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再臨
這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鄭以沫十分熟悉——和鄭以沫前段時間感覺被跟蹤的緊張感一模一樣！
鄭以沫下意識的回頭，果不其然，拿到錐心刺骨的視線消失了。
彷彿幽魅一樣。
「女士，您沒事……吧？」導購小姐看著鄭以沫煞白的臉色，關心道：「需要幫助嗎？」
「啊？」鄭以沫回神，「沒事，麻煩那你幫我包好吧。」
導購小姐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畢竟人要是暈倒在她的服務區，這個月的獎金沒了不說，工資可能也要扣很多。
這麼想著，手下打包的動作加快了許多。
「您好，這是您的賬單，」划完卡拿了袖扣，剛出了櫃門，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鄭以沫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故意在幾個化妝品櫃檯里來迴轉了幾圈。
果然，只要鄭以沫裝作偶然的一回頭，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會立刻隱匿，找不到絲毫蹤跡。十幾分鐘后，鄭以沫停在一家名錶店前。
那股目光居然越來越近了……就在鄭以沫心如擂鼓的時候，猛地一回頭！
什麼都沒有，鄭以沫面前來來往往的血拚的人群，都和自己的同伴有說有笑的討論著當季新品。
想到上回夜晚尾隨的事情——也是自己發現后，那個人才上來動手的！鄭以沫一下後背冒出了冷汗，快速拿起收集熟練的播出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秒接起，「鄭以沫？怎麼了？」
「江北……」鄭以沫下意識叫了昵稱，「我好像，好像又遇到前陣子跟蹤我的那個人了……」
電話那頭的陸江北合上了文件夾打了個手勢宣布散會，會議室里的眾人面面相覷。
「別著急，你現在在哪裡？」陸江北瘋狂的按著電梯。
「我在，在南城王府井……」鄭以沫有點心慌。
「好，那裡人多她不敢做什麼的，」陸江北在電話里安慰鄭以沫，「在一樓找一個人多的地方，我馬上就到。」
鄭以沫心驚膽戰的掛了電話，努力維持自己的情緒平穩，在化妝品櫃檯前踱來踱去。
陸江北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鄭以沫。
無助，驚慌。
「鄭以沫！」陸江北有些氣喘，看了一眼手錶，十分鐘。
聽到有人喊自己，她回頭看——「陸江北！」話落就飛奔過去。
「還好吧？」陸江北護緊她，盡量避免擁擠人群的衝撞，關切的看著臉色，「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嗎？」
「沒有，」平復下來的鄭以沫跟著陸江北上了車，「但是他的確是跟了我很久……周圍人多，我繞了好幾圈。」
陸江北瞭然，「沒事就好，下回第一時間感覺不對勁就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鄭以沫點了點頭，突然不好意思的說：「每回都麻煩你……」想起剛剛在商場見到陸江北的樣子，平日里總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他，臉上全是慌亂。
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鄭以沫想著，覺得又心疼又愧疚。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陸江北轉頭認真的盯著鄭以沫：「你的事情，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在我這裡都是首要的任務。」
這算是……在和我表忠心嗎？
被突如其來的情話嚇了一跳，鄭以沫一時間慌亂無措，眼神瞟了一眼已經變綠的路燈，趕忙說道：「綠燈了！」
果不其然，後面的司機已經不耐煩的開始按喇叭。
陸江北似笑非笑，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補了一句：「畢竟你曾經也是我的委託人，我們律所很負責的。」
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終身制。」
鄭以沫咽了咽唾沫：「那你們律所……餘生還是很忙的哈。」
「不忙，」陸江北不急不慢，「我本人的委託人就是你一個而已，我覺得時間充足。」
鄭以沫耳朵尖紅紅，害羞的低了頭。
陸江北看著路況，抽空瞄了她一眼，發現了熟悉的古樸華麗的包裝袋——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以前不是說讓你下班直接回家嗎？今天怎麼去商場了？」
「而且……還買了袖扣？」
鄭以沫吃驚，從包裝袋就能看出來？
「你怎麼知道這是袖扣？」鄭以沫吃驚，避而不答為什麼去了商場。
陸江北挑了挑眉毛，「這家店我經常去，當然知道。倒是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商場？」
鄭以沫輕輕的「噢」了一聲，心想這下好，明天還得去一趟商場把袖扣換了。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沒什麼，就是有點想去逛一圈……」
「是嗎？」陸江北不解，「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一個人逛街的習慣？」停了車，示意鄭以沫下來，看到居然不是家裡，鄭以沫有些意外。
「這是哪裡？」
「反正都出來了，帶你吃飯，」陸江北擁著她往前走，「這家很不錯。」
古樸的日式庭院結構，正是櫻花季，幾樹櫻花飄揚的正好。鄭以沫他們在的包間，從圓形斗門外望去，正是著名設計師排出的枯山水。
枯枝笠葉，每一面都摻雜著人生頓悟一般。
鄭以沫暗暗讚歎：「我還不知道南城會有這種好地方。」
「以後可以常來，」兩個人落了座，陸江北一臉的凝重：「看來以後你一個人出門的盡量少一點了，在抓到跟蹤者之前。」
鄭以沫略微覺得不爽，「我沒有自由了是么？」
「盡量少一點，」陸江北想了一下后，「最好去人多的地方，不一定非要跟我在一起……」
鄭以沫恍然覺得自己會錯意了。
陸江北反而毫不在意，一臉教姑娘一樣的語重心長：「我也是為了你著想，畢竟沒人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嗯，」鄭以沫點頭表示明白，「前段時間他的確是消失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了……之前你的朋友，」鄭以沫想起那個軍痞小哥，「沒有查出來嗎？」
「還沒有，」陸江北仔細看著菜單，「不過應該也快了，我們懷疑有幕後人指示。」
鄭以沫沉默不語，指使？和上回設計剽竊一樣嗎……