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跳槽
鄭以沫沉思良久。殷茵也不催她。
「好,」思考過後,她終於蹦出來一個字,「我也覺得我自己不能再頹廢下去了……」
如果真的能夠做下去,會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渠道,如果做不下去……
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看著鄭以沫略微憂心的表情,殷茵笑了笑,一雙縴手自然搭在她的肩膀上:「估計你現在假還沒有放夠,一個星期的調整時間,之後立刻入職,可以嗎?」
「可以!」鄭以沫微微彎了一下唇角。
其實殷茵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順利的說服她……不過當鄭以沫說自己不想再頹廢下去的時候,她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遊戲。
抓住了機會,也算是將一位得力幹將收入囊中了。
……
接下來的一周里,鄭以沫努力調整時差,每天早上準時起床,中午午休,晚上早睡,和陸江北見面時,仍舊有點尷尬。
但是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自己因為不好意思太過分,終於有一天兩個人靜默無聲吃晚飯的時候,鄭以沫開腔。
「我……打算去殷茵的公司工作了。」
陸江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跟自己說話,恍惚了一會才接道:「殷茵?殷市財團的千金?」
「對,」鄭以沫夾了一筷子土豆肉絲,「她正在籌備一個新的設計公司。」
陸江北卻疑惑,她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殷小姐?」
鄭以沫低了低頭,思忖了一會後決定將霍祁深的部分略過:「殷小姐在瀾工作室設計過禮服,那個項目是我全權負責的……也是我設計的,」頓了一下,「她對那件禮服的評價很高,知道我離職后,一直想讓我參加她們新公司。」
「你設計的那件凡砂?」陸江北突然說出了那件禮服的名字。
鄭以沫震驚,公司的項目向來是保密的,平日里兩個人並不怎麼透露工作的細節,陸江北怎麼會知道?
似乎是看出來了她的疑惑,陸江北喝了一口粥:「殷小姐那件禮服,在晚會上大放光彩,南城的名媛幾乎都擠破頭想要挖出來設計師是誰,可惜殷小姐從來都不說。」
話落,意味深長的看來鄭以沫一眼,「沒想到本尊每天都跟我一起生活著,榮幸之至。」
被陸江北這麼直白的誇讚,鄭以沫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忙岔開話題:「總之……我終於不用在家裡混吃等死了,也許有一份工作還是很不錯的,就是……」鄭以沫沒有說完,但是陸江北明白她的意思。
「沒關係,」陸江北摸了摸她的頭髮,「都會好的,殷氏集團我打過官司,背景我很清楚。」
鄭以沫點了點頭,心放下了一半。
而陸江北雖然嘴上這麼安慰著鄭以沫,心下卻有一些不安……殷氏集團雖然他很了解,但是對於殷小姐的為人,他並不清楚。
會不會又是一個蘇爾欣?陸江北心裡擔憂著,手下立馬行動了起來。
不出三天,殷茵的資料就擺在了陸江北的辦公桌上,站在他辦公室里的,不,準確地說是躺在辦公室里的,還有之前的軍痞小哥。
「我說江北啊,」小哥一副二五不拽的樣子,「你最近,對女人之間的瑣事很感興趣啊?這是我認識的冷麵金裝陸律師嗎!」
「閉嘴,」陸江北冷聲說道,「再亂喊你別想再見我。」
「不是,我說,」軍痞小哥絲毫沒有自覺性,「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後美人計對你也是有用的啊?以後你的日常就是應酬酒會老婆孩子,禿頂油肚……」靈活的閃過陸江北丟過來的煙灰缸,搖頭咂嘴無不遺憾的說道:「想想就可怕,唉。」
陸江北不再理會他的油嘴滑舌,仔細的看起殷茵的資料來。
殷茵的證件照居然是完全素顏,幾分孩子氣讓人莫名覺得很溫順。陸江北快速掃過她閃閃發光的金履歷——標準富二代,藤校畢業,讀的是設計專業。
設計專業。有點意思,再往後翻,居然沒了。
沒了?陸江北抬頭看著在沙發上四仰八叉躺屍的某人。
感受到了一陣冰冷的殺氣,軍痞小哥一下彈跳了起來:「大哥,你讓我查的不是普通人你也知道,你要的是殷氏集團千金的資料啊!」
陸江北不為所動。軍痞小哥嘆了口氣,「好吧,個人隱私部分我給你講。不過,不許外傳,聽到沒有!」
陸江北點了點頭。
軍痞小哥擺出一副架勢,準備娓娓道來:「這個殷茵,朋友很多,但是真朋友很少,據我的了解,似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秉性呢也比較放得開,黑你就是黑你,不會搞什麼陰招,再說了……」
陸江北示意他繼續,「殷氏集團一沒有多的繼承人跟她搶,二她對感情也不怎麼上心,三,殷茵她完全不缺錢,我覺得挺好一個人。這點我喬琪覺得很穩。」
其實能夠得到喬琪的保證,陸江北的心就安穩了很多。
……
一周很快過去,似乎是得到陸江北的人品保證,鄭以沫今天第一天入職也是放心了很多。
「我們的公司在第幾層?」鄭以沫踏進了一棟超現代建築,低聲問著身邊的殷小姐。
殷茵挑了挑眉毛,笑了一下:「這一棟樓,都是我們公司的。」
鄭以沫默默的閉了嘴,很快完成了入職手續后,鄭以沫看著門口「首席設計師」的牌子,感慨良多。
「你的名片,」殷茵也沒有敲門,直接進來,「名牌還在製作,今天下午就可以過來,這棟樓是讓我爸現建的,可能味道有點大,克服一下。」
鄭以沫被殷茵一連串的話咋的有點暈,尤其是「讓我爸現建的……」一直回蕩在腦海里。
有錢真好,鄭以沫站在大落地窗前,看著無與倫比的景色感嘆道。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殷茵繞道鄭以沫的跟前,「你為什麼從瀾工作室退出了?沒有你,那個工作室能活的下去嗎……」
鄭以沫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