怒,但是此刻她又不能叫人。
如果驚動了別人,這件事情會更加不好收場。
她任由這個禿頂的五十歲男人欺壓著自己。她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會屈服於這種噁心的中年油膩男。
她恨自己的行為。
即便是不想配合,她也沒有再繼續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