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心碎
一直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鄭以沫想要更好的去了解眼前的男人,他對她很好,可是心中卻總是藏有秘密,更深的一層卻從未讓她去了解過。
更不要說現在還有事情在瞞著她。
為什麼當時不答應他的求婚?不就正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有隔閡存在么。
鄭以沫深呼吸一口氣,顫聲道:「我出去走走,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不等陸江北的挽留,鄭以沫直接離開了酒店。
陸江北想要追上去,結果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要掛掉的時候,看了一眼上面的備註,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他還是接聽了電話……
鄭以沫這邊從房間出去之後,眼眶就紅了起來。
在陸江北的面前她總是隱忍著,但情緒終歸無法一直忍下去,在沒有人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給你。」
正傷心的時候,有人遞了一塊紙巾過來。
鄭以沫楞了一下,抬頭看向來人,是安娜。
她抿了抿嘴,還是將紙巾接過來並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沒事。」
情況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鄭以沫連忙拿起紙巾擦拭著眼中的淚水,想不到安娜竟是安排住在和她同一層樓。
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走吧,一起吃早餐,然後看其他選手的比賽?」
安娜走在前頭,問了一句。
「一起。」
鄭以沫也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陷入在這種氛圍之中,現在有一個人陪伴也是好的,所以她才會立即答應上來。
安娜笑了笑。
「那就快點跟上。」
好在有安娜,鄭以沫的心情平復了不少,但那也只是暫時性的。
倆人吃過早餐后,便到了賽場繼續觀看,今天是其他小組的競爭賽。
多看看別人的設計,其實也是一種學習的方法,甚至能夠更好的去了解你的對手,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鄭以沫也是打算守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只是比賽只進行到一半,鄭以沫的手機響起。
她低頭看了一眼備註,發現是陸江北,當即就掛斷了。
看見他的名字就會讓她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整個人的狀態又不對了。
可是,即使她的電話掛斷之後,對方還是會繼續打過來。
「就接吧,不要到時候為此而後悔了。」
安娜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鄭以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輕嘆一聲。
「謝謝。」
而後便拿著手機從內場里走了出去,她現在需要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接聽電話。
在電話聲響快要消失的時候,鄭以沫終於還是接聽了電話。
陸江北急切的聲音從電話裡頭傳來。
「以沫,你在哪裡?」
他喘息著,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鄭以沫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我在觀看其他選手的比賽。」
聽見鄭以沫所在的位置在哪裡之後,陸江北的情緒總算是平復了不少。
他知道鄭以沫今天早上在離開的時候,情緒是非常的不穩定,而他也應該第一是時間就將她追回來的。
「你在那裡等我,我去找你。」
電話里始終說不清自己要解釋的東西,陸江北留下這句話以後,便立馬掛斷了電話。
鄭以沫也沒有拒絕。
倆人一直是這樣的態度僵持著,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
而且就陸江北現在的狀態來說,他似乎是要解釋一切了,所以她便等著。
大概等了有十來分鐘,鄭以沫終於看見了陸江北的身影。
似乎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他看起來進疲憊,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去掩飾他本身的帥氣。
光是一路走來,就已經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陸江北急匆匆的來到了鄭以沫的跟前,原本有許多像說的話,在這一刻都顯得沉默了起來。
他啞聲道:「以沫……」
鄭以沫的態度仍舊冷然。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
這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太多人經過。
商量后,他們到了附近的咖啡館。
咖啡館內有許多的選手,大家在休息的期間都會選擇到附近的餐館坐一坐。
鄭以沫選的是角落。
儘管他們的語言Y國人並聽不懂,但是在談話的期間她還是希望在安靜一點的地方。
倆人隨意的點了兩杯咖啡,然後面對面坐著,第一次感覺相愛的兩個人也可以這般沉默……
鄭以沫微微垂眸,什麼都沒有問,她在等著陸江北開口。
陸江北也知道是他這裡的原因。
許久,他緩緩說道:「我和譚夢嫻都是過去式了,從她開始放棄這段感情后我就再也沒有對她起過心思,包括現在。」
「那你為什麼要接手她的官司?」
甚至連到Y國都是為了她的官司而來。
原本鄭以沫還以為,他是為了她而選擇來的Y國,現在將事情都串聯在一起,似乎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陸江北看著鄭以沫的表情,一向淡定的人忽然就緊張了起來。
「我來Y國真的是為了你。」
「我只問你,為什麼要接手她的官司?」
「因為我和她達成了合作的關係。」
陸江北有些疲憊的揉眉。
原本他是想自己私下解決這些事情,不想讓鄭以沫擔心,結果現在把事情給隱瞞了起來以後,反而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了起來。
這下鄭以沫倒是好奇了。
「你和她還能達成什麼合作?」
不是她喜歡對譚夢嫻抱有這麼大的惡意,而是譚夢嫻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她過的好。
即使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鄭以沫知道。
她和蘇爾欣的關係會變差,其中一定有譚夢嫻的手筆。
所以,她才會在發現陸江北和譚夢嫻還有關係的時候,才會變得這麼的生氣。
「這是在還沒有認識你之前發生的事情。」
陸江北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表情看起來還有些澀然。
鄭以沫緩和了一下情緒。
「只要你解釋了,我就會聽。」
她從頭到尾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解釋罷了。
「你也知道我的律所並不是一開始就開起來的,我曾經也在他人的公司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