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疲憊
陸江北終於等到了鄭以沫的電話——酒店裡人聲鼎沸,等他下意識的看向手機時,剛好看到了鄭以沫掛斷電話的一瞬間。
捏著手機正準備回復的時候,南城的土地局長醉醺醺端著五十度的白酒迎了上來:「小陸啊!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現在在哪裡還不知道呢……」
陸江北原本想借口推辭,但是土地局長好像是黏上了他一般,一直在拉扯著他非要他喝了這杯酒不可。
眼底隱隱的不爽,陸江北推脫著:「不好意思王局,等會還要開車回去,實在不能喝……」
王局醉醺醺的,還想說什麼,陸江北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個保鏢樣的人立刻順勢將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扶了出去。
誰知道等陸江北正準備拿起手機回電話的時候——竟然已經自動關機了!
……
此時心裡焦躁不安的鄭以沫見陸江北遲遲沒有接,心裡反而更加焦躁了起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幾分鐘,一個鯉魚打挺煩躁的按下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里傳來的冰涼女聲讓鄭以沫霎時安靜了下來,關機,是嫌自己煩了嗎……
鄭以沫苦笑了一下,剛準備去洗澡,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手機立馬震動了起來——心情一陣激動,正準備拿起來看發現殷茵的。
壓住心裡那陣失落,接起了電話:「殷總?」
「鄭以沫,」殷茵聲音有點沙啞,「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不好意思剛剛突然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似乎是在思考詞句,「今天你需要在家裡加班了,明天我的一個朋友要參加剪綵,但是她個豬,自己吃胖了都不知道還帶著過去的小禮服!」
鄭以沫汗顏,「沒關係,」想了一下,「她有什麼要求嗎?或者之前的禮服有照片也可以拍下來,我直接改一遍會快一點……」
「可以,」殷茵乾脆利落的在敲鍵盤,鄭以沫的微信「叮咚」一聲收到了一個文件夾,「剛好她之前這件禮服也是在這裡做的……不過,尺寸你要等一下。」
不消片刻,向來效率的殷茵將新的尺碼標了出來,鄭以沫在儲藏室找出來布料,正尋思著在哪裡裁剪比較好時,想到陸江北的關機,賭氣的在客廳鋪開,利索的裁剪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邊早已露出了魚肚白,鄭以沫猛地驚醒——自己竟然趴在茶几上睡著了!看了表,顯示五點整。
而他還是沒有回來。
鄭以沫頂著著兩個幾乎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趕著送到了公司,殷茵看著她一臉憔悴的樣子,拿出來一個袋子。
疑惑的接過——居然是全套了LA的護膚品!
「補償你的,」殷茵笑道,「別說不收。」打斷了鄭以沫開口想說的話。
「那……謝謝了,」鄭以沫覺得十分困,倒也不再多推脫,乾脆利落的收了東西回到家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鄭以沫感覺有人吻了吻自己的額頭,輕柔的拂了自己臉上調皮的髮絲后離開了。這種溫柔的感覺真讓人眷戀啊……
再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已墜墜西沉,鄭以沫看了一眼表,下午六點。
還是沒有見到陸江北,就好像自己夢裡的夢……真的是夢一樣。
正這樣想著,身後的大門突然響起了開門聲——鄭以沫條件反射的嚇了一大跳。看到陸江北乾淨骨節的手時,放下了一口氣。
真是平時相見見不著,沒有想的時候倒是意外。鄭以沫心裡感慨著,正想問什麼,卻發現陸江北隱隱有些發青的臉色。
「江北?」鄭以沫看著雙眼無神的他,下意識的叫了一聲。陸江北居然全然沒有反應!
鄭以沫跑到陸江北的面前,看到了他明顯的憔悴更心疼。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
「怎麼了?」看到鄭以沫突然跑到自己面前,陸江北楞了一下,緊接著幫她理了理微亂的鬢髮。
「沒事,」鄭以沫笑了笑,「要喝牛奶嗎?我剛剛熱好的。」
鄭以沫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今天早上還在想要是什麼時候見到陸江北絕對是要跟他擺臉色的,結果現在見到他一副形容枯槁的樣子反而是一陣止不住的心疼。
看著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鄭以沫背影,陸江北禁不住笑了一下,但是下一瞬就捏住了眉心——自己已經通宵好幾天了,這會是真的頭疼。
前幾天王局被弄走了之後,李氏集團緊跟著來——陸江北咬著牙,硬是接了。助理說他為什麼這麼拼,明明可以拒了。
陸江北沒有說話,李氏集團和王局之間的淵源軼事,他是十分有興趣摻和一腳的,甚至樂見其成兩者互相傷害。
之後的幾天就開始了連軸轉的加班,經常回家的時候鄭以沫已經睡著,第二天早上她還沒有醒自己就已經起身去了律所。
這麼幾乎一個禮拜,陸江北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見過鄭以沫了。
下意識的,他走上前從背後環住這個為自己熱牛奶的女人。感受到被禁錮,鄭以沫愣了一下:「我還沒熱好呢。」
「嗯,」陸江北把下巴磕在鄭以沫的頭頂上,許久沒有好好梳洗已經長出了青茬,扎的鄭以沫又點癢,「不著急,你做,我等你。」
鄭以沫又氣又笑,「你倒是放開我呀,困了就去休息,等會好了叫你。不然你這樣……」
聽著她軟綿綿的說話,陸江北反而更加收緊懷抱,「怎樣?」
鄭以沫只覺得自己快被勒的喘不過氣,暗暗想難道自己胖了?嘴上卻不饒人:「你這樣我怎麼做東西?一會不小心潑到你臉上毀了那張絕世傾城的臉我可不負責。」
陸江北輕輕的笑,「我以為你還不會理我呢,沒想到最近你還挺乖的。」被戳破自尊的鄭以沫暗暗的抬起來腳——狠狠的踩下去,卻只是哆到了自己腳。
「還是這麼不聽話么,」陸江北鬆開了她,轉過身子正面:「這把戲,玩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