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吻
不愧是他愛的人啊,離開了他,她就這麼著急的想要找下家了?
陸江北此刻倒是忘了,他才是那個最先找了-下家的人。
可是他還是極度的返礦,本來也不過是個假的分手而已,等到他查清楚了林子晴的死因,就會把她找回自己的身邊的。
陸江北俊美的臉上此刻滿是隱忍,額頭上都爆了青筋出來,可是他現在還不能說,如果說了,那麼這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到時候以沫和他這些天的隱忍就都白費了,陸江北將視線努力的移到一邊,讓自己不去看鄭以沫。
宴會結束,沈京然挽著跳舞跳的有些疲憊的鄭以沫,笑的溫柔,「怎麼樣,跳的還盡興么?」他知道她心裡難受,所以不管陪她跳多久,他都願意。
只要她現在說她還沒盡興,他就帶她去別的地方,跳到盡興為止。
鄭以沫微微搖頭,苦笑了一聲,「還跳啊,你看我這滿頭大汗的,不覺得我已經開始發臭了么?」
其實她不是想要跳舞,只是看著陸江北在和陸青青跳舞,她就覺得也想跳舞,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這麼一直跳到了宴會結束。
腿都開始酸軟了。
沈京然聽著鄭以沫說的話,笑出了聲,高大的身子微微伏下,認真的湊到鄭以沫的身前聞了聞,皺著眉頭頗為認真的評價到,「不臭啊,還是香香的。」
鄭以沫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哪有就這麼聞女孩子什麼味道的……
嗯……女孩子的味道,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沈京然抬手摸了摸鄭以沫的頭,「我送你回家吧,都這麼晚了。」鄭以沫的頭髮很軟,摸著很舒服,沈京然有些捨不得拿開手,但是為了不嚇到她,還是有些不舍的鬆開。
鄭以沫默默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確實有些晚了,「嗯,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沈京然笑了笑,一手拿起鄭以沫隨身攜帶的手包,胳膊架起,讓對方能挽上來。
都已經挽著挑了一晚上的舞了,鄭以沫絲毫不在意的挽了上去,沈京然應該也沒有別的意思,他之前倒是追過自己,可是現在不是已經對自己沒感覺了么。
當然,這只是鄭以沫的自我感覺。
看著兩個人親昵的離開的身影,陸江北的眸底一片猩紅,他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抿了抿嘴,對著一邊期待著自己能送她回家的陸青青說道,「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匆忙的趕了出去,陸青青看著陸江北離開的身影,懊惱的跺了跺腳,可是陸江北有事情,她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怪自己不夠有魅力,沒能留住陸江北。
沈京然的車開的不快,因為剛剛才在宴會吃了不少東西,現在鄭以沫覺得有些不大舒服,剛剛還感覺自己有些頭暈。
「今天怎麼樣,我舞跳的還算可以么?」沈京然看著她實在難受,開口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卻不小心的開了個不好的頭。
「嗯……挺好。」鄭以沫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跳舞么,陸江北跳的倒是不錯,陸青青跳的更好!
看著鄭以沫的心情越來越差了,沈京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開著車,心裡越來越想,如果他能儘快的獲得以沫的心,絕對不會讓她這麼的難過。
車子靜靜地開了一路,兩個人相顧無言,等到車子開到地方,鄭以沫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路完全沒有理會沈京然,完全就是一副把人家當成了司機的樣子。
「嗯……今天謝謝你,還有……」鄭以沫有些說不出口,感覺十分的對不起沈京然。
沈京然靠著方向盤,好整以暇的看著鄭以沫,挑了挑眉,「怎麼?還有什麼?」
鄭以沫站在車外,外面的路燈就這麼透過她照在沈京然的臉上,他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拉的越來越長。
這男人是睫毛精么?
「沒什麼……」鄭以沫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一陣風吹過,吹的她有些發抖。
「快進去吧。」沈京然笑的溫柔,「外面風大,小心感冒著涼。」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靜靜地看著鄭以沫。
鄭以沫點了點頭,緊接著沈京然發動了車子,很快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內。
她有些失神的回過神,腦子還是有些不大清明,失魂落魄的朝著樓洞走,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力度,她被人抱住了。
鄭以沫拚命的掙扎,「流氓!救命啊!非禮了!」這黑的不能再黑的天,突然竄出來個人抱著她,很難不聯想到是個色狼啊!
陸江北有些鬱悶了,怎麼每一次來找鄭以沫,她都是這麼個反應,有些悶悶的開口解釋,「我是陸江北。」
聽到他的聲音,鄭以沫停止了掙扎,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人抽走了一般,有些好笑的開口道,「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宴會結束,不用送舞伴的么?」
「還是說,送完了,就趕緊出來發情?」
陸江北沉默了幾秒,下一刻,他直接將鄭以沫的身子強行扳了過來,緊接著,直接朝著鄭以沫的嘴唇吻了過去。
鄭以沫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泛涼,眼角劃過了一滴淚,笑了笑。
啪!
空氣中一聲清脆的響聲,陸江北的臉,被鄭以沫狠狠地打了一下,泛著紅,而鄭以沫的手也在顫抖。
「陸江北,不要總是自以為是了好么?你以為我是什麼?」
鄭以沫的聲音有些顫抖,眸子裡帶著一絲希冀,她在等,在等陸江北的一個解釋,只要他肯解釋,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然而陸江北只是抿了抿嘴,目光有些空洞,卻什麼都沒說,深深的看了鄭以沫一眼,快速的轉身離開。
鄭以沫看著陸江北有些落寞的身影,差一點就想要拔腿追上去,可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個渣男,絕對不可以心軟。
即使是他來找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突然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這只是他們男人所謂的自尊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