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得罪!
陽光咖啡廳
晚上,路燈的光溫溫黃黃的,如同漫天的金子,肆意地灑在大地上。
林月坐在定好的位置,看著外面的天空和枝幹光禿的樹,心情一點一點地沉重了起來。
因為他們兩人坐下來以後,霍祁深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說起來,林月和霍祁深也就曾經在酒會上見過幾次面,談不上很熟悉。林月之所以眼巴巴地跟出來,還毫無怨言,這都是看中了霍祁深這人的身份背景,當然了,他的長相也不差,這幾項一綜合,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不管霍祁深接下來要問她什麼事情,林月覺得自己今天這頓咖啡都十分值得。
林月面上一笑,問道:「霍先生,你想喝什麼?」
霍祁深在她對面坐下來,他的視線落在林月面前的那杯見了底的橙汁上。
這代表著,林月在等他期間就來過,還喝光了橙汁。這女人倒是不會委屈自己。
林月看到霍祁深的反應,微微笑著打了個響指,對畢恭畢敬走過來的服務生說了一句:「兩杯橙汁,常溫,謝謝。」
服務生寫了單子,剛準備走,這時候一道冷冽的男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對不起,我不喝橙汁。」霍祁深直接說道,「換成卡布奇諾謝謝。」
「好的。」服務生改了單子,朝他們鞠躬后就走了。
林月愣了一秒,看著自己面前的玻璃杯,笑容僵在了臉上,隨後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霍總,我會錯意了。」
為了避免尷尬,林月開門見山問:「不知道霍總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你會錯意的事情,不止這一件。」霍祁深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
林月一驚,總覺得霍祁深的眼神有些可怕。她看著形勢,不再敢奢望什麼艷遇之類的,她只希望霍祁深把話說完,讓她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橙汁和卡布奇諾很快就上來了,在霍祁深旁敲側擊的幾句話之後,聽得雲里霧裡的林月直接說:「霍總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再說,您也是大忙人,我可不想浪費您的時間。」
霍祁深一愣,往椅背上一靠,呵呵笑了起來。
「呦,林小姐還是個明白人。」霍祁深忽然想嚇一嚇林月,如果她能自己招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林小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林月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給雷得外焦里嫩的。
鬼?什麼鬼?
什麼情況啊?!
林月盡量保持自己的鎮定,好不容易扯出一句話:「霍總說笑呢。現在是科學社會,哪裡有什麼鬼啊神的,我不信這個。」
接下來是一陣難熬的沉默,林月越來越局促不安。她的眼神不敢往外邊飄,怕看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霍祁深淺笑,相比林月的不安,他倒是冷靜得多:「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林小姐,放輕鬆就好。我今天只是來打聽些事情的。很簡單的問題,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有還是沒有。」
打聽事情?她怎麼可能放輕鬆?這男人話裡面到處都是炸彈,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好不好?
「林小姐最近做過虧心事嗎?」
林月霎時定住,一股恐懼從心底升了上來。
莫非……霍祁深說得是半個月前的那件事情……
「沒有。」林月搖搖頭,笑容都不自然了。
「那林小姐你,認不認識郭旺財?」
聽到郭旺財這個名字,林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那件事情。
「我哪裡認識這個土的人。聽名字就土得掉渣,霍先生別再說笑了。」
林月猛烈地吸入橙汁,掩蓋自己的進賬。
郭旺財就是那個肇事司機,撞鄭以沫的那個人。
「林小姐,別怪我不提醒你。如果到時候我查出來,你和郭旺財有什麼聯繫,那麼我會一命抵一命,你應該聽得懂吧?」
霍祁深的話極冷,冷得林月渾身發抖。但是她還是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知道,她要是承認了,霍祁深弄死她會像是弄死一隻小螞蟻那樣簡單。
不知道譚夢嫻究竟是幹什麼吃的,居然會惹上霍祁深的人,她是瘋了嗎?
橙汁的甜味在空氣里散了開來。
霍祁深修長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摩挲,一雙桃花眼盯著林月目不轉睛。
他的心情,現在就和好聞的空氣一樣,好的不得了。
「霍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林月原本紅潤的唇漸漸蒼白起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明顯底氣不足。
霍祁深喝了一口卡布奇諾,放下杯子的那一刻同時開口:「郭旺財這個人,你確定不記得了嗎?」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林月還是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找人撞鄭以沫的事情。霍祁深只好放她走了。
霍祁深打算找那個肇事司機郭旺財來和林月對峙,這樣的話,他們就都沒辦法抵賴了。
這林月和鄭以沫八竿子打不著,也不像是有過節的人。在林月的背後,應該還存在著別的勢力。
霍祁深驅車回家,半道上打電話給人找那個肇事司機,好把證據交給警方,結果很快等來了壞消息。
那個司機因為樹敵太多,被自己的仇家給害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
這樣一來,林月是不可能招供的。
她做的這事,也安排得滴水不漏,查不出太大的錯誤。
霍祁深把這件事告訴了鄭以沫。他告訴鄭以沫證人目前死掉了,案件變得有些棘手。
對於傷害她的司機死亡的這件事,鄭以沫聽了也有些震驚。真可謂是一報還一報。
「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林月,跟譚夢嫻認識。」
「你是不是在哪裡得罪了譚夢嫻?」
這是霍祁深經過排查后,得出的最接近的答案。
這一切,霍祁深是當面告訴鄭以沫的。當時,鄭以沫坐在自家陽台上,看著精心培育的幾株小花,陷入了沉思里。
所有的事情,和譚夢嫻對上號,基本就說的通了。
多半是那個瘋女人害的她。
鄭以沫鬆開的手漸漸地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