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喬琪
「好,」鄭以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手包,已經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到退回來,盯著陸江北說:「你今天不要離開醫院,好好休息一下,明白嗎?」
「嗯,」陸江北按著重新紮上的點滴,胡亂的答應了一下。
鄭以沫剛出病房門,看著自己裙子上的臟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裹上了大衣跑下樓,打了個車直奔公司樓下。
殷茵早已經在樓下等著了,看著她的大衣挑了挑眉:「怎麼,粘到最後一刻才肯分開,衣服都沒有換?」
眼神瞟了一眼她的裙子,鄭以沫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快上去吧,今天任務很重……」殷茵想了想,撥了幾個電話,「裝飾珠片這些我們做不來,還是讓她們來加班吧。」
「好,」鄭以沫點點頭,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到打板室,連衣服都不打算換埋頭苦幹了起來。
……
從繁星點點到天光乍破魚肚白,鄭以沫和殷茵還有另外兩個小設計師綠著眼睛熬了一整夜總算是將喬琪的禮服完成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剛剛九點,喬琪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那個時候鄭以沫剛從洗手間里洗漱完畢,剛過拐角就看到一個火紅色大衣的背影,頭髮高高盤起,和殷茵談話間偶爾露出半邊精緻的側臉。
再看看站在陌生女人對面的殷茵,同樣是熬夜熬了一整晚,但是她依舊面容精緻絲毫不見倦色。
看到了鄭以沫,殷茵先招手:「鄭以沫!」
頭髮鬢角還濕著的鄭以沫來不及閃躲,只得硬著頭皮過去。走到近時才看到了喬琪真人——臉小如丁香,有稜角又不失精緻,整個人十分靈氣。
「啊……」鄭以沫也顧不上自己什麼儀態,「您就是演了《烽火》那部電視劇里……」
「一個女配角,」喬琪笑了起來,兩個酒窩深深的嵌在嘴角更顯甜蜜,「很兇惡的那種。」
鄭以沫點了點頭略顯激動——她發現自己竟然是看過喬琪演的幾部電視劇的,只不過那幾部電視劇里喬琪演的都是很凌厲心思陰毒的角色。
如今見了真人——看著她落落大方的樣子,實在是讓鄭以沫嘖嘖稱奇。
真人很好相處啊。
正想著,殷茵打斷了她的思路:「別發獃了,去帶喬琪看看她的禮服。」
「已經做好了?」喬琪顯得很是震驚,「現在就能拿走?」
「不是……」鄭以沫笑了笑,「只是最初的打板,你到現在還沒有看過設計呢……」
領著喬琪走出會客室,迎面而來昨天和鄭以沫一起加班的設計師——見到喬琪楞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你你你,《烽火》的女配??」
沒想到喬琪主動伸出了手,「你好,我是。」
兩個設計師沒有想到劇里惡毒的女配現實如此的平易近人——趕忙兩個人握了一下,直到殷茵和他們三個一行人一起走了好遠,還在回味著沒有走出來。
「來看一下吧,」鄭以沫將人台滑到喬琪面前,「目前是初樣……你還滿意嗎?」說完略帶期待的看著她。
喬琪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繞著仔細地看了兩圈后開口:「我很喜歡這個設計……但是我想要的不是這個顏色。」
「你更傾向於什麼顏色?」鄭以沫急忙拿出來平板仔細記著。
「這個藍我很喜歡,但是我想再淡一些,也好和電影的主題搭配……至於這個款式,」喬琪摸了摸裙擺,施施然開口道:「我希望能夠再蓬一點。」
「再蓬一點?」鄭以沫想了一下,「這個歐根紗的蓬度已經很好了,如果用硬紗的話……你能接受嗎?」
喬琪想了想,「不能裡面有個內襯嗎?」
「可以,」鄭以沫立馬給出了第二個方案,「有了內襯,你的腳步會受限制,走紅毯之類的……太短的話,有了和沒有的價格差不多。」
「真的沒有辦法嗎……我穿一個小點的裙撐可以嗎?」
鄭以沫沒有想到喬琪辦法還挺多,「只要您覺得不會掉,我們可以定做一個裙撐。」
和喬琪商量完已經到了中午——沒想到她意外的好說話,整理了一下要求后正準備著手改動,殷茵送走喬琪后卻走了進來。
「這小丫頭,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拋給鄭以沫一個蘋果,「下個月去德國參加電影發布會,前幾天才來定禮服……」
「我這件,她給多少呢?」鄭以沫好奇問了一句。
「三十萬美元,」殷茵毫不在意的說道,鄭以沫嚇得高跟鞋都歪了一下,「這麼高?」
「不然呢,」殷茵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剛剛她出去的時候,就把全款付了……」按住了鄭以沫吃驚張大的嘴,「別吃驚,你真的值這個價。」
殷茵心裡默默的嘆了一聲,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下班。」
「對了,」鄭以沫叫住她,「我這兩天可能要請假……」
「照顧陸江北嗎?」殷茵回頭看向鄭以沫,彎起嘴角,「只給你三天假,不回來這回禮服款扣一半,明白?」
……
鄭以沫請了假剛到醫院,果不其然陸江北的病房早已空空如也。
「您找陸律師嗎?」依舊是上午那個小護士,只見她一臉歉意到:「我……沒攔住他,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辦了了出院……」
「謝謝你,」鄭以沫點了點頭,「他……服了醫藥費嗎?」
已經走出去了,又回頭問了一句。
「啊?付了,」小護士也是一臉懵,下意識的回答了她。
那就好,看起來還沒有燒糊塗。鄭以沫出了醫院攔了一輛計程車。
「姑娘去哪兒?」師傅異常熱情,鄭以沫下意識說:「淞滬路……」說到一半改口:「去陸江北的律師事務所。」
司機師傅喊了聲:「好嘞!」一腳油門轟了出去,幾分鐘后在陸江北的律所下面,鄭以沫抬眼看了一下這棟高樓第一次心生出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一整棟樓,都是陸江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